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尹县令发话,也只好如此。
商其予掩袖抿了一小口杯中酒,踱步窗前,望着窗外的皎皎明月,茫茫湖水,寻思片刻,便沉吟道:
出时山眼白,高后江心明。
为惜如团扇,长吟到五更。
照水光偏白,浮云色最明。
影开金镜满,轮抱玉壶清。
一首诗完,当下东船西舫悄无言。
突有人说道:“全诗无一‘月’字,却句句写月;不仅写出月的崇高、美好和神秘,于中也显露着自我的孤高出尘。虽然意绪多端,随兴挥洒,但潜气内转,脉络贯通,极回环错综之致、浑成自然之妙;平仄互换,抑扬顿挫,更觉一气呵成,有宫商之声,可谓音情理趣俱好。商少果然好才情!”
众人心下佩服,却又还不满足,“想不到商少不仅经商有道,文采亦是斐然。不如商少把这诗写下来如何?”
“有何不可!”商其予拿起桌上的狼毫,挥洒自如,写下刚才所作之诗,众人见他一袭清俊飘逸的字迹,又是惊叹一声,本想羞辱到他一番,反倒更让他出尽风头。这下更让那些佳人倾心。
众人接着吟诗作词,清漪心中想着郝伯的事,便俯身对商其雪低语几句。商其雪跟商其予说想到外面透透气,商其予让昭明跟在其后。
清漪见商其雪离开,向郝伯使了眼色。
商其雪坐在湖边的一块巨石上,看着清漪和郝伯走过来,撇撇嘴道:“我正看着精彩呢,喊我出来有什么事呀,神医?”
清漪看她孩子气的模样,心下好笑,“能不能借你的昭护卫一用?”
商其雪又羞又怒:“什么我的昭护卫,你又在取笑我!”
“郝伯和昭护卫有话说,我和你到湖边散散步。”说罢,便自顾拉着商其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