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臣当年离开清河镇时虽说镇上的李记酒庄酿的果酒的确闻名乡里,但也实属难登大雅之堂,如今阔别十余载,酿酒技术似乎更加纯熟,微臣却是不知。”随着景容一同来到船头的石云飞也表示他并不知道清河镇还有如此美酒佳酿。
景容摇摇头,不以为然道:“这恐怕不是驸马所说的李记酒庄酿的果酒,本宫倒是见一个形单影只的妇人站在桥头贩卖着。”
“喔?是吗?船家,靠岸。”眼见着和那座桥已经十分接近,石云飞这便让船家将船停靠在岸边,先景容一步迈上了岸,伸出手去做扶状:“来,公主小心些下船,待会儿微臣便过去买些果酒回来给您尝尝。”
景容闻言只是冷冷的睨了石云飞伸出的右手一眼,下船之时十分巧妙的将至避开了,右手微抬,将被河风吹乱的发丝别在了耳后,一撇眼,见石云飞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岸边,她不由得秀眉一拧,语气颇为不耐烦的道:“驸马还在等什么,不是说要去给本宫买些果酒回来吗?”
听得景容这般说,石云飞这才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对着景容稍一欠身便离开了这个渡口,走上桥去意欲购买果酒。
如今距离那买酒的妇人已经极近,对于习武而导致耳聪目明的景容公主来说,在这个范围,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听清楚这二人的对话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只消一眼,景容便知道自己的判断失误,那并非什么妇人,明明是尚且挽着未出嫁的发式的姑娘家,虽说看模样这姑娘的年纪与她相比也只有大的份了。
石云飞一番买酒下来只得到了对方一句饱含了许多感情的“我未嫁人”,还有那几个瞬间那个买酒姑娘脸上的表情,景容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了起来,驸马爷,莫非这是你十八年前惹下的fēng_liú债?若真是如此,你还真是不该啊,为了她这么一个从来都看不起你的公主而放弃了一个痴心等候多年的痴情女子,更不该的是,你忘了她。
“驸马,我要的酒呢?”景容公主见两手空空的石云飞,自知对方是无功而返,当下摇摇头惋惜道:“方才还在船上之时本宫便闻见了酒香,心知那定是一等一的果酒,如今看来,本宫是没有品尝的福分了。”
生怕公主生气的石云飞当下开口道:“公主哪里的话,一个乡野妇人酿出来的酒能有多好,我这便带你去这小镇中最好的酒庄,保管比那妇人的酒好上许多。”
“是吗?”景容这一次却是换上了一副冷冷的面孔,刚刚那位妇人的神情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也只有石云飞这等没心没肺之人没有发现吧,看来,她有必要查查这位驸马爷的过去了,那个姑娘,意外的令她感到在意。
景容公主随同驸马爷一同来到清河镇的消息,这清河镇的周县令早在他们出发的那日便受到了消息,这会儿早就在衙门门口翘首以盼,自从中了进士被分到这个穷乡僻壤,他连着当了几十年的县令都无法如愿的升迁,如今机会一来竟就是直接觐见被当今圣上册封为护国公主的景容公主,怎么想怎么觉得他一展抱负的时刻到了,虽说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在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周县令总算是见到了两个从未在清河镇见过的人,这样俊男美女的搭配在这清河小镇实属罕见,再加上这二人身上那一眼便看得出来价值不菲的锦缎外袍,他这便衔着一众衙役迎了上去。
“恭迎景容公主、驸马,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县令并没有清理街道,这清河镇的百姓是越来越少了,街上的行人也是少得可怜,清与不清也是没了区别,更何况他区区一个县令,也是在是没有过多的人手来鸣金开道,摆出一副令公主觉得满意的排场,如今他只能反其道而行之,极尽节俭之风,让景容看见他两袖清风、忠君为民的一面。
景容点点头道:“周县令不必多礼,平身吧。”
听到景容开口,周县令这才直起了腰板,视线上移,在看见那双如血般眼红的双瞳之时明显一怔,片刻便又恢复了常色,看着这周县令与她一路南下见到她瞳孔的人的反应一般无二,除了惊讶再无其他,她便觉得心中无比舒畅,果然离开了京城就能够暂时的摆脱束缚在她命运之上的枷锁,果然这一趟远门没有出错。
“公主,驸马,你看,这清河镇实在是又小又破,微臣的宅邸也是难以入目,所以微臣事先与镇上的大户孙家联系,这段日子公主和驸马便暂时屈居孙家如何?”说这话时周县令脸上还有一丝得意之色,对于这个安排,他自己都觉得办得十分的好,想必也会深得这二位大人物的心吧。
“这清河镇是周县令的地盘,本宫和驸马自是但凭周大人安排。”在石云飞说出婉拒之语之前,景容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看驸马这表情,他与孙家莫非又有什么纠葛?适才那名以卖酒为生的女子自然不会是大户孙家的人,所以这又有一段怎样的过去?看来当初她觉得这石云飞毫无背景便自动认为此人的过去简单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既然来了这清河小镇,左右无事的景容悄悄用了暗语,让一直在暗中保护的暗卫前去查探她这名并不简单的驸马的过去,虽说时间过去了许久,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地方,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吧。
周县令点点头,当下提议道:“那我们这便前往孙府?”
“这个……就要看驸马是怎么想的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