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等钟临泽再出现,萧潇忽然就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被改变。果然钟临泽见了她就递过来一堆东西,脸色沉的可怕:“小小,我们都被算计了。”
“……”
贺渊接到小j的电话已是凌晨两点半,这个危险又暧昧的时刻,萧潇居然在酒吧喝到烂醉。
小j自己也喝了不少,说话舌头都有些大:“萧潇她朋友的电话打不通,总监,你能不能过来接我们一下?”
贺渊简单换了衣服就来,进酒吧时脸色非常难看,低头检查了一遍她身上衣服是否完好,确认之后才轻声哄她:“先回家,好不好?”
萧潇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这才露出笑来:“是你呀,正好,陪我喝一杯。”
他皱眉,却阻拦不及,已经被她忽然大力嗑上来的酒杯撞到了下巴,刚想呵斥她两句。她又准确无误地将酒杯送到他唇边,一双眼在灯光下闪着流离的光彩:“喝不喝?喝不完,我可不想走。”
贺渊听着她近乎撒娇的语气,心都化了,别说是一杯酒,就是一瓶毒药他也丝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小j看着他一口气将大半杯烈酒下肚,惊得揉了揉眼睛:“总监,我是让你来接我们的,可不是来陪我们续摊的!”
贺渊将他当透明,眼角余光都没瞄他一下,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个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身上。这种情形幻想了太久,以至于都忽略了她买醉的原因。
“来,再喝一杯。”萧潇勾着贺渊的脖子,往他唇边送的酒全被他尽数喝下了。
等离开的时候,只能叫来了代驾,先将小j送走,贺渊又亲自把萧潇扶上楼。
刚刚打开密码锁就被原本踉踉跄跄的女人推开了,贺渊没有防备,往后退开一大步,正想发作却见她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
听着她痛苦的声音,就是有滔天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他等她吐完,这才递过去事先准备好的温毛巾,萧潇拿着擦了擦脸,又漱完口,好像这才发现家里多了个男人,瞪着迷糊的小眼神打量他:“你怎么在这?”
“……”
贺渊不想和醉猫计较,他自己也喝了不少,脑袋有些疼,只想先把人安顿了就回家。伸手将人半抱起身,萧潇浑身都软绵绵地,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
贺渊想将她抱进卧室,还没俯下-身,却听到这女人一阵古怪地低笑。
他疑惑地停了下来,只见萧潇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眼神……太过陌生。
贺渊的心猛地抽了一下,脑子里像是想到什么,却不敢确认,还是镇定地扶住她:“回房睡觉。”
几乎是同时地,她也开了口:“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僵在原地,她的语气比外面的气温还要低:“你故意打压临泽父亲的公司,不惜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到底图什么?就为了逼他和那个女人联姻?”
当她看着钟临泽递过来的那份文件,越看心里越空。
贺渊一直是个城府有心计的男人,这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男人居然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
而她,还傻乎乎地当他是朋友。
贺渊的拳头攥的很紧,缓慢地抬眼看向她,背光的角度,所以他的眼神并不分明,只能听到低哑的嗓音:“为了什么?你真的不懂吗?”
萧潇不可理喻地看着他。
贺渊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坚定地说:“当然是,为了你。”
眼下的气氛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两人牢牢锁住了,萧潇有些透不过气,尤其是被贺渊那样偏执的眼神注视着。
她微微侧过身,手指一点点收拢:“贺渊,我不会爱你的。”
短短的一句话,在逼仄的浴室空间里像是不住地回荡着,贺渊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萧潇握了握拳头,心底每根弦似乎都在发颤:“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如果说以前我还为给不了你回应而抱歉,那么以后,我想连这一点都不会有了。”
“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沙哑,隐隐还透着几分悲凉,可她不敢再生出多余的一点点同情出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也太自私,为了目的真的可以不惜一切。
她直视他黢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即使没有钟临泽,我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因为你并不懂何为尊重,更不懂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才是爱,贺渊,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何况,你这样子不过是偏执罢了,你和我并未接触过,到底爱我什么?”
一连串的话,她语速极快,说的贺渊无从反驳。
他平日里再巧舌如簧,对于感情也是笨拙生涩的,心脏一阵阵发紧,那感觉就像有人拿刀在往他胸口捅,一下比一下还狠。
淡色的嘴唇动了动,他艰涩地想解释,萧潇已经抬手拦住他,疲惫地指了指门口方向:“你走吧,刚才谢谢你。”
贺渊却没有动,脚好些灌了铅一样,前一秒还以为到了天堂,眼下马上被她推进了地狱。
萧潇也没再看他,脑子还有些晕眩,慢悠悠地扶着墙壁往前走,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匆匆地脚步声,接着是后背一痛,忽然被他大力压在了墙上。
他一双眼拉满了血丝,赤红而痛苦,眼神直勾勾地瞪着她,薄唇抿得很紧。就连额角的青筋都一根根分明地跳动着,一切都昭示着此刻这个人有多愤怒!
萧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