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盟军按照部署,开始做为进攻朝歌做最后的准备。
为了迷惑朝歌城内的敌人,西路盟军派遣赵云、张任、马超等大将,轮番赴朝歌城下搦战。
朝歌城数次开城迎敌,但盟军搦战部队却并不和辽东军过多硬拼,两军稍一接触,盟军便主动退却。
辽东军担心中计,不敢贸然追击。
连续几天,盟军不停搦战、退却,朝歌城内辽东军便不再出城迎敌,任凭盟军在城下挑逗、辱骂,辽东军均不再理会。
入夜。
蔡鹏引领万余盟军,悄悄逼近朝歌城。
朝歌城内一如以往般死寂。
蔡鹏向身边的马超、赵云一挥手,两员猛将各率一支队伍绕至朝歌城东南两面,蔡鹏亲自率领一部困住朝歌西向城门。只将北门空出。
这是主帅诸葛亮的命令,留出北门,就是为了给辽东军留一条生路。诸葛亮担心,如果四面围困,辽东军无路可退,势必如困兽般拼命。而给其留一条生路,则求生之心易起,军心则散,盟军就可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诸葛亮留出北门,还有另一层意思,通过和教授的交流,诸葛亮恻隐之心亦发,不忍心让深陷魔窟的百姓再遭涂炭,留出北门,也是给百姓留条生路。
“准备好了。”蔡鹏身旁的五木道。
蔡鹏环视一圈,再次确认之后,冲五木点点头。
五木手中令旗一挥,几百名匍匐在地的新野士兵立刻在原地忙碌起来,只片刻功夫,数百架便携式投石车便组装起来,如深夜中的密林,静静矗立在朝歌城周围。
“点火,发射!”
一声令下。
“砰……砰……砰……”
几百架投石车一起弹射出沾满原油的石块,石块如末日火流星般,飞向朝歌城……
“砰……砰……砰……”
第一波火流星发射完毕,又一波腾空而起……
片刻功夫,朝歌城内升起一道道冲天火光,蹿腾起滚滚浓烟……
“砰……砰……砰……”
一波又一波的火流星使朝歌城陷入一片火海。
凄厉的惨叫声,从炼狱般的朝歌城内传出……
“啾……”蔡鹏一踹马肚,手中三节棍一挥,五木赶紧催马跟上,骑兵队跟着蔡鹏冲了过去。
蔡鹏带领着骑兵队刚绕过朝歌城西北角,就见黑压压的辽东兵,如大灾来临时的老鼠一样,涌出朝歌城北门,向北蹿去。
城门狭小,辽东兵拥挤不堪,踩踏致伤致死者不计其数,惨叫声如鬼哭狼嚎一般。
蔡鹏顾不得理会拥堵在城门的辽东兵,带领队伍向着前面逃窜的辽东将旗追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辽东的残兵败将,蔡鹏虽无心屠戮,却也不得不将手中的三节棍狠狠抡起,辽东败兵太多了,不斩杀沿途的败兵,根本无法追击敌军大将。
蔡鹏率部一路清理辽东残兵,一路向北追击,天微明时,终于追上了公孙恭率领的辽东朝歌军残部。
辽东军惊慌出逃,跑了几十里,早已疲惫不堪,加上没有制幻药瘾发作,全都萎靡在地上,眼神涣散,状似筛糠。
蔡鹏的骑兵队迅速将公孙恭的残部团团围住。
包围圈内的辽东兵,早已丧失了斗志,只顾着伸出双手,苦苦哀求盟军赐予药物。
“公孙恭在哪里?!”蔡鹏厉声喝问。
早已丧失了尊严,泯灭了人性的辽东士兵哪管蔡鹏的喝问,只顾着磕头乞求盟军赐予药物。有的也许是毒瘾尚浅,只是不停地哆嗦;而有的,则凄声惨叫,抓挠着自己的身体;更有甚者,眼中冒出凶残诡异之光,仿佛把仅存的一丝精力,全部从双眼中逼射出来,伸出如勾似爪的手,扑向盟军……
“妄动者,杀!”
随着蔡鹏的喝令,弓弦骤响,两军之间,躺下几十具辽东兵尸体。
“公孙恭,出来!”蔡鹏再次放声高喊。
混乱的辽东残部中,挤出几名侍卫,侍卫护卫着一员大将,正是公孙恭。
公孙恭双眼无神,身子微微抖着,但还是尽力保持着上将宁死不屈的姿态。
“放过……我的兄……弟们吧……与他们……无干,公孙恭愿意……领、领死……”
蔡鹏刚要说话,五木道:“伯飞将军,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吧。”当着蔡鹏众多属下的面,五木极其尊敬地请求道。
“五木,小心。”蔡鹏嘱咐道,同时示意两旁箭法娴熟的部下,张弓搭箭,准备在紧急时刻出手救助五木。
五木纵马向前几步,望着对面的公孙恭。
想当年在辽东时,五木和公孙恭虽算不上生死至交,起码也算是最说得来的玩伴。
公孙恭虽不是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但身长肩宽,也算是仪表堂堂;虽喜欢拈花惹草,却也算是fēng_liú倜傥。作为辽东土皇帝公孙度指定的接班人,公孙恭当年在辽东时何等威风霸气。
而如今,身似枯槁,眼如空洞,唇无血色,双颊塌陷,何止凄惨二字可以形容。
“二公子,还记得在下吗?”五木尽量抑制住激动的心情,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公孙恭微微点点头。“邓公子……在下怎敢忘记,当年在高句丽,邓公子于在下有救命之恩……”
五木没想到竟然能从公孙恭口中听到感谢的话。显然,辽东主要人物都知道,当年自己的冤枉的。他们明知道自己冤枉,却硬是嫁祸于自己,五木更加悲愤。
“你们、你们设计害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