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踏着沉稳的步伐在一旁白玉的相伴下,承受着众人的注视一步一步走上曲台,浅紫色曳地长裙上的银色绣线在灯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她双膝跪下,行叩拜之礼,“臣女华宁郡主参见皇上,恭祝皇上万寿无疆,长乐无极。”
周皇看着台中清漪那张和楚王妃极端相似的容颜,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苏皇后也是如此。太后看着清漪,显然就是那天跟着长公主的婢女,一阵疑狐,一阵激动。
台下的人更是疑惑惊奇,但见清漪的容貌,便想这女子若真是楚王之女,倒也不奇怪。座中秦王刚醒来就来了皇宫,不过却是中途赶过来的,倒没错过这一场。此刻他看见清漪,开始也大为诧异,但片刻之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表情平静下来。
周皇半天无反应,清漪便是一直跪着不起,白玉见此向周皇行礼,意图唤回他的思绪。
皇后也发现了周皇的失态,推了推他,他才反应过来,稳了稳心神,沉静脸色,道:“众所周知,楚王一家早已遭遇不幸,台中刁民竟敢妄称自己是楚王之女华宁郡主,大真是胆,来人啊……”
“慢着!”这次发话的是太后,她的语气有些抖动,“先听听这女子如何解释,若要真是皇族血脉,可不就错杀了好人!”
清漪看着太后温和亲切的目光,心中一暖,一股被亲人关怀的感动涌上心头。她将自己的一番经历向众人讲述一番,但刘方的名字只字未提,因为涉及当今皇上。大家听后一阵唏嘘同情,顿时议论纷纷。
白玉也一旁说道:“启禀皇上,臣与华宁郡主从小亲近,臣和华宁郡主之间的事这位姑娘都知晓,而且她们面容也相似,臣断定她就是华宁郡主。”
周皇脸色依旧沉沉,道:“仅凭你一面之词不足为凭,你们之间的事难道没有第三人知晓?况且这世上相似的人多得是。”他阴沉的视线又落到清漪身上,“你可有何其他证据能够表明你是华宁郡主?”
太后笑笑道:“这还不好办,宁儿后背右肩有一个梅花花瓣形的胎记,让人带下去查一查便知。”
长公主听此觉得不妙,上次便没见到那个胎记,也不知是如何回事。
只听清漪道:“不瞒太后,臣女身上的胎记已被毁,当日坠谷之时,身体多处被划伤,胎记便是那时被毁去的。”
长公主听此心里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只是其他人难免会觉得有故意遮掩欺骗之嫌。
周皇心里一松,“如此说来,便是没有证据表明你是华宁郡主了。”
清漪抬头,毫无惧意对上周皇凌厉的目光,道:“非也,想必皇上和在座各位都知臣女父亲楚王的五行枪法,此枪法为父亲独创,绝不外传,臣女受父亲亲传,这便证明臣女乃楚王之女。若是皇上不相信,臣女可找一宽阔之地演练五行枪法。”清漪的话清晰悦耳,一字一句传入众人的耳朵中。
周皇再一次不知言语,这时秦王开了口,“启禀父皇,儿臣和崔将军曾经无意中见过这名女子施展过枪法,确实是五行枪法,若父皇不信,可以去找崔将军当面对质。”秦王言尽于此,并没有直接说清漪是华宁郡主,而是让大家自己去思考清漪到底是不是真的华宁郡主。
太后笑容更盛,只有前太子、楚王、长公主才是她亲生的,前太子、楚王已逝,如今得这么一个亲孙女,怎么能不高兴。她道:“准是我孙女没错的。”又看向身旁的皇上,“我说这就是华宁郡主,皇上什么意见也该表个态,总不能让这丫头和白玉一直跪着吧。”
这次周皇却看向东平侯,“东平侯有何意见?”
昔日的慕容将军,今日的东平候上前,打量着清漪。只听清漪道:“慕容伯父,您昔日是父亲下属,对父亲的生活习惯最为了解。慕容伯父也知我父亲的五行枪法绝不传外,只有我才有资格。父亲的枪谱一直在我身上,”清漪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那本书册,递到东平侯面前,“伯父您请看,是不是我父亲的笔迹。”
东平侯接过书,又翻开几页,激动地说道:“不错,果真是楚王亲手书写的。”
皇上招了招一旁的太监,太监便立即将书呈倒周皇面前,周皇过目之后,又呈给太后,太后一个劲地点头,“不错,不错,就是项儿的笔迹。”
“皇上,当日臣在林子里只看见华宁郡主的衣衫碎片和还有狼群,并未见到她的尸身,所以臣想华宁郡主逃脱了也不无可能。”
长公主从清漪进门便未说一句话,说话的都是其他人,她只怕她说话会引起周皇反感。
此刻,大家都等着周皇发话,周皇感受一阵压力,犹豫了片刻说道:“朕见了那枪谱,倒是像楚王的笔迹。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便真是华宁郡主了。不过改日有机会,这五行枪法还是要施展给大家看一看的。既然是楚王之女,那便赐坐吧。”
清漪听了心里些微轻松,低着头微微偏过,与白玉相视一笑。只是这一幕被蕊公主看到,原本蕊公主见白玉同清漪一起入台,还有心相助于她,她心里就一阵疑惑嫉妒,她也知道白玉和华宁郡主的婚约,因为白玉曾经便用此搪塞她的情意。现在又见两人亲昵地相视而笑,心里头的妒意更胜。
“慢着”清漪正要谢礼起身,哪知这时长公主又开口了,“既然是出楚王之女,大家都知晓,楚王打败北魏,后又和楚王妃为保大周太平双双战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