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是保险柜的钥匙,程千帆早就偷偷配了一把。
……
约莫半小时后,程千帆离开办公室,来到走廊抽烟。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外面。
豪仔在巡捕房对面的一个修鞋摊修鞋,正同摊主和闲人吹牛聊天。
程千帆摸出打火机,举起打火机,摇晃了几下,随后才点燃了香烟。
一直关注这边的情况的豪仔见状,起身看了一眼,点点头,快速离开了。
又是半个小时后,马思南路,皮特少尉的家中。
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
正在用抹布擦拭地板的女佣擦拭了额头的汗水,走过来拿起话筒。
电话那头是鸟语,女佣听不懂。
“太太,电话。”女佣拿着电话,对着楼上喊道。
皮特的妻子琳达正在楼上听唱片,女佣喊了好几遍,她才听到,慢腾腾的下来接电话。
“哪位?”(法语)。
电话那头的豪仔听不懂,不过,这没关系,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洋婆子说洋话,这就对上号了。
他用今天刚刚‘学会’,一直在默念的磕磕绊绊的法语说了一句话,唯恐对方听不明白,又磕磕绊绊的说了一遍,立刻挂掉了电话。
电话这头,琳达手里举着话筒,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才明白对方那句磕磕绊绊的法语是什么意思。
女主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几分钟后,就在距离此地不远处的电报厅打完电话后,一直盯着皮特的住宅的豪仔,就看到一个洋婆子带着女佣怒气冲冲的出门,叫了两辆黄包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