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媛媛看着心情仿佛不是很好的桂嬷嬷,倒是神清气爽。
敌人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屋子里头,乌拉那拉氏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子,看上去整个人似乎的确有几分的憔悴。
“妾身见过福晋。”
年媛媛与李侧福晋一同行礼,就见上首的乌拉那拉氏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才将茶杯放在了一边,淡淡地看着二人。
直到这时候,她才仿佛刚意识到二人还拘泥着礼数似的,忙道:“这头风发作,人都是迷糊的。你俩也是,怎么还拘着呢?快起来坐着吧。”
这话说得十分和善可亲,年媛媛险些都信了。
坐好以后,乌拉那拉氏便问起了最近府里的一些事情。近来一切都还算平和,毕竟堂堂福晋都被“禁足”了,旁人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幺蛾子的。
乌拉那拉氏问完以后,不免就夸奖起来二人做得好。
“对了。”
闲话说了一箩筐以后,乌拉那拉氏又道:“昨儿听主子爷提起,再过些日子国子监又要进行读书测验了,最近弘昀和弘时的功课可还好?”
“弘历在宫中,皇上的身边。听说前阵子,皇上又夸奖弘历新写的诗了。”
言罢,乌拉那拉氏便就将弘历写的诗句拿出来读了一番。听着辞藻优美,也十分押韵,意境也有几分,倒是一首好诗。
“...”
年媛媛听完了这首诗以后,嘴角忍不住就抽了抽。
她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吐槽节目,便是说乾隆爷写诗这事儿的。说他一生写了四万多首诗,竟然比全唐诗加起来还要多!
按照他活了八十八岁的寿命来看,即使是从刚出生那天算起,平均一天就要写一首多的诗。这速度——堪称是中国奇迹了。
那时年媛媛就觉得好奇。事后,还特意上网查了查这位乾隆爷曾经写过的诗。果不其然…就被他震惊到了。
“一朵两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九朵十朵十一朵,飞入草丛都不见。”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当时的年媛媛就有些无语凝噎了。只觉得这乾隆爷当真是…十分别具一格的。可她现在听着乌拉那拉氏念出来的诗句只觉得押韵有意境,当真不像是一个人。
果然啊,撑场面应付领导写出来的东西,和平时放飞自我随性而为写出来的东西,的的确确是不一样的。
“弘历年少聪慧,被夸奖也是正常的。”李侧福晋笑容淡淡的。在年媛媛愣神良久以后,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乌拉那拉氏似笑非笑,只看着李侧福晋。
她故意这么说的。
同样是胤禛的儿子,偏偏弘历这么优秀,被康熙爷看中了。而李侧福晋膝下的两个,明显不过资质平平。
人比人气死人。她的弘晖要是还在,能比弘历差了?迟早只有让李侧福晋自惭形秽的份!
“二阿哥与三阿哥也很聪慧呀。”年媛媛此时便道:“而且还孝顺呢。又能时常待在身边侍奉膝下,也挺好的。”
这话一出,李侧福晋心中倒是宽慰了许多。她的确也知道,在康熙爷身边好是好,可惜就是不能常常见到。
“这话就错了。”
乌拉那拉氏道:“成大事者,岂能拘泥于这些呢?弘历能够跟着皇阿玛,是天大的福气。你看钮祜禄氏,不也高兴吗?”
“钮祜禄姐姐看着孩子成才,当然也高兴的。只是凡事有利就有弊,还是要看各人怎么看的。”
年媛媛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来,转头就冲着李侧福晋笑了笑。
乌拉那拉氏说这些话的意图实在是太过明显了,还是希望她不要完全往心里去才好。
钮祜禄氏的高兴,自然是当着众人跟前表现出来的。谁知道在人后的时候,她是不是也一个人独自看着窗户,思念着儿子呢?
乌拉那拉氏闻言,倒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又挑拣了一些府里近来紧要的事情吩咐了一下以后,就让二人离开了。
出屋以后,年媛媛想了想,还是道:“福晋的话,李姐姐莫要往心里去才好。”
“我知道。”李侧福晋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得对。凡事有利有弊,弘昀不那么聪慧,但的确是个孝顺可爱的孩子。”
“你看,福晋膝下没有孩子,所以她在说这些的时候,才能显得这么轻松吧?”
年媛媛眼神一动,点了点头。
李侧福晋能够想明白就好了。弘昀那么可爱孝顺,其实也是个好孩子的。孩子到底好不好,的确不是光用成绩就能够评判的。
回到暖春院后,年媛媛就回屋继续去看书了。
往后的几日里,胤禛仿佛隔三差五的就会去音格格那儿。而每天晚上,音格格的院子里头都会有一些乐声传来。
但似乎正如她先前自己所保证的那样,的确在晚上夜深了以后,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终归,旁人还是能够睡一个好觉的。
期间,年媛媛也让桂嬷嬷打听过关于庄子上的张格格的情况。据说张格格到了新地方以后,环境变得好了,人也精神了。
只是似乎因为先前的后遗症,她一直有些傻乎乎的。但似乎这样也好,傻乎乎地活着,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机关算计了。
倒是阿喜那儿——
除开刚开始胤禛去孙格格处时,孙格格还会安排阿喜伺候。而今音格格进府了,胤禛都去了音格格那儿。
即使是还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