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劼看到孟期云,只觉得这些日子的憋屈都有了发泄之处!
自从那次他约了同窗回家,却被众人嘲笑之后,他的运气便越来越差!
那同窗回去之后将他的事情说的人尽皆知,原本交好的那些人再也不愿意与他来往,本以为如此便罢了,谁知道这事儿竟然还传到了夫子耳中,没过多久他就被赶出了书院!
没办法在书院读书,家中母亲被掌掴之后还生了病,他根本无暇读书!
本来这一年他可以考中的!
孟期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人,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厌恶:“你说谁是妾?”
“你!小娼妇,当初我向你求亲你不愿意,不就是看我没钱,想要荣华富贵吗?你以为你攀上了高枝儿就了不得了,那是大都督不知道你从前做过什么!他知道你有青梅竹马吗?知道你曾经在京城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吗?”
邹劼都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怎就觉得她是个好的!
口口声声说自己非陈肃躬不嫁,可结果不还是进了大都督的院门?!
邹劼这般大声,后头不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人可没想到,这酒楼里头竟然还坐着大都督的妾!
这书生胆子也忒大了,不知是喝了多少,才敢这般得罪人,若是这位姑娘向大都督告状,他这细白的皮子,哪能经受得住刑?
就连邹劼身边的人,听到这女子身份之后,都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避了避。
哪怕是个妾,那也能吹枕头风啊!
孟期云冷着脸,秦滢瞧见动静立马走过来瞧瞧。
秦滢毕竟是秦家的独女,对这大都督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大都督成婚的时候,他家还曾前去祝贺呢,只是她也不知道那位新娘子便是孟期云。
可她也听说过,这位大都督是个不好女色的,各家曾经送过不少女子给他,他一个都没留。
这后院之事也算不得秘密,总有丫鬟小厮透露出来,又有人特地打听,也不难清楚,大都督府如今只有一个正房夫人,一个妾室都没有!
若孟期云是大都督的人,那绝对不可能是妾。
秦滢内心已经惊了。
“怕是要闹出些动静来了。”孟期云先道。
“没关系,正好有人觉得咱们是女子好欺负,杀鸡儆猴也不错的。”秦滢连忙说道。
“将他捉起来,掌嘴。”孟期云极为冷静,开口说道。
她并没有带都督府的人出门,可这么包办这么大的商会,怎能不请几个打手?此时她一声命令,守门的人立即便将邹劼押住了。
邹劼酒醒了大半。
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怎样的冲动,酒红的脸瞬间白了几分,抬头看着孟期云,有些紧张:“我一时胡言……你、你不会与我计较吧?”
又怕不够,连忙又补充道:“我好歹也是个儒生……”
“你一区区儒生,羞辱二品夫人,莫说是掌你,便是赏你几个板子也是能的!”孟期云第一次仗着陈肃躬的势,心头却也觉得万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