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轩长叹道:“四嫂,你误会大哥了啊。你产子之事叶府上下都是知道的,是大哥用尽全力救活那孩子。可是大哥说那孩子若是留在叶家,你将会永远抬不起头来。所以是叫我把孩子送去城东大伯家寄养,谁料到五年前的大灾祸城东大伯家满门都患上了鼓胀病而死啊,我还是晚了一步啊!唉,冤孽啊!”
四姨太无声落泪道:“多谢韩爷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都以为那孩子早就死了。原来是老爷搭救了他,许婷自知在叶家操持不敢比大姐,贤淑比不上二姐,乖巧比不上三姐。但是安儿还小老爷就已经仙逝了,叶家祖训门风森严我只怕安儿会被他的兄弟姐妹们欺负,所以才会处处争强好胜。其中得罪韩爷之处,还请韩爷多多担待……”
裘仁海怒骂道:“大胆贱妇身为叶家之妻妾还敢难忘旧情,真不知道叶先生怎么想的!叶薛氏,你身为叶天民正室就由着此人留在你们叶家吗?”
叶薛氏看了看许氏摇头道:“大人,这其中的缘故你有所不知。老爷纳妾许氏也是无奈之举,许氏本是有着婚约之人。可是她得的病必须是要用药浸透体银针逼寒才行,宁家公子虽然是对许氏有情有意,可宁家岂能让许氏进门啊!许氏家人只能是托媒让她嫁入叶家,但是老爷与她成亲前就知道她与宁公子的事了啊。”
裘仁海奇道:“呃?竟然还有这种事?叶先生这又是做什么打算啊?难不成他是真心想要成全那对狗男女?”
叶薛氏怒不可遏道:“大人,你说话可要有分寸啊!我家老爷要年长许氏二十余载,因为许家托媒说亲之事如果我家老爷推脱,那许氏更会被其家人指指点点。我家老爷是为了救许氏免受闲言碎语才答应纳她过门的,老爷说这乃是医者之德。宁公子思恋许氏甘愿到叶家做花匠,老爷是想成全她们啊!”
裘仁海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是本官小人之心了,那叶先生既然是有成全她们之意。为何不休妻让许氏与宁公子在一起啊?许氏都与宁公子私会了啊?”
四姨太许氏凄美笑道:“造化弄人岂是我能掌握啊,老爷宅心仁厚有意撮合可是人言可畏。宁公子家中尚有双亲……,数天之后我听说宁公子已成亲了。许婷心灰意冷想了却残生,是老爷救了我……”
“真是一场人间悲情苦恋,照此说来就是你的病症让你遭罪了。本官也不去提孰是孰非了,可是这方丝巾怎么会在叶天民魂魄的脖颈上啊!本官不得不怀疑是有人用着这块丝巾勒死了叶天民,叶薛氏是你去埋的丝巾确信是再没人知道了吗?”裘仁海摆弄着丝巾问道。
叶薛氏急道:“这个……这个民妇确信是无人知道我把丝巾埋在院中花坛里的啊,恐怕此事是真的只有老爷才知道了啊!”
长生抬头望了望衙门外渐渐升起的明月冷不防的问道:“韩先生,你独门秘制的黄色药粉是不是从叶家大奶奶房里看的药方才炼成的啊?”
长生的说话声并不响,可是韩梅轩就像是被晴天霹雳打中一般。整个人颤颤巍巍不可置信的瞪着长生,仿佛长生是个夜魅中的怪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