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他们本想抓住他们的独女淳于清晏来威胁淳于林交出武器资料,但被她逃跑了。”

还有他的祖父,被父亲让人给注射了一种半成品的新型病毒。

秦佑臣猛地站起身,大步离开了君卿的房间。他小心地将房门锁紧,然后给他二哥打了电话。

“二哥,淳于林身体里的病毒到底是什么?”秦佑臣不敢直接询问这个问题,他兜兜转转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关于何时回国的话,然后才颤抖着手指声音随意地问出了这句话。

“淳于林?”那边传来成熟男子的声音,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是说你的任务有头绪了?什么头绪你回来再跟我说吧,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被华夏*部的人察觉,小命不保。当初让你去华夏国也是无奈之举,现在你二哥我已经有能力了,总不能还让自家弟弟去冒险,齐天毓可不是省油的灯。”

秦佑臣哽了一下,几乎握不住手里的电话,他觉得自己站在了一块狭窄的高低上,他的头顶则悬着一把大斧,他必须尽快做出向左走向右走的选择,可无论向哪边走,对他来说都是无尽的深渊。

淳于清晏的敌人名单中必然有他们奥古斯塔家族,而作为这个家族的其中一员,他就注定成为她的敌人。可这怎么行?他如何舍得对君卿拔刀相向,又有多少胆量面对她仇恨的目光?

可难道要他离开奥古斯塔家族吗?他不在乎一个三皇子的名义,但他在乎他的二哥,那个给予他童年一份珍贵的温暖的人。

他左右为难,摇摆不定,嘴里却清晰地发出了声音:“任务还是没有进展,关于回国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我只是突然对淳于家有些好奇。我记得淳于林是十五年前中的毒,十五年过去了,他真的还活着吗?”当然是活着的,这对于潜伏在华夏国已经有三年之久的秦佑臣来说并不是秘密,他只是想以此打开这个话题。

对方其实有些疑惑自家三弟怎么会突然关心这个,不过鉴于他对他的信任,所以还是回答了他:“当然活着,只是常年是不清醒的。关于淳于林的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种病毒当时还是半成品,根本没有相应的解毒办法,这十五年过去,病毒很可能在淳于林的身体里发生了变异,皇家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也得不到具体的数据,所以也相应的研究进展程度不大。”

这段话听下来,秦佑臣基本可以明白其中的大意了,淳于林还没死,可想治好他也很难,几乎没可能。

他不知道和二哥在后来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挂了电话,跌坐在了地板上。地板很凉,却远远没有他心里来得冰冷。他知道,他和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秦佑臣猛地抓紧了自己的短发,扯着头皮生痛也没撒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秦佑臣惊慌地跳了起来。他快递地冲到门前抵住了房门。

君卿喊了一声就想推门进去,可门却被人从后面挡住了。

“佑臣?你怎么了?”君卿从没碰到过这种事,秦佑臣从来不会挡着她不让她进门。

“我、我正在换衣服。”秦佑臣吸口气,然后说:“卿卿,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我换完睡衣也睡了。”

君卿微微皱眉,然后“哦”了一声锁上门转身离开,她回到自己房间后,有些困惑地抓了抓后脑勺,佑臣以往换衣服都是在浴室的呀。不过她也没多想,爬上床倒头睡了。

等她睡下后,秦佑臣就悄声走进了她的房门,坐在她床边地板上直到天微微亮才不舍地离开。

闻人夜寒一大早就来找君卿,秦佑臣已经做好早餐离开。

“你做的早餐吗?”闻人夜寒进门时君卿正在喝粥,见状就扑过去抓起一个三明治塞进了嘴里,一边夸奖道:“味道真不错!”

“是佑臣做的。”君卿说完就见闻人夜寒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生硬地咽下了嘴里的三明治,然后把剩下的三明治扔在了桌子上,干巴巴地说:“卖相不错,就是味道真差劲。”

“……”君卿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那乱吃飞醋的行为。

“今天我姨妈和我的小表妹也在我家,他们让我早一点来接你,说是迫不及待想见见你了。”闻人夜寒眉开眼笑地,真是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姨妈?”君卿挑眉道:“高夫人?”

“对,就是她。”闻人心中敲了敲鼓,一点也不希望君卿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高阳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特别具体的原因,就是单纯地不希望。虽然他们的婚事已经订下了,但只要没结婚他心里就不安定,一点也不希望出现任何节外生枝的意外。

高阳这两个月都会在消息闭塞的“刺刀”基地,在他和父亲的联合行动下,高阳、谢长河以及吕禄三人绝对不可能知道京城关于他和君卿之间的事情,等高阳回京,他就已经和君卿结婚了,到那时生米煮成了熟饭,高阳再如何闹也没用。

和齐家那种郊区依山傍水的古朴大宅不同,闻人家和高家是在军部大楼附近的一个住宅区里,这个住宅区都是军政人家,每一栋别墅的占地面积都很大,别墅之间的间隔也至少是一个小树林的距离,这些别墅的外观设计各不相同,且大多是上了年份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二十世纪初的设计风格,奢华而繁复。

闻人家的房子是以白色为基调的,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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