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什么?
难道怪冯忠良不该忙着给“女儿”一个受伤的孩子请大夫,而忽略了给他们这些手脚完好的大人准备饭食和热水?
其实,驿站不是没有“标准餐”,只是太过粗糙。
这一路上,侯府的饭菜,一直都是冯忠良帮忙打点。
现在让他们去吃那些狗都不吃的黑窝头,他们、他们根本就咽不下去。
赵嬷嬷:……好想骂人,更想打人。
但,她不能!
她可是忠仆啊,就是应该急主人之所急,想主人之所想。
而赵嬷嬷的主人,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张夫人最应该记挂的就是昏迷不醒的女儿。
现在冯忠良不但请了大夫,还给魏元娘熬了好消化的肉粥,赵嬷嬷只能“欣慰”,并且予以夸奖!
啊呸!
她欣慰个鬼,夸奖个屁啊!
赵嬷嬷恨不能拉过那个蠢儿子,狠狠打他两巴掌。
何甜甜才不管张夫人和赵嬷嬷如何憋屈、愤懑,她抱起魏元娘,便要去让大夫看诊。
钱校尉却挡在了何甜甜面前。
何甜甜挑眉,赶忙冲着冯忠良使眼色。
冯忠良虽然老实得过了头,但这一个月里,他尾随押解队伍进京,也学会了一些眉眼高低。
至少,赵嬷嬷给他使眼色,并做出点钱动作的时候,他会从口袋里掏出钱,然后塞给钱校尉。
“钱校尉,求您给个方便!”
冯忠良得到了妻子的暗示,不敢耽搁,赶忙又掏出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塞到钱校尉的衣袖里。
钱校尉捏了捏银子,又看看气若游丝的魏元娘,到底不敢让平南侯的嫡长女死在自己手里,也就闪开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