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淡星稀,一身黑色束身,面带黑巾的的女子行至牢房门前,翻过栅栏,隐在一颗树上,窥向牢房里。
守门的狱卒一共两人,喝酒正酣,她摸出怀中的银子砸向地面,狱卒听到声响跑出来却不见半个人影,再一看地上闪闪发光的银子,眼睛放光,道:“老子今天运气真好,”拾起银子就往怀里揣,“扑通”一锭银子落地的声音,这下狱卒更高兴了,又拾起地上的银子,继续寻着,期望还能所获。
另外一个狱卒见他半天不回,也出走出,看他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问道:“小王,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
后来的狱卒见他支支吾吾,怀中似是揣着什么东西,立即拉开他的手,银子顿时咚掉到地上。“你小子好啊,有银子也不叫我。”
女子趁机他们说话之际闪入门中,又他们的酒店下了mí_yào,随即隐在暗处,等两名狱卒返回时毫无知觉狱中多了一人,继续喝中杯中的酒。女子待他们昏迷,这才从暗处走出来。
牢房里一片黑暗,终于寻到那间带有小窗的一间,又走到隔壁,敲了敲牢门,小声唤道:“妆姨!”
秦晚妆听声音辨来人,立即爬到门口,清漪一把握住她的手,“妆姨,我来救你了。”
“秀,你没事太好了!”妆姨想到那天用刑的惨况,心有余悸。
“妆姨放心,我现在没什么大碍。我想好了办法救你,只是需要妆姨冒一定风险。”
“秀拒说,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本就从未想过还能出去,如今竟然有机会,一条贱命死了也值了。”
于是清漪果断附在栏杆旁细细交代了她行事要点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第二日,狱卒送饭时,发现秦晚妆一动不动,当下打开牢门发现地上的人没有一点气息。心中大惊叫来另一名狱卒,忽然想起昨晚酩酊大醉,担心上头怪他们失职,当下商量上报说犯人突然发病而死。一个关了多年的犯人,而且又是疯子,上头当然不会当回事,于是草草让人在荒野挖了个给埋了。
两名汉子用破草席随意将妆姨的身体一裹,便运往荒野,清漪一直紧密注意牢中动静,两个汉子根本就没按上面的指示,随便将人从荒野中一个山坡抛下便完事,这倒让清漪省了不少事。
人命对于他们便如草芥,死了都不得一席安身之地,好在她只是使了针暂时止住妆姨的心跳,只要在二十个时辰内拔出插入心口的银针,再施针营救即可。
清漪在坡底寻到妆姨,立即拔出她心口的银针,随即开始施针营救,费了好一番劲,总算保住她的一条命。然后又将她安顿在一处偏僻之所。隔三差五便会去看望她一趟,为她带去一些生活必备之物。
通过与秦晚妆的交谈,她才知道原来当初杀害刘府的黑衣人一共十六名,那场暗杀中,死掉十名死,剩下的六名中的三人事成之后发了一笔横财便直接在宜城定居下来,另外三人不知去向。而那定居宜城的三人中一名已被妆姨杀死,还有两名一人患痨病而死,还剩下一名是便是昔日的醉楼,如今的观沧海的老板孟中志。
妆姨看着清漪在茅屋前的林子里来回踱步,全然陷入深思,都不知自己的眉头锁得多紧,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见清漪眉头舒展开来。心中料想她有了什么主意,便道:“秀若要行事,定要叫上我。”
清漪看了看她,走过去抱住她的身体,柔声道:“谢谢你妆姨,可是不行,你刚出,来以免被人认出,所以这件事只能由我一个人来办。”
妆姨沉思了片刻,道“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隐暗处,若是你失手,我可以即时帮上忙啊。”见清漪沉默不语,继续道:“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的!不然我告诉你凶手便是害了你啊!”
于是清漪这才勉强点头同意。
“秀你如今的武功如何?我想试试的你武功,不然我不放心。”
清漪对她轻松的笑了笑,“妆姨拒放心,枪谱我一直在练,只是内功修一直不济。不过前一阵子不知怎地,体内似是生了一股强烈的气流游走于周身,应该是有人将自己深厚的内力注入我体内,”说道此处她目光闪了闪,语气微抖,“所以妆姨放心。”
“想不到秀竟又如此奇遇,不过还是让我试一试的好。”
连清漪都没想到原来现在的内力已是如此深厚,妆姨的武功并不弱,她却徒手几招便将她击败。
妆姨一方面欣慰清漪的武功如此大进,一方面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如今秀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只是孟中志的武功本就不低,如今几年过去,更不知如何,所以秀还是万事小心。”
清漪点点头,“三日后是观沧海经营整十年庆功宴,那日他一定会出席,机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