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的兄弟被我杀了,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和我说话吗?

沙耶的语气过分平静,以至于柱间把它误解成又一次的玩笑,就和最初见面时一样,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但当他对上沙耶直视自己的目光,才明白此事并非他所想的那样。默默吸了口气,却还是畏缩地移开视线。如此写实的问话强压在柱间身上,试着冷静思考,但混乱的脑袋却令他倍感无力。

除了沉默仍是沉默,最终三人各怀异色,不欢而散。

隔日,斑回想起昨天的场面,紧锁眉心,怀着心思来到河边,自然看见某只蹲在河旁堆石塔的人影。

斑神色平常的走上前,盯着流淌的河水。

妳昨天说的话是故意的吧。

沙耶叠完小石塔顶端的最后一块石头,饶有趣味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半响才有了声音什么?

别装了,妳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句问话对怀抱理想的柱间可说是致命伤,他甚至能够想像当时柱间难以言语的心情。即使前路多坎坷也愿不惜代价去完成,但如果这个目标的成功性连自己都犹豫,那就更别说要实践了。

她分明是在试探柱间的决心,又或着是想挑起柱间对他族信任的距离。

难道我不该问吗?沙耶捡起块石起身,在手中抛丢着世界是残酷的,当他做下决定时,有些事……就不能再回头了。

看妳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很了不起似的。

那是你多心了。

斑没再理会,望向河岸对面的树林,那位挚友到现在都还未出现。今天……可能是不会来了。

呐,你知道彼岸在哪吗?

微微愣神,斑偏头看见沙耶凝视河水时眼中的朦胧那是个绽放着大片彼岸花的地方。

当她说起时,脸上的神色斑从未见过,他无法判断那是怎样的情绪,交杂了太多。打量沙耶和服的花样,暗自猜测服上的鲜红花种可能就是她所指的彼岸花。他生平没见过、也不相信世上真的会有那样的天地。

说这个干嘛?

或许,我这一生都在寻找那个地方。

斑无法理解为什么?

说是一生追寻,沙耶的眼中却完全没有向往或是思念。

淡然的阖上眼帘,唇角勾起浅浅的微笑因为我死了,就会到那里去啊。

斑沉思片刻,断言妳脑袋有问题吧。

算了。沙耶倒也没生气,无奈地耸肩跟你说人话你也听不懂。

喂!妳是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斑的脾气总是没有柱间来的镇定,或是能说他们两人的个性就是互相充斥要不在来打一场,之前的帐还没跟妳算清。

没劲的歪着头没兴致。

斑眯着眼,搞不清楚她这个人的思维妳的兴致倒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沙耶沉默了会儿,把手中的石头击打向石塔的顶部,石塔顿时崩散。她前一天也是如此,在同一个位置叠石塔,隔天打散在重复相同的动作。这样无谓且无意义的举止,总是让人摸不着头绪。

你有资质,只是时机还没到。

斑不认同沙耶的说词我很强,比族里的所有大人都强。

面对他自信坚定的宣言,沙耶反而漫不经心但我想应该不只有这点程度吧。

什么意思?

盯着那双黑曜般的眼眸,眼波流转,微笑真想看看,你的眼睛和我染上一样的颜色。

斑听完沙耶的言语,原本逐渐放下的戒心又再次提防起。正视着她,血红的瞳孔如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斑从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她的眼眸,深邃至极,还带着点谜样色彩,散发出独特的吸引力。

她说,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血色。

妳知道些什么?锐利的眼刀直直刺向眼前看似无害的女孩,但对方却是一副不痛不痒的姿态。

见斑警惕防备自己,沙耶不以为然重要吗?

我不过是碰巧路过几天的路人罢了。她脸上含带着笑意,轻松地面对这段可能泄及忍者家族的谈话。

斑无法不提防这个家伙,过去并没有与她见过面的记忆,但沙耶却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还这么轻易地提起,可见她并不恐惧被家族追杀的危险性。

她说她是孤儿、是路人,如果这个身份和目的并非谎言,那她或许不会成为敌人。

不过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几天,就如此轻易的向他们表态自己的一切,看似完全无所谓的模样,可见她也拥有能够全身而退的底牌。

那妳怎么还没走?斑顺势继续话题,却没有放下戒心不是说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

挑眉怎么?这么想赶我。

明显没错。

瞧斑毫无掩饰的情绪,沙耶意外没有脾气这几天,我想多看看山顶的景色,所以会多留会儿。

话说你们的那个……理想,具体要怎么做来着?

说到那个词,沙耶尽管表情正常语气还是略微的别扭了下。斑想着该怎么解释,目标的实施是柱间提出的,详情也是他比较清楚,当斑还在思索时,一道声音从河岸传了过来。

让我来说吧。

他步行于水面走向两人,看着沙耶婉惜地笑着还好妳没离开。

沙耶看着柱间不再是毫无神采,而是明亮有神的眼睛那就说来听听吧。

他们转移阵地,来到初遇沙耶时的山崖上。气氛不再如昨日般僵硬,而是像几位好友的日常谈话一样。三人面对面坐着,由柱间先行开口妳会问就表示妳也很好奇吧。

沙耶想了会儿,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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