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钰见状,又是一声冷笑,“听不懂了,是吗?也是,当时你才多大,能懂什么?”
迟钰从正位上走下,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低不可闻,“十九年前,西南蛮人起义,短短十日,攻占整个西南都护府所辖地,比之今日的北延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你才刚刚满月,你母亲她……她刚生育,身体虚弱,舟车劳顿后,更是日日消沉,只有我陪着她,她才有一点精力喝药,可是……我的父亲,你的爷爷,万人仰慕的老迟将军,他跟我说,都梁千万人,比不过她一个女人?蛮人长矛正指京城,我还有心思沉迷于温柔乡?西南战事才是我应该关心的,那才最重要!”
他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些话迟笑书从未听他说起过,事实上,迟钰几乎从不提起他的亡妻、儿女早逝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