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你是存心想害我们吗?”曹芙蓉大声惊呼,随后就要把瓶子扔掉。
项弘及时抓住了她的手,怒道:“你脑袋是不是也被狼咬了?怎么可以如此践踏别人的东西!”
曹芙蓉笑道:“好啊!那你闻一下试试就知道了!”说着,没等项弘躲开就把瓶子递到了项弘的鼻子前。
一股臭味直冲而来,项弘顿时觉得眩晕,摇摇晃晃几步,险些摔倒,随后他站住身形,看着刘桓,问道,“敢问兄台,这真的是金创药吗?”
刘桓脸上没了笑意,道:“怎么,你怀疑我要害你?”
项弘心中摇摆不定,“怎么会,只是一般的金创药都是香味,而这个金创药……”
“说到底你还是怀疑了。”刘桓缓缓说道,随后叹了一口气,“世人最大的敌人就是猜忌,一旦有了猜忌,就成不了大事。”
项弘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对刘桓说道:“说了我相信你。”这话完,他撕开胸口的棉衣,忍着金创药的臭味,要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上倒。
“啊!项弘!你是笨蛋吗?”曹芙蓉忍着腿上的痛,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了项弘的胳膊,道:“这个人就是骗你的!哪有金创药是这种货色的?我父王弄来的金创药都是金色的!你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项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粗粗的眉头皱了一下,“你放手!”他挣开了曹芙蓉的手,拿着金创药就往他的伤口上倒。
黑色的粉末落在项弘胸膛的伤口上。
“哈哈哈!很好!终于抹上了,最好毒死你!你这个窝囊蛋!傻瓜!”曹芙蓉在一旁大声笑道,这么笨的人就该死。
项弘只觉得胸口处的伤口开始发痒,紧接着伤口发热,再然后,伤口居然流出了红黑色的血液!
曹芙蓉惊住了,这…果然是害人的!她指着刘桓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想杀掉我们的话就一刀来个痛快!何必如此的折磨人?”随后话中冒出了许多京城里民间的脏话。
突然‘嗖’的一声,从内堂里窜出了一个暗器,‘啪’的打在了曹芙蓉的哑穴上,随后那个暗器顺着曹芙蓉的脖子流下来,却看到这哪里是暗器,明明是一滴水。
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化水滴为暗器呢?项弘思索道。正想着,他突然觉得胸口一片凉意,再低头看时——伤口居然结痂愈合了!
项弘拍了拍正曹正呜呜呜乱叫的曹芙蓉,让她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处,曹芙蓉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已经结痂了的伤口,看了看项弘,又看了看刘桓,接着抢过那金创药,忍痛洒在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腿上。
内堂里的光景。
祝玉瑾只觉得周围一片雾气,她则身处在这一片雾气的中间;她觉得身体发冷,似乎有一股寒气源源不断的从脚底传来,让她全身的皮肤都要凝结了似的。
突然,一双大手拨开了这片环绕着她的雾气,并且有声音传来:“玉瑾,你坚持住!”
这声音很陌生,但似乎是听过很多次的,被她抛在了心底的声音。这声音仿佛那年在昆山派三月花开之际,站在山腰上,一片风声吹过迎春花的田地,这声音就顺着花开和风声传来。一张仿佛刀刻般利落的面庞在她朦朦胧胧的眼中浮现出来,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辛师兄……?”
不!不可能!她的辛师兄早在几年前死在了柳如云的冰针下,掉进了万丈的悬崖,同是也永远的在让她失去了第一次恋爱的机会。
“说了多少次,叫我斐然。”辛斐然脱掉身上的灰色棉衣,露出了一套宽松的衣衫,开始在祝玉瑾身上扎针。
他能精准无误的把银针扎在人的穴位上,而面对这个女子,他的手却在发抖。
师傅非常正式严明的教诲,说不要在雨天打开疾行脉,但是……辛斐然低头看了看祝玉瑾煞白的脸庞,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不但在雨天打开疾行脉,且用空了自己的力量,导致阴气侵蚀涌泉穴,使之身体血脉堵塞,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恐怕……
想着,辛斐然手坚定的下针,隔着一层薄薄的xiè_yī,扎在了祝玉瑾那堵塞的穴位之上。
由于疼痛,祝玉瑾不禁猛力咬自己的下唇,咬的流出血来,辛斐然见此,心底一片心疼,直接伸出手腕到她的唇部,让她咬他的手腕。
一排牙印,巨大的咬合力,几乎要把辛斐然的手腕咬掉了,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表情,他看着这一张诸多变化的面庞,心中一片凉意,这几年里,他错过了什么样美好的事物?又在她心中成了什么样负心的人?
扎完银针疏通了筋脉后,辛斐然在屋内点燃了一种特制的暖香,这种香点燃之后不但会使人体发暖还会使伤势恢复快速;接着开始进行一个重要的步骤,就是运气到祝玉瑾的体内,彻底使她体内的真气流动起来。
他把祝玉瑾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坐好,可突然就在这时,她本来就宽松的xiè_yī忽然松垮,露出了她如莲藕般洁白玉嫩的脖颈……
屋子里弥漫着的暖香,她重重的喘息声,一股火焰从辛斐然的身体上燃烧起来,多年前被尘封的感情仿佛浪潮一般涌来,他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慢慢滑进了她的xiè_yī里。
她柔弱的手突然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不…你不是斐然…斐然已经死了…”
辛斐然一愣,话语到了嗓子处又被他憋了回去,他是怎样大难不死的经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