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展开纸条,原来是武家住派人送来的。
张新看向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董饼”
“董饼...”张新喃喃一句,“好名,先跟着我。”
“是。”董饼抱拳应声。
....
陈思梅扯了扯张新衣袖,“小本子来了。”
顺着陈思梅的视线看过去,一队身着白色练功夫、脚踏木屐的小本子抬着一块牌匾,在武官千代的带领下走到陈公哲面前。
“恭喜精武会馆、三和城分馆开业大吉!”千代双手贴在大腿两侧,向陈公哲躬身行礼。
陈公哲自然不可能请小本子,这群人不请自来,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小本子也知道陈公哲极度厌日,也不可能好心过来送礼。
陈公哲道,“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丹野健人领事派我给你送牌匾一块,望笑纳。”
说是‘望笑纳’,不等陈公哲同意,小本子便掀开覆盖在牌匾上的红布。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牌匾一出,震惊四座。
张新也被小本子的嚣张给震惊到了,他们明明才刚刚被西方国家进行封锁啊,就敢这么狂罔吗?
陈公哲被气笑,双拳捏在一起。
这可不是打架的好时候,担心他被激怒,张新上前一步,“别嚣张过头,未来说不定你们的天皇会给陈公哲先生颁发大日勋章。”
大日勋章只会颁发给对国有极大供献的人,颁发给陈公哲只能是小本子战败了。
千代看向张新,一个鞭腿就要扫过来,陈思梅冲出,抬腿和她撞在一起。
张新心里叹口气,他本想在小妾面前涨涨脸,结果连机会都没有。
一击不中,千代带人退走。
目送千代走远,张新征征出神。
‘那小身段、那小背影...多么漂亮的小妞,留着身边当丫环多好,白天端茶到水,晚上暖被窝。’
“师弟,小本子真可恶!”
陈思梅见张新一直盯看着小本子,以为仇视。
“哦...对!”张新从走神中反应过来,“我要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拯救?”陈思梅不解。
“是的,”张新解释道,“小本子一定会亡国的,他们男人死光了,我们要拯救它们的女人,避免成为慰安*。”
陈思梅本想夸张新心胸宽阔,话没说出口便听某又人道。
“与其让她们沦为慰安*,不如虏来卖钱,卖给唐山人生儿子、增加人口,一举四得。”
好人做了,钱赚了、男人爽了、人口增加了。
陈思梅:“...”
开业庆典继续进行。
张新找到机会,接近郑奕住。
“岳丈,”张新拿出早晨捡到的传单,“这恐怕会演变成一场反唐山人、打砸游行。”
郑奕住早晨也看到了传单,张新这么一提,他立即联想到最近和伊盟之间的种种恩仇怨恨。
收起传单,郑奕住对随行的伙计吩咐。
“派人分头通知三和城所有唐山商户、尽量通知到每个唐山人,3月10号、11号这两天闭门歇业,最好到野鹭湾暂避、至少要做到闭门不出。”
“是。”
伙计躬身抱拳离开。
“希望可以减少损失。”郑奕住叹息一声。
“岳丈,伊盟党有军队吗?”张新闲聊问。
“没有,他们是个政党组织,目的是想和殖民政府一起管理爪哇,不曾公开谋求独立。”
张新在心里撇撇嘴,原来是软蛋、哇奸!
爪哇版的旺精卫。
读懂张新脸上的不屑表情,郑奕住叮嘱道:“不要小瞧他们,在全国范围内多年经营,他们参于殖民政府的事处越来越多。”
张新点点头,难怪伊盟党总是针对唐山人,蛋糕就那么大,除了抢唐山人,他也不敢去抢荷栏主人啊。
“岳丈,我昨天下午去见了古利特...”
张新把和老古的对话,向郑奕住复述一遍。
“舍不得。”郑奕住叹息一声,“糖生意很个月的现金流很稳定。”
“岳丈,”张新劝道。
“战争一起,糖的价格会应声下跌,现在繁荣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趁早脱手是好事,不难能卖个不错的价格,还能争取一下好处,如果能拿到500里公里钢轨订单,‘日兴行’会脱胎换骨、更上一层楼。”
郑奕住在思考中缓缓点头。
之前张新也跟他说过,集中精力炼好钢、造好船,他有心理准备。
庆典后,张新带送信人返回野鹭湾。
陈公哲明天回漂亮国,陈思梅留下来送他,张新把提前准备好的密码本交给她,转交给陈公哲。
“暗号?”
1号车间门口,张新问送信人,双手背在身后捏着手枪。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背上炸药包?”
张新撇撇嘴,手里松掉枪。
这么优美的句子,从一个旧社会人嘴巴里念出来,满满的违和感。
“暗号正确,什么事情?”张新问。
“武营长被派到西爪哇省从事反抗运动,目前我们在库宁岸县境内落脚,因为是别人的地盘,被几个势力撵的满山跑,急缺武器。”
西爪哇省,也就是首都达加雅所在的省份。
“武家住现在是营长了?”张新喜出望外。
“是的,现在只有50个人。”青年解释道,“需要自己招兵买马。”
反抗军不缺钱,但他们缺武器。
这有点像前世的中东某沙,有钱是有钱的,就是总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