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远,一丝烛光透过树林微弱的闪耀着。
“真的有木屋!夫子!”项弘激动的喊了一声,但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祝玉瑾,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着,似乎是疲倦极了,项弘见此,声音低下来,道:“夫子,安心的睡吧,有项弘保护着你!”说着,大步往木屋走去。
曹芙蓉跟在身后的,听到项弘这般对祝玉瑾温言细语,心中泛起了一股股酸楚,下一刻,她鼻头发酸,竟要哭出来。再抬眼的时候,项弘已经走出了很远了,她顿时喊道:“喂!你是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吗?等等我啊!”
项弘转头,看了一眼曹芙蓉,本想训斥她一番,但是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模样,也不忍心对她大吼,“快跟上啊!等着你呢!”
待曹芙蓉走到跟前后,项弘走上木阶,一脚踢开了门,随后走进屋里,道:“有人吗?”
屋子虽然不大,但却五脏俱全,内堂是帘子隔着的,外堂摆了一张桌子,靠窗的位置是一个茶座,茶座上面摆了一盏烛台,烛光照耀了整个外堂。
茶座上坐着两个男子,正在下棋。
身着灰色棉衣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笑道:“桓兄,你见过用脚踹开门后再问有人没的人吗?”
刘桓笑着回道:“未曾见过。”这话完,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道:“斐然兄,你这步棋走错了啊!”说着,运起白棋吃掉了他的黑棋。
烛光下,灰衣男子露出一丝带着不经意的笑,“桓兄,你看好了。”说着,拿起一个棋子吃掉了棋盘上刘桓中心的白棋。
刘桓一看,吃了一惊,“哎呦,大意了!斐然兄这招妙啊!”这话完,眼中闪烁光芒看着灰衣男子,“果然还是和斐然兄下棋痛快啊!”
“哪里哪里,桓兄也是十分精妙。”
两人这种旁若无人的对棋惹怒了后面站着的曹芙蓉,她也踏进屋内,道:“喂喂!你们两个人!我们在这边站了这么久,你们也不吭一声,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灰衣男子侧头,星眸看着曹芙蓉,“姑娘,屋子里的主人答应客人进来,才算待客,而你们是闯进来的。”说着,看了一眼项弘,“我理应把你们赶出去。”
曹芙蓉虽然很想反驳,但是被这灰衣男子盯着,话到了喉咙处却怎么也说不出了,只得低下头。
刘桓听着,也转头看向门口的两人,当刘桓把目光留在项弘脸庞上时,他心中一惊,这少年的容貌竟然和前朝项和帝有些神似!正吃惊之际,就看到少年上前一步——
项弘道:“大侠,你把我赶出去不要紧,但请你收留他,让他在你这里休息一晚。”说着,半跪下身,把祝玉瑾放在木质地板上,但还是把她抱在怀里。
曹芙蓉看到项弘这么轻易的就跪下,心中有些气急,小声凑到项弘跟前,道:“项弘!你怎么那么没出息!这么轻易的就跪下了!”
项弘也不理曹芙蓉,满眼请求的看着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目光看向项弘怀中的祝玉瑾,在她的脸庞上身上扫了一眼,随即眉头快速颤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惊异。
刘桓看了灰衣男子一眼,又看了看昏迷中的祝玉瑾,不禁问道:“怎么?斐然兄,这人是你故友?”
灰衣男子摇摇头,但是下了茶座,走到跟前,手有些发颤的、小心翼翼的把了把脉祝玉瑾的脉,随后他更是惊异,瞪着项弘道:“她是怎么受伤的?!”
项弘感受到灰衣男子的惊诧,一时间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啊…”说着,他又看了看怀中的祝玉瑾,想去伸手摸摸她的脸庞。
岂料下一秒怀中的人就被灰衣男子抱了去,随后灰衣男子抱着祝玉瑾站起了身,朝着内堂慌张的走去。
项弘想跟着进去,灰衣男子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项弘,示意他不要跟进去。虽然一言未发,但是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到灰衣男子十分生气。
内堂的帘布放下,项弘被隔绝在了外面。他站在帘布外,焦急的等待着。
刘桓再次打量了一番项弘,问道:“小兄台,可否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啊?”
项弘和曹芙蓉一同看向刘桓,只见这人眉目清和,脸上有微微的胡须显得非常成熟,不像是坏人,于是项弘准备说出自己的姓名,谁知曹芙蓉却开口道:“喂!他姓甚名谁好像和你无关吧!”说着,曹芙蓉对着项弘使了个眼色,告诫他不要轻易的说出自己的姓名。
项弘还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内堂,但是只能看到帘布,甚至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刘桓轻轻笑道,“放心,你的朋友没有事,斐然兄正在救他。”说完这话,又看了一眼曹芙蓉,道:“姑娘放心,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请不要戒备,如果想要害你们,在你们刚刚进门时已经手脚尽断了。”
天色阴郁,在木屋的柱子间卧着几只炭黑般的蜘蛛,据说这种蜘蛛是异人所养,拉出的网无形无色,倘若有人闯入领地,细网顿时变得如铜丝般细锐,能够瞬间杀人于瞬间。
刚刚项弘抱着祝玉瑾还有曹芙蓉来敲门,是因为他们周身没有杀气,所以那炭黑蜘蛛的网才没伤害他们。
项弘听了这话,拱了拱手,道:“在下姓项名宏,小字辽坤。”随后指了指曹芙蓉,道:“她叫曹芙蓉。”
曹芙蓉瞪了项弘一眼,嘴中嘟囔着,“把自己的字和名都说出去了,还把我的说出去,真是可恶……”没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