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见到白起,竟也是恍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一般,才不过几日的光景,白起却好像瘦了好几圈,孟青夏张了张嘴,神情复杂,但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将自己做的披风微微往后缩了缩,抬起了嘴角,若无其事地微笑道:“白起,我原是想偷偷做好了它,再拿到你这里来邀功的,可是我做得实在是不够好,这一次,就算……”
孟青夏刚要将那东西缩回来,白起却已经探出了一只手,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皱了皱眉,然后弯起了那淡薄的嘴角:“已经做得很好了,做出了努力,不让我看到,不是太可惜了吗。”
直到白起的大手扣上了孟青夏的手腕,孟青夏这才感受到了那不太正常的滚烫的体温,她的面色立即有了变化,眸光微闪,看着白起:“白起……”
白起怔了怔,然后收回了手,淡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露出这样的神情。至于刚才我所说的事……”
白起也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末了,他却也只是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了下来,微微有些暗哑:“听话,等过些时候,我自会将来龙去脉……”
“我听说,西域女人擅长使蛊,这段日子,时常也有人有这样的揣测,白起,你是不是……”孟青夏打断了白起未说完的话,说到这,她自己也是一阵苦笑:“明年春季……”
“哗!”就在此时,忽然一只苍鹰自殿外飞了进来,盘旋在这高高的大殿之顶,这是来自漠北西域的信鹰,异常大胆和凶猛,比起湛所饲养的那些品种优越的信鹰而言,他们的信鹰,尚且还不敢就这么直闯而入君主的王殿,而西域人的苍鹰,竟然就和他们西域的人一样,大胆得很。
白起微微皱起了眉,给湛使了一个眼色,湛立即会意,欲上前命令那信鹰飞到他那里去,然而这一招似乎不怎么惯用,那只大胆而又目中无人的西域人驯养出来的苍鹰,在大殿之顶盘旋了好几个来回之后,竟然突然向孟青夏直直俯冲了下去,就在湛等人要做出反应猎杀那只大胆的苍鹰的时候,那畜牲,却又急转直上,准确而又及时地将什么东西丢到了孟青夏的手上,便盘旋上升,又飞了个来回,才旁若无人地往外飞去,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人的行径来……
就连孟青夏也是愣了一愣,然后打开了那明显装着信笺的小指粗的木制容器,那里面装的赫然就是一块盖了九夷统治层印鉴的绸布,孟青夏几乎只是匆匆一扫,立即便变了脸色,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咬着唇,站在那。
未能来得及阻止孟青夏的白起,也只能深意地看了孟青夏一眼,然后自她手中接过了那来自九夷的信笺,他也只不过是匆匆一扫,人们便看见,白起的眼光是突然凝聚成一股可怕的寒冷的,他脸部的线条有如刀削般冷峻骇人,那双眼眸如寒冬幽深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找死!”
白起低喝了一声,就是侍奉在白起身边多年的湛,都从未见过白起大人这样勃然大怒的情形,那种勃然大怒,是真的有如泰山崩倒,黄河怒啸的可怖和肃杀。
绛,竟是要得寸进尺了吗?!
反倒是孟青夏,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绛先前,还肯“迂尊降贵”,容忍她一个小小的“奴隶”爬上如今这个位置,与她共同“侍奉”白起。然而如今,绛显然是恼羞成怒了,如果白起有很多女人,那并不可怕,绛出身贵族,也早看开了这一点,即便是尊贵如她这位九夷女巫,也同样不得不承认,女人在很多方面,总是要示弱的。
但如今,她孟青夏显然不一样,她甚至是一个可能影响君主决策的威胁,绛即便先前可以轻视了她的存在,但如今,她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她了,甚至于,绛竟敢胆大包天到,在拿孟青夏的性命安危,威胁着白起。
以她孟青夏作为达成联姻,为白起解眼前之忧的筹码吗……绛看上去是胸有成竹,而事实是,她也的确有资格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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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看上去有点纠结哦。不过乌鸦发誓,绝对不往虐剧方向发展滴!争取在几天之内就把九夷女人ko掉,小孟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