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二年二月初三,颍川郡阳城县突降暴雪,百姓冻死冻伤者数千人。(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由于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场天灾,我不得不对此予以相应的重视,不仅当即指派了礼部安民司官员安排救灾事宜,并亲自带人前往阳城。
阳城位于颍川与河南的交界,距离洛阳城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两百里,我弃车驱马,不过一天便已可以抵达目的地。
不过……由于中间隔了一座嵩高山(前世嵩山),绕过这片大山花掉了大部队相当一部分时间。
眼见夜色渐深,我只好下令在山脚下驻营。
此行我一共带出了五百护卫,随行人员包括了戏君、淳于壮、法正、白发、典韦、吴石、梁聪以及贾穆。
“喂,道士,”我抬头朝高处问道,“天色这么黑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夜里看这片山川,确实更有神秘之意呵。”白发高高升在半空,遥遥望着嵩高山。
我摇了摇头,这道士对于中国的名山大川一直心有向往,去年还专门请假并申请用公款旅游了好几个月。
“姐夫,”贾穆往篝火里扔了两支树枝,“你说天为什么会下雪?”
我翻了个白眼:“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里面的科学原理。”
他一看我的神情,连忙摆手:“我就是随便一说,估计你讲了我也听不懂。”
我朝篝火里吐了口唾沫,落在燃烧正旺的柴火上,瞬间蒸发成一道白烟,只留下了淡淡的水痕。
“主公,聪听说……天灾有时候是说老天爷对朝廷极度不满,才降罪于地……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情?”梁聪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如果老天爷对我不满,为什么不直接降下一道霹雳将我们轰杀成渣?而是要迁怒于无辜的百姓?打不过爹妈就打孩子吗?”
他急忙解释:“聪也只是听说……”
“你应该知道,在几年前,我曾经作为汉朝的卫尉吧?”我侧头问他。
“当然知道,主公可是汉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九卿。”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免掉的?”
他微微想了想:“好像……是因为天火焚毁了一座院子?”
“呵呵,”我点了点头,“如果你看过史书,就知道所谓的天灾天意,在汉朝只是皇帝更换公卿大臣的一个理由罢了,子豪,你熟读典籍,也熟悉汉朝官制,我说的有没有错?”我向任职礼部经典司的淳于壮问道。
“主公所言极是,”淳于壮开口答道,“灵帝时,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一年之内三公之位就是换上两三次都不是奇事,有时,一个月不下雨可以罢免你,下雨太多也可以罢免你……不过,三公本来也只是有名无实的虚职,只要给够了钱,就让你做半年。”
“这么乱搞……难道不影响国家政务?”吴石瞪了瞪眼。
淳于壮摇头道:“从表面上看,三公很早就不参与具体事务的管理,更换他们,并不会影响政务的执行;但……既然三公都可以用钱来买,那其余官员难道就不可以吗?”
一旁的戏君也叹了口气:“上行下效,更经过董卓乱政,整个汉朝的官场已经腐朽不堪,刘协若想一转此风,只能以猛药医治,但他年幼势弱,此举也很难得到各方的支持,到最后只会让他自己先下台。”
我听他们说完,很是冷静地做了总结:“所以……你们以后推荐亲朋好友的时候,要想清楚一件事情,如果没有真才实学,就让他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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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追命只跑了一个时辰,便到达了阳城县的地界。
“确实奇怪,”吴石四下里看了半天,驱马向我靠近,“为什么阳城县之外……一点下雪的痕迹都没有?”
看到眼前的画面,即使信奉科学至上的我也有些惊疑。
暴雪发生于初三,而今天已经是二月初十,但在阳城地界之外,山野干燥,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降水,阳城地界之内,却依然是一片萧瑟的白寂,甚至还时不时飘下几片雪花。
远远有数十人快步朝这边走来,在白色的大背景下极为显眼。
“属下拜见主公!”为首一人是追随我多年的陈到,他撩起袍摆,就要往雪地里跪去。
“站好!”我提声喝了一声,“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你要随便下跪的!”
陈到浑身一颤,勉强稳住双膝,深深朝我一揖:“属下陈到,拜见主公!”
“你不去坐镇灾区安抚百姓,却在这里浪费时间等我前来,是谁教你这么不识大局?”很久没见陈到,我突然想狠狠批评他一顿。
他的头愈发低沉:“属下知错!”
他身后的属下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前面带路!”
“是!”他慌忙带着属下翻身上马,朝受灾最严重的地区飞驰而去。
“杜畿在不在?”我在马背上向陈到询问,“情况怎么样?”
“杜太守这几天一直在阳城救灾安民,没有离开片刻,”陈到一边策马,一边回答,“第一日的暴雪实在太大,造成了东面几个乡镇大范围的房屋垮塌,被土石砸死和雪水活埋致死的百姓就超过了三百人。”
我皱了皱眉:“你们怎么处置的?”
“杜太守与属下征调了周边的车马,将重伤者运出阳城,现大多在距离阳翟西侧二十余里的阳关接受治疗,”陈到侧身道,“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