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抿唇看了秦佑臣很久,她扯着他的衣袖直起身体盘膝坐在沙发上,然后用那双美丽至极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

秦佑臣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样,他有预感,今晚他似乎能得知些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有点想逃避,总觉得他将知道的事情不会是什么好事,这是很糟糕的预感。

“佑臣,就算我没说,但也没有刻意瞒着你,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秦青他们和我关系并不是队长和队员这么简单。事实上我是他们的首脑,我们算是一个组织。”

君卿终于下定决心,虽然知道张汶汐的事不会发生在秦佑臣身上,但她也不希望秦佑臣因为自己的不告知而被伤害,她想作为她的亲人,秦佑臣是有资格知道这一切的。

于是,她从自己七岁那年成为孤儿的事情说起,她如何在海南岛上孤独求生,如何逃到瑞典生活,又在何时回到华夏国在军校就读,然后在四年前离开去了荷兰,之间零零碎碎的琐事她也都一一细说了,包括青帮,包括她就是阎青,还有她的军械研发实验室。

这一说,就从傍晚到了第二天凌晨。

她打了个哈欠靠在秦佑臣身上,觉得有些困倦了,安逸的生活果然过得太多了,她连熬夜都经不起了,真是娇贵得让人忍不住自嘲。

她一点也不担心秦佑臣听到这些后会有负面的反应,更不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因此变化,因为她是用全部的感情在信任着身后的这个男人。不说她的另一个身份只是一个黑道军火商,就算她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秦佑臣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甚至还会想着怎么为她把罪名掩盖掉。

这是她的自信,所以她毫无顾忌地将后背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仿佛把生命也交给了他。也因此,她没有看到他剧变的脸。

“我听说最近青帮内部动荡严重,似乎有分家的趋向,这些你有参合吗?”秦佑臣横臂在她身前,紧紧抱着她,脸色惨白,声音却很平常地问。

“有。”身后的男人太擅长伪装,君卿根本听不出什么异样来,她乖乖点头,说:“不过你别担心,在这件事情里,我只是追随仲霆的人之一,仲霆会安排好一切,等脱离了青帮的控制,东南亚就不会再是他们的天下,新的军火组织将同时出现,然后慢慢蚕食他们。仲霆忍耐得太久了,我也不想再受制于青帮。”

“照顾好自己,我不希望你受伤。”秦佑臣说,调整好面部表情后轻轻推开了她的肩膀,起身将她横抱了起来,“去睡觉吧,明天闻人夜寒不是要接你去他家吗?”

“啊,嗯。”君卿突然想到还没有回答秦佑臣最初的问题,就抓住他的衣领说:“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闻人夜寒。不仅仅是他的胁迫,也是我需要这么做。我在军队已经安插了很多人,但在军部却只有寥寥数人,这不够,我必须亲自进军部,只有属于我的威信,才真正是我的,周达那些人中很多都是墙头草,我很难进行有效的控制。十年之内我至少要有足够与齐天毓、闻人皓、高恒这些人单独对抗的能力。因为你知道,我要扳倒的,并不仅仅是一个淳于家。”

是的,你要对付的,是一个强盛的国家,那个横卧北极的战斗民族——我的,国家。

秦佑臣心头有一股酸楚的气流在攒动,他不知道这到底是痛苦还是悲哀,亦或者是害怕被发现真实身份的紧张。他咬了咬牙关,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平静地说:“我知道,你要注意安全,齐天毓已经对你有所防备,而且军部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恩恩,我知道。”君卿扯着他的衣领,靠在他怀里踢了踢双脚,说道:“可是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总是抱我上楼,我都变懒了。”

“不,还没有痊愈就该多休息。”而且我也抱不了你多久了。秦佑臣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以防她抬起头看到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和以往一样,秦佑臣给她放好洗澡水,调好沐浴露,试完水温后将她推进了浴室。

等浴室里响起稀疏的水声,他才捂着脸从墙壁上滑了下来。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他宁愿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淳于清晏,那是十五年前淳于老家主淳于林最喜爱的小孙女,那个在淳于家剧变中消失的女孩。他如何都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曾经叫淳于清晏。

当年他那个正年富力强的父亲野心勃勃,为了将自己国家的军事实力进行一个质的提升,在得知淳于林和他的次子淳于少衡共同研制出了一系列全世界最先进的海陆空武器时,就开始不断地派遣间谍渗入华夏国,甚至派了许多特工和特种兵进行暗杀和抢夺武器资料,但效果不佳。这不仅仅是因为军部的阻扰,也是淳于家的安全系统实在坚固,如果没有允许,一只苍蝇都没法飞进去。

后来是淳于少成主动联系了沙皇约瑟夫·彼得洛维奇·奥古斯塔,他们进行了严密的策划,在多次演习后终于付诸了行动,参与这个谋杀计划的势力有很多,从俄罗斯帝国到华夏国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是被利益所驱使,其中领头的就是他的父亲约瑟夫一世以及君卿的伯父淳于少成。

秦佑臣至今记得二哥是这样描述那件事的——“为了俄罗斯帝*队的强盛,约瑟夫一世不得不联合淳于家的家族叛徒杀害了淳于少衡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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