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云蹙眉正要发怒,忽然又想起主人告诉他的话。
复又客客气气起来,背起手佯装不怒,语气恭顺道:“那看来帝君应该是想好了结局的,那莫某也不必多说。”
顿了顿,忽然又道:“只是提醒帝君一句,两方开战,仙界必定不会是赢的哪一方。”
说罢,深深看了一眼宁壁,语气忽然软了下来,笑道:“姐姐我要走了,下次再见的时候我来带你走。”
司卿旬猛地黑脸,不悦的将宁壁往自己身后藏,并道:“滚。”
莫羡云没应答他,只是开开心心的看着宁壁笑了笑。
宁壁偏过头不愿与他多说。
对于莫羡云宁壁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看待,他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出手相助,虽然一开始是对她别有用心,可是后来莫羡云对她的关切也不是假的。
大概人都有两面,她相信莫羡云对自己不全是坏心眼,但也不会绝对单纯,只是两人如今走在了两条分明的路上,她不可能再如初遇时那么傻了。
等莫羡云一走,寒来便放开了性子,对着莫羡云刚刚离开的方向作势轮了轮拳头,而后气呼呼的望着自家师尊。
“师尊放心,开战的时候弟子第一个上!”
胡溪九却忽然瘪下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被寒来叫回了神,被问道:“想什么这么入神?又是哪位女仙把你魂儿勾走了?”
胡溪九瞪了一眼寒来,却心虚的低下头。
司卿旬看在眼中,问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胡溪九的头低的更下去了,斟酌了好半天才终于张开了口,有些口齿不清道:“师尊…我,我祖母年事已高,最近身体开始不好了她老人家就想看着我在他身边,所以……”
司卿旬还没开始说话,只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寒来却气的嘴歪叉腰,冲上前去指着胡溪九的鼻子骂道:“你祖母那只老狐狸身体比我还强怎么可能不好,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了!”
司卿旬蹙眉,不满的看向寒来,像是在阻止他继续说话。
寒来张了张嘴,却被司卿旬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只好愤愤不平的转过身去。
胡溪九抿了抿唇有些后悔,头顶却传来司卿旬一句:“我这九华山不是牢笼,你来时我没有阻拦,走时更不会阻拦。”
“师尊……”
胡溪九猛地一怔,望着司卿旬红了眼。
咬着牙:“师尊我、等我祖母病好了,我马上就回来,回来侍奉您,回来给九华山添砖加瓦,我、我还是您的弟子吧?”
司卿旬笑了,没有说话,没有摇头亦没有点头,只是转头拉着宁壁往湖中小楼走去,胡溪九心中明白了什么,有些伤心的哭了起来,却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等到司卿旬二人彻底消失在面前时,寒来猛地冲过来,瞪大了眼睛把胡溪九推倒在地,撞上了一旁的树,疼得他狰狞一瞬。
“方才听见要开战恨不得马上跑路,你是狐狸还是乌龟啊?怎么每次你一遇事儿就要躲啊?你还是不是咱们九华山的人啊?”
寒来向来暴躁,有什么就说什么,更不会明白别人听见这些话是什么感受。
虽然胡溪九看起来吊儿郎当没心没肺,可他却不是真的傻,他听见自己被寒来奚落心里怎会好受?
微微咬着牙,身体紧绷在一块儿颤抖好一会儿,一直沉默着。
寒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话让他羞愧了。
于是继续道:“咱们师尊是南华帝君,天界战神,做弟子的若是退缩了不是丢人现眼吗?胡溪九,平日里你要躲我不管,但是今天你要敢走,我就把你腿打断。”
暑往看这情况不对,寒来只是轻轻一推胡溪九怎么就倒了,还如此疼?
连忙阻拦寒来较真的动作,摇头道:“好了你少说两句。”
“哥!是胡溪九不对,大难临头就要跑,怎么不见他有福的时候一起享啊?”
胡溪九忽然捂着自己后背疼得撞树,没一会儿居然有血红色从他的后背衣服上渐渐溢出,暑往激动上前,蹙眉将他扶起,看着他的后背询问:“怎么回事?你在哪受的伤?”
寒来也垫脚看了一眼,却嘴如利刀:“我看他就是为了走故意演的戏,师尊不想看,就演来给我们看!”
暑往无奈:“够了寒来。”
说罢,扶着胡溪九站稳想要去看他的伤势,却被胡溪九一把退开,而自己就往另一边倒去。
恰逢此时鹊喜来找司卿旬询问自己师尊的下落,一间胡溪九要倒立马飞奔了过来将他接住,并且气势汹汹的瞪向寒来。
“连你师尊都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儿啊?说什么他一遇到危险就跑,他这伤还是为你们受的!你们可有半分关心?”
寒来不解:“你在说什么啊?他受伤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鹊喜正要解释,胡溪九忽然拉住她,面无表情的抬头去看寒来,缓缓道:“你说得对,我就是一有危险就知道躲的人,这是我的天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是个狐狸自然想要活命,活着比跟着你们壮烈的去死更重要。”
“你再说一遍!”寒来作势要来打他,暑往连忙将他拉住。
胡溪九苦笑:“你们无牵无挂赤条条来去,我身后还有青丘,我总不能丢下青丘一众去陪你们赴一场明知道必输的局。”
寒来气的发昏,大喊:“不就是懦夫吗?给自己找什么借口,滚!你给我快滚!”
鹊喜生气:“走就走,这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