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的手背上也被溅到了几滴热血,还有沈孟的衣袍上以及他手中的字画上,都被溅到。
“我没事!”凤影墨按住受伤的手臂。
因为他是用臂挡箭的,所以才导致伤得很深,鲜血也溅得到处都是植。
“看,玉玺印!堕”
易敏忽然惊呼出声。
玉玺印?
众人一震,全都本能地朝沈孟手中的字画看去。
真的。
在密旨下方年号那里赫然显现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玺印鉴。
所有人都惊呆了。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那骤然浮出的玉玺印,又纷纷惊错转眸,看向凤影墨。
包括陌千羽、张硕、夜离。
连凤影墨自己也错愕得瞪大了眼睛,满目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
他的血?
是他的血让玉玺印显现出来的吗?
直到意识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落在他的身上,他才敢相信这一点。
可是,怎么会?
他是谁他自己清楚得很。
虽然也姓陌,但跟皇子毫无关系啊。
“你……你…….”
陌千羽更是惊错到话都说不出来,你了半天,也未说出第二字。
除了震惊,满脸满眼倾散出来的那种灰败也毫不掩饰。
夜离虽同样满心疑惑,可看到凤影墨还在汩汩往外淌血的手臂,她秀眉一蹙,撕了一截自己的袖襟,拉过他的手臂,替他包扎起来。
好一会儿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到张硕忽然抓住沈孟的手,急急问道:“沈相肯定钟家没有自己的儿子吗?肯定钟夫人在怀霓灵姐妹二人之前没有怀过孩子吗?”
他在乎的,不是凤影墨是不是皇子。
他在乎的是,如果凤影墨是皇子,是先帝跟楚凝的儿子。
那么,他是不是就是钟家的儿子?
沈孟似乎也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回过神,脸色略显苍白。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钟家肯定没有自己的儿子。”
张硕的一颗心才稍显安定。
可是,他既不是钟家的儿子,又不是先帝跟楚凝的儿子。
那,他是谁?
而且,事实已经证明凤影墨才是那皇子,是先帝交托给钟家抚养的儿子,又为何不在钟家,流落在外?
太多的问题他想不通。
好乱。
其实,觉得乱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所有人亦是。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凤影墨就是皇子。
别的事情可以伪造,可以作假,血这种东西假不了,而且,还是在这样意外情况下的血。
“敢问凤台主令尊是哪位?”
沈孟似乎终于恢复过来了状态,再次主持起大局来。
凤影墨还未出声,已经有人替他回答了,“宁阳王陌离殇。”
啊!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惊错。
当然,惊错的不是回答之人是陌千羽,而是凤影墨的父亲竟然是宁阳王。
“凤台主的父亲当真是宁阳王?”
沈孟也有些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
凤影墨微抿了唇,眸色转深,静默了片刻之后,才点头,“是!家父正是宁阳王。”
听到他的亲口承认,场下再次一片哗然。
宁阳王姓国姓陌。
而他姓凤。
显然,凤影墨这个名字是假的。
可,如果
是宁阳王的儿子,那岂不是世子?
世子虽没有皇子那么显赫,却也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贵,为何他还要隐姓埋名,不以真实身份示人?
“因为当年宁阳王府遭遇变故,一夕之间被灭门,我幸存了下来,恐再遭人毒手,所以,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身世。”
知道大家肯定疑惑,凤影墨直接道出因由。
众人恍悟。
原来如此。
只是,世子是世子,也不是皇子啊。
而沈孟却是忽然明白过来一般,点头。
“如果是宁阳王的儿子,那就对了,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所有人都朝沈孟看过去。
沈孟的声音继续。
“定然是为了皇子的安全,钟家又跟宁阳王府之间做了交换,换句话说,凤台主是先帝跟楚凝的儿子,而张硕应该就是宁阳王的儿子,至于如此交换,是钟彦跟宁阳王二人私下为之,还是先帝授意,这个就不得而知,当然,我个人觉得,应该也是先帝授意,因为毕竟是要父子相离,虽然宁阳王对先帝也是一片赤诚,但是,终究是亲生骨肉,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不会为之。”
说到这里,沈孟顿了顿,又道:“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何钟家跟宁阳王府一家都遭遇了灭门之灾,什么贩毒,什么山贼,都是假象,我深知钟彦为人,绝对不是贩毒之人,还有当事人张硕也在,有没有贩毒,张硕心里应该清楚,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宁阳王一家亦是,山贼要的是钱财,山贼作案不会如此缜密,听闻当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那案一直悬而未破。现在想来,定然是跟皇子一事有关,肯定是有人想要除掉皇子,才痛下杀手。”
众人听得入神,纷纷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场上几人,虽同样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可,忽然有两人的身份变了,一下子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张硕做梦也想不到将自己跟宁阳王联系在一起。
就好像凤影墨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是皇子一样。
夜离看看凤影墨,看看张硕,又看看陌千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