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会馆。
一栋临街四合院,前小后大,恰是开武馆的好地方。
张新和陈思梅到时大家正在洒水打扫。
“回来了。”
陈公哲从侧面一间屋子里走出来,正在遇到张新和陈思梅。
“岳丈。”张新躬身抱拳。
“父亲。”陈思梅屈膝行礼。
陈公哲打量张新和女儿数秒,“明天武馆开业,后天我回漂亮国,我会把你母亲、妹妹先送来三和城定居。”
“真的吗?”陈思梅眼睛明亮。
旋即想到自己要去日曼尔,陈思梅情绪又变的落没。
“是的,”陈公哲道,“但我暂时不会过来,我和你大哥、二哥还要留在漂亮国。”
“父亲,师弟派我去日尔曼工作,需要两三年时间。”
“这样吗?”陈公哲看向张新,担心问,“这会不会不安全,思梅毕竟是女孩。”
张新心里叹息一声,陈公哲对陈思梅宝贝是人之常情。
舍不得和孩子分开,可怜天下父母心。
自己呢,也不想送陈思梅走,毕竟是自己小妾,亲的。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句话放在前世、是电影里的台词。
放在这个年代,就是生死与共、同赴黄泉。
这么好的女孩,张新是也想天天放身边。
“岳丈见谅,”张新朝老陈抱拳,“思梅是我信任的人,她见多识广、会说外语,是最好人选。”
“也是为了抗日吗?”陈公哲问。
这个问题不能说它错。
一部分是为了抗日,一部分是为了自己。
张新把头点点。
“我还有两个儿子,”陈公哲自信道,“他们无论能力、阅历、还是功夫,都比三丫头要好,而且你也可以信任他们。”
“...”
信任不用说。
连刺杀总统的事情都交出了,还有什么不能信任的?
张新大喜过望,后退一步,双手前伸抱拳、躬身,“多谢岳丈,感激不尽!”
陈公哲很满意张新,否则也不会把心爱的女儿嫁给他为妾。
“那就老大吧,”陈公哲道,“他的能力可以抵五个三丫头。”
张新笑笑。
陈思梅也不生气。
“你跟三丫头好好过日子,也多生几个儿子,”陈公哲打量陈思梅,见其眉宇未开,不解问道:“怎么还没圆房?”
陈思梅害羞。
张新抱拳垂首。
接下去,张新、陈思梅随其他师兄、师姐一起打扫,为明天开业做准备。
入夜。
西方商业街汉堡店。
因为换了一批新伙计,如今两个店的新伙计,十点打烊后都到千门汉堡店休息。
蔡小景过去两天是一个人打地铺,这么大的店,一个人住,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今晚她多两个小伙伴,心里虽然不害怕了,可有些心酸~
张新真的又给她找了个‘妹妹’。
陈思梅也挺尴尬,原来这真是‘姐姐。’
深夜,凌晨两点。
陈思梅把张新唤醒,“师弟,外面好像有人。”
“估记又是土人团体三更半夜贴标语、泼油漆。”张新睁开眼睛喃喃一句。
因为距离很近,一股好闻的少女体香传入鼻孔,让他精神不少。
这时蔡小景也醒了,三人坐着大眼瞪小眼。
外面人不走,三人也不敢睡,张新找来纸笔写下3个名字递给蔡小景。
“你明天用电报告诉东周先生,让她把这3个人送来三和城。”
蔡小景看向纸张——匡敬伦、宋得胜、孙立仁。
本来张新还想要张自忠,又怕影响战争走向,暂时有一个孙立仁够了。
孙立仁现在只是小小军官,有他没他对抗日无碍。
收起纸条,外面变的安静,三人重新睡下。
次日清晨5点。
伙计们回来上班,张新三人也早早起来。
打开门板,果然不出所料,又是遍地传单、染料刷门。
不过传单上的内容很惊辣。
号召所有土人于1936年3月10号这一天,也就是五天后的周末,走上街头进行集会,抗义粮价飞涨、物价飞涨。
落款是伊盟党。
伊盟党是一个铁杆反唐山人组织。
十有八九会发展成一次针对唐山人的烧抢打砸。
市场上能买到的粮食大都由唐山人出售,以土人短小视线,他们只会把错误按在唐山人身上。
看不到背后是殖民政府的一系列骚操作导致盾贬值、物价涨。
首先,银行贷款政策,一层首付即可做生意买货、买商铺。
二,日资银行引发的大幅、大范围降息。
三,农民交税由实物改由现金。
这步棋,让原本种水稻的农民纷纷改种经济价值更高的可可、糖、烟草、大烟...等等。
也因此富了专营的殖民者政府,赚的盆满钵满。
第四,唐山富商在背后推动通胀,增加财富、稀释债务。
一、二、四引发通胀,三减少粮食种植面积。
四管齐下,粮食它能不涨价吗?
物价它能不涨吗?
但政策是谁定的?
土人看不到,他们的小脑袋比核桃还小,只知道唐山人卖粮食,所以粮食涨价就是唐山人的错。
不过这事给张新提了个醒,今年只是暴风雨前的毛毛雨。
等到明年。
因为税改实施,更多剥削加身。
因为土人种粮越来越少。
明年必定会闹大饥荒,全国土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