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想的是趁哪一次龙初六来找宁壁的时候,擒贼先擒王,将龙初六直接控制起来,然后再好好盘问一番。
既然龙初六一开始如此拐弯抹角的抓走宁壁,那就证明就算她魔化了,修为灵力也是不及司卿旬的,二人对战,依旧司卿旬占上风。
只是司卿旬等了许久都不见龙初六来,依旧除了每日来送饭菜的侍女以外,连洞外看守的人都没有。
她似乎对自己的咒法很自信,或是她根本不担心宁壁会跑的了。
但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人间还乱着,天宫那群人伤的伤残的残,那龙初六也不知道在背地里搞了多少鬼,光靠乌昡他们几个怕是顶不住太久。
他也不可能真的让宁壁一直在这个山洞里住下去。
不过有件事情犯愁了。
宁壁看着山洞口泛着波光的气层皱紧了眉头,然后又转头去看同样严肃表情的司卿旬,张了张嘴,问道:“师尊,你当初怎么进来的?”
对,难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出现了。
就是面前这道气墙,可进不可出,司卿旬被结结实实的拦住了。
司卿旬抿唇:“被人带进来的。”
宁壁哦了一声:“那现在是不是我们俩都被困住了?”
司卿旬有些尴尬的回头看她。
只见宁壁扯着嘴皮笑了一下,蹲下身坐在沙地上,道:“师尊啊,您这脑子不会是被我同化了吧?现在咋俩都凉了,你说怎么办吧!”
司卿旬虽然不知道宁壁口中的“凉了”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词,抿了抿唇无奈道:“我这是关心则乱…”
“而且你又怎知我没有其它法子?”
宁壁看他那样子心中一软,他微蹙着眉头,眼圈微微红着,却不是哭,而是不甘心的倔强。
他甚至到现在也不后悔这么匆忙的就跑进来,虽然被困如此地步,但是只要宁壁在他眼前就好了。
宁壁又怎么会真的埋怨他?
只不过是是一种无力罢了。
“你其实不必来。”
她空有一身灵力,被世人争夺,可其实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个被人喊着宝物的破石头而已,就这么块破石头还要连累司卿旬被关在这儿。
她有些后悔与他取得联系了,反正她现在不死,以后补天照样会死,怎么样不是死?还要累的司卿旬替自己担心。
如果不是宁壁,司卿旬的生活大概还会是当初那样被世人崇拜的帝君吧。
可如今不仅被曾经信仰的手下鄙夷,还要被自己拖累。
说实话,宁壁自己都挺讨厌自己的,明明早就知道他们两人的结果是什么样子,可是她放不下,舍不得,一拖再拖。
她暗下眼睑想要藏下自己眼中的悲楚,只是司卿旬不是瞎子傻子,上前来蹲下身来,捧起她的脸轻声道:“相信师尊,不会让你一直留在这里的。”
宁壁不敢看他,盯着他衣摆的竹叶花纹,眨眨眼,忽然问道:“师尊,如果有一天我又不见了,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会怎么办?”
司卿旬一愣。
他想一定是这些天宁壁一直收惊吓,心中担忧害怕还有下一次才会如此问,便笑笑,给她安心道:“一定会找到的。”
宁壁抬眼,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许久,眼光波动:“我的意思是说,也许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了。”
“怎么会找不到?”
看来宁壁是真的被吓到了,都怪他之前耽误了那么久才把她找到,一定是自己来的太晚了才会让她觉得以后自己可能找不到她了。
司卿旬如此想着。
心疼的摩挲着她的脸颊,道:“如果你不见了,天上地下我都会找到你。”说完笑了笑,轻松道:“你忘了吗?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永远都会。”
这话如果是在宁壁不知道自己的结果注定是死亡的时候听到,那她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抱着司卿旬狠狠亲上一口。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心酸。
眼睛盯着司卿旬,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司卿旬蹙眉:“怎么了?”
“师尊…”宁壁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擦干净,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师尊说的实在是太令我感动,忍不住就哭了。”
司卿旬松了口气,贴近她的面容,鼻头抵着她的鼻头,轻笑一声:“傻瓜,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别怪师尊了好不好?”
宁壁眼眶更酸胀了猛地错过身抱紧司卿旬咬牙,忍住哭腔故作平常道:“谁怪你了,是我自己笨老是被抓。”
司卿旬无奈笑笑,摸了摸宁壁的头安慰她不许这样妄自菲薄的想,她道:“乖,不伤心了,师尊进来的时候有办法,那自然就有法子能出去。”
宁壁撅嘴:“你要一个人去找龙初六?”
这就和他们之前想的不一样了,宁壁是想守株待兔,动静不大又能控制住龙初六,可是出了这山洞单独去找,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司卿旬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笑着叫她别担心,他有分寸。
宁壁不安心,拽着他衣裳不松手:“你不会又想抛下我一个人去搏命吧?我告诉你我宁愿一直待在这儿!”
她做这的这个封印连司卿旬都打不开,谁知道她背后有一张多大的底牌?
宁壁不可能让司卿旬一个人单独离开的。
司卿旬无奈,只好说自己不会去,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好一番哄才让她安静下来睡去。
然后悄悄的施法让宁壁安神,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