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的出身。
虽说是良家女,但后来也是入了奴籍的。就像是康熙爷身边的良妃一样,即使是做到了“妃”的位置。
后来在康熙爷的口中,提到八阿哥胤禩的时候,不也是一句“辛者库贱婢所生”就给概括出来了么?
乐府的出身,比起辛者库来说尚且有所不足。在古代这种阶级观念十分严格的时代来说,这样的出身无疑是十分卑贱的。
能够成为格格,也已经是乌拉那拉氏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抬举了。
而正也因为是太子送出来的人,才不可能真正的得到胤禛太多的宠爱。谁知道,太子送人的目的过来是什么呢?
正常人即使是宠着,也会提防的。胤禛聪慧,更是知道这一点。既要顾全太子的脸面,也要小心这个音格格是不是有不轨之心的。
“年妹妹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
李侧福晋看着,似乎又有些叹息,道:“说来也是。年妹妹怎么说也算是得宠的,怎么可能明白,长夜漫漫是什么样的呢?”
看着黑夜发呆的日子,是多么的让人寂寥啊。
“其实…李姐姐有的时候也不必想得那么多。”
年媛媛看着李侧福晋忽然之间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忍不住就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过得开心顺意。”
“孩子能够孝顺,其实也就知足了。是否真的成才出色,其实真的那么重要吗?比孩子自己本身,还重要吗?”
这话说完,年媛媛就发现李侧福晋的目光好像稍稍有些深邃。
年媛媛心知这话在李侧福晋的心里怕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四下看了看发现并道:“大阿哥的事,李侧福晋想来也知道。”
“望子成龙固然很好,可孩子还小,也是脆弱的。若是超过了承受范围,怕是不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侧福晋忽然有些皱眉,面上露出不悦来。
年媛媛连孩子都不曾有过,这是在指摘她教育孩子上头的不是么?
“我没什么意思。”
年媛媛也不过是点到即止,便道:“只是前车之鉴,如何不发人深省呢?”
“...”李侧福晋默了默,就没再说出话来。而眼看着,前头已经到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外头了,也不好再继续说这个了。
“二位侧福晋稍等片刻。”
年媛媛和李侧福晋来了以后,让小丫鬟进去通报后,常嬷嬷就出来了。
常嬷嬷恭恭敬敬地看着过来的两个人,便道:“福晋今日一早起来,稍稍有些不适。用过早膳以后,就回去休息了。”
“二位侧福晋也知道,先前福晋便偶尔会有头风的毛病。因此…还请稍后片刻。”
年媛媛和李侧福晋一听,不由地就互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先前…胤禛的确是以“头风”为由,让乌拉那拉氏在自己的院子里头暂且休养的。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借口罢了。
乌拉那拉氏的确有着头风的毛病。可正也因为乌拉那拉氏现在还算年轻,其实并不真的那么严重,也不过偶尔会在变天的时候才会发作。
现在虽然入秋了,但也并未变天。
这会儿却常嬷嬷却拿出这个来当说辞,显然是故意的!
让她俩在这等着,拿乔呢!
“福晋若是不舒服,就该让胡大夫过来瞧瞧呢。胡大夫不是还住在府中的么?过来也近。”
年媛媛便道:“妾身们在这儿守着也起不了作用,不如等福晋看完大夫,喝了药休息好了再过来?”
“妾身们真是担心福晋的身子。这手头上的事情,福晋要是处理不过来,我和李姐姐还是能够暂时帮着福晋处理一阵子的。”
想要拿乔?当然是不可能的!当她年媛媛是什么呢,这么好欺负的吗?
既然不舒服的话,那这管家的权力索性也不要拿回去好了。她和李侧福晋不怕受累,福晋您还是就好好地休息休息吧!
“...”李侧福晋险些都听得愣了。
她早就料到今天过来乌拉那拉氏这儿不会一切顺利了。果然啊…她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尾。
险些,李侧福晋都要转头对着年媛媛投过去一个十分惊讶的目光了。
“...”常嬷嬷被年媛媛这么一怼,险些也没找到话说。咽了一口唾沫以后,才道:“两位侧福晋还是稍等片刻吧。”
“福晋今早起来不过只有略微的不舒服罢了,不严重的。奴婢现在还是进去看看,很快就能出来叫两位侧福晋进去了。”
“那常嬷嬷慢走呀。”
年媛媛见了,笑眯眯地就道:“若是福晋这儿不够人手的话,我还是能让小桃过去叫胡大夫的呀,很快的。”
“不必了。”常嬷嬷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这几个字,说完以后才转身走了。
年媛媛看着转身的常嬷嬷,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不错。
这个乌拉那拉氏,就喜欢作妖。可她不怕呀!
“年妹妹倒是厉害,竟然能够让常嬷嬷吃瘪。”李侧福晋看着常嬷嬷离开时候的背影,忽然有点儿恍惚的感觉。
所谓风水轮流转。
她以前每次来的时候,可不都是被乌拉那拉氏拿捏的吗?从来没想到,乌拉那拉氏身边经验这么老道的常嬷嬷,也会有被年媛媛堵得说不出来话的一天。
“李姐姐说笑啦。”
年媛媛便回答道:“福晋可就等着咱们将这手上的管家权还回去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