先容眼见着一群人就这么走远,觉得这都是沈七宝的错。抬手拿起腰间佩剑就像她攻去,七宝回身去挡,一直左躲右闪不予回应。她的法术时灵时不灵,有时候控制不好,便会化作烈焰,很容易错手伤人的。
先容哪里知道这许多,只当她打不过自己,因此更加步步紧逼。白白可不管其他,他只知道,谁要是敢动他娘,他就跟谁拼命。两只小爪顿时化作利爪,直攻先容面门而去。
眼见着便要划到她脸上,七宝一惊,一边出声喝止白白,一面脚下身形一转,猛地将她拽了过来扑倒在地。利爪将将自先容面前划过,顿时有几缕长发迎风而落,可见其爪风之烈。
若这一爪子划在脸上,那定然是要破相的。先容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狐狸,吓得瑟瑟发抖。早听说了沈七宝得了个了不得的灵宠,那是连玄青门的招华君都赞不绝口的,现下这般,更是由不得她不信了。
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七宝,她不懂.为甚别人努力了一辈子的东西,她只需招一招手便可以得到。愤愤的看着她,先容说:“沈七宝,你少在我面前装伪善,我不会领你的情的。”
七宝左手抱着狐狸,右手搂着清茶,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同自己说话。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道:“我没有要你领我的情,只是你本就长得不甚出色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嫁不出去罢了。”
抬首仰望天空,用无限忧伤的眼神看着满天的云朵,喃喃的道:“我有时都欣赏自己的善良。”
然后优哉游哉的走了,留下被她气得打抖的先容,怒瞪着她离去的方向吼道:“沈_七_宝!!!”
事后,清茶问她,平日里她不是一直都忍让着先容吗?为何那天那般不留余地,恐怕日后,她定是要找她麻烦的。
七宝只望着她笑,并没有回答。她没有告诉她,那是因为,先容触犯了自己的底线。她可以容忍别人侮辱自己,却不能容忍别人欺凌和伤害到她身边她爱的,和爱她的人。这些人,会为了别人说她一句不好而拼命,而她亦然,肝胆相待,义不容辞。
之后的几天,不出意外的遭到了先容的报复。手法纯熟,但却没有推陈出新。无非是在第二天,青云观主峰传出谣言,沈七宝仗势欺人,恃宠而骄,欺负同门。然后在几天后,或许会掉到各种奇怪的陷阱之中。为此七宝特意在爬出来之后丈量了一下这个陷阱的长度,暗自感叹,这先容当真是下了血本了,这么个深坑至少得要四五个弟子,还要在夜半无人的时候挖上个五六天方能完工。
自己晾晒的衣物,也会在同一时间招来大批飞禽,一坨一坨的鸟屎不要钱似的啪啪的往下落,场景之恢宏,阵容之强大,百年不遇,空前绝后。这一bō_bō的小节目,直到无话道长跑到主峰,一通指天对地的谩骂方算消停了一些。
七宝对此一直未置一词,她想,要不是知道先容当真是无为那老头子亲生的闺女,她还真是怀疑她是不是菱悦的孪生姐姐呢。两人报复的方式都异曲同工,幼稚可笑,并且劳民伤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每日早起打坐,吃饭,背诵法决,然后跟着师傅师兄们上山去挑石头。七宝觉得,她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恬静祥和,无拘无束。少梓常常会来看她,自从上次的事后,两人相处还是有些小尴尬的。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寥寥数日,两人又回到原来无话不谈的样子。毕竟,那样让人如沐春风的少年,是很难让人对他产生芥蒂的。只是他看她的目光依旧灼热,七宝每次都会找借口离开。
看着他纵容的望着自己,多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但她不想勉强自己的心。因为那样的勉强,只会折辱了他。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秋阑山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轻风阵阵,宁静怡人的,比之主峰之间同阶弟子的明争暗斗,这里简直就像是人间的安乐窝一样,时不时便会传出这样的对话。
“师妹,你来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师兄,你老花眼就少读些书吧。”
“师妹,帮我把脑袋上的白头发拔一拔”
“师兄,你想变成秃子吗?”
然而这份宁静,却突然被主峰的一道消息打乱了。
青云观每隔10年都会有一场炼丹师的评选,不分门派,不看等级,但凡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造诣的弟子均可以参赛。这也算是修真界的一次盛典,许多其他观内的弟子都会慕名而来。
然后层层节选下来的人,会一人得到一处灵田,自自己同门内选一位弟子作为帮手。从寻找药种,到培植灵草,再到起炉炼丹,中间整整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之后,会有专门司药真人来评定,最终评选出最强的炼丹师。这是修真界以炼丹为主的修士最引以为荣的最高荣誉。
因为参赛的弟子众多,为了避免正式比赛时造成混乱,在此之前,各门各派的弟子都会在本门内经过一场严格的筛选,比试的要求很严苛,能获得参赛权力的弟子只有一个。
所以也就说,能够自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来到主峰参赛的人都没有等闲之辈。光是清修派的筛选,就早早的从三个月前便开始了。只是相比清修派的强大阵容,苦修派就显得清冷的多了。
无话觉得最近自己的头发都要掉光了,为了炼丹师比试的事情,他即便是还童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