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斑,我看还是算了吧。
怎么,难道你不好奇吗?斑藏躲在一棵大树后,观察前方不远处沙耶的动静,保持距离避免暴露位置。
我想说的是。柱间满脸黑线的看着他的举动跟踪女孩子怎么说都有点……
放心吧,这种距离不可能被那家伙发现。
两人为何会跟踪沙耶?简单来说也不过是斑的一时兴起,还有他们自己的好奇心。这几天碰面分离,沙耶都是向着山顶的方向离开,隔天又是最早出现在三人聚集的河岸。而她先前所说自己是孤儿、不长久的停留,那几天下来都是在哪做些什么?
这是一般人都会有的好奇心态,斑和柱间都是如此。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即使无力也依旧紧跟着斑步调。
那是什么?
斑即便这么问,也没把目标物从视野中移开。
虽然沙耶的身份很神秘,可是我们也有所隐瞒不是吗?柱间看相远处的那么身影只要互不相害,我们就该尊重她。
……
斑似乎很不喜欢有人打断他的计画,却也认真考量了柱间的想法。
你说的也有道理。最终打消了继续跟踪的念头,转身跳下一个小陡坡回去吧。
抓到了喔!女孩愉悦的声音响起。
斑和柱间倏地转头,沙耶不知何时站在陡坡上头俯视着原来你们除了偷窥,还有跟踪的嗜好啊。
……
对上无语的两人,沙耶反倒爽快多了竟然已经到这儿,那就跟到最后吧。
她沿着溪流穿行于山林之中,目的地或许就是那潺潺河水的尽头。斑和柱间默不吭声地尾随在后,不时张望四周,在确认没有他人气息后,才慢慢拉近和沙耶的行走距离。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属于树木特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沙耶悠然的心情全写在脸上,不急不躁地慢行,秋风拂过柔顺的青丝,牵起嘴角的笑意。
轰轰的水声逐渐传入耳畔,不久瀑布的轮廓便呈现在三人眼前。水势从险峻的山崖壁面倾泻而下,从飞瀑中喷溅出来的小水珠细如烟尘,弥漫于空气之中,成了濛濛水雾,给山涧林木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抵达溪河的尽头,面对眼前的崖壁,斑和柱间索性看向带路人。
沙耶回头瞧了眼两人的表情,手指着山崖最顶端的近处密林那里就是了。
妳要怎么上去?
斑刚问完就迎来沙耶古怪的视线,彷佛是在说:还能怎么上去,当然是用走的。
彻底无言,只能眼看沙耶一跃而起,轻盈的跳上山崖,自己则在后面暗自鄙视问那个无聊问题的行为。
等到两人都上来之后,沙耶难得露出得意的表情到了。这里可是观赏风景最完美的地方。
柱间听由此话转身眺望,感叹油然而生。
从这里能够看遍整座山地,近处布满了树林,一片浓绿,远处则现出一片苍黑。一望无际的绿意,在湛蓝的天幕下显得肃穆、端庄、壮美。
视野真辽阔。柱间自然地陷入其中,眼底满是向往这里是个好地方!
当然!沙耶不顾危险的坐到山崖边,目光直直投向天与山的交际处,沉静的神色貌似在等待着。
斑注视着某人的侧脸来这里做什么?
看夕阳啊。
柱间目测离日落可能还要一点时间,就跟斑一起随沙耶的姿势坐下等待。他回想先前与沙耶谈畅理想的对话,对于那句接纳所有人的质问到现在仍旧耿耿于怀。
沙耶,妳当时为什么会对非忍者的人类那么执着?
没什么特别的。她说着,没有移开视线我只是觉得如果有求得和平的机会……至少每个人都要是公平的。
没想到妳的心胸这么宽大。斑十分意外。
沙耶浅笑不语。
柱间思索了片刻,一片沉静后,再度问道妳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嗯?今天的问题还真多呢。漫不经心地瞧了眼身旁的人,他虽然没有看自己但眼神却无比专注。沙耶拂了下黑发,看着日阳渐渐转为红霞大地的一切都逐渐垄罩一层朦胧的夕色,遥望天边,还可以看见一丝存留的白云。
我想,不会有人能比我更加憎恨了吧。
呢喃的声音响在斑和柱间的耳侧。
余晖缓缓没入远山枝头,它那分外的强光从树梢头pēn_shè出来,蓦然间将白云和青山染成最显艳的血色。
但是……即使世界残酷,也能表露出如此美丽的色彩。
最后一丝残阳斜射在沙耶脸上,柔和的侧脸正好被斑捕捉到。
那一刻,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停留了几秒。
我或许会因为这样的美,一次次地爱上这个世界也不一定。
……
傍晚回到家族,柱间就被紧急召到父亲面前,当下揭发他与斑繁复碰面的事,随即得知关于斑的身份。
而斑的情况也一样。
忍界最强的两大族群,宇智波与千手一族,至今仍然日日夜夜地抗衡着,一代代经历着长年征战,彼此是对方一生中最大的仇人,即使是才刚出生的婴儿,也由于家族而埋下这深深的恩怨。
斑与柱间都敬佩彼此忍者的才能,对于这样的事实似乎有所预期。
双方父亲命令自己的孩子背弃虚假情谊顺从家族是必然的事,而身为孩子的两人无从抵抗,仅能听命行事。然而,他们却依然尝试着躲避这场无法逃脱的战局。
强劲的寒风掠过万木,有如大海里卷起飓风,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