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司马洛柔、满脑子想的都是辛斐然的温柔,想着白日里自己在他背上真真是红了脸,那感觉真是回到了少女未嫁的感觉。可叹自己现在却不是少女,只恨当年未曾早些遇见他。但是转念一想,即使早些遇见他,父亲,家族,会让自己嫁给他么。
司马丞相寿宴过后,司马洛柔已经回了皇宫。隔日里司马洛柔在宫内发呆,侍女唤了几声也没听见,最后侍女无奈只好退下。崔鹤鸣却早已进来,进来时就看见她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声让宫女下去后,自己便轻轻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又有些偷偷摸摸,随后一把抱住佳人,在耳边调笑,“皇后娘娘这般入神,可是思念我了?”
不料司马洛柔吓了一跳后,急忙挣开来,一把打掉他的手,站起身正色道,“大白天的你来干嘛,万一人看见可是没命的事!”
刚开始崔鹤鸣见她这般冷漠,刚要发怒,后听得这番话后又觉得司马洛柔是心思细腻在担心他,便笑道:“放心我来的时候打听过了,皇帝今日出宫狩猎,没人在的。”
司马洛柔却依旧没有笑容,只是淡淡的道,“我今天身子不适。”
崔鹤鸣又与司马洛柔说了几句话,见她实在是没有心思与他纠缠,于是便有些气闷闷的走了;走的时候满心疑惑,也没问出什么来。刚出了宫门,就唤来随身的侍卫,“去查一查,皇后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了。”
侍卫领命,匆匆离去。崔鹤鸣却站在宫门外若有所思,半晌,冷冷低语,脸上浮出一丝邪笑,“呵,什么事瞒得过我呢?”
月淡,风凄,一曲恒古的琵琶,飘酸了今生的眷恋。思念踏夜而来,滴滴流动在月海,纷纷扬扬落满成空的夜,丝丝声声刻留下的印记,碰撞着心底的蠢动,泪水溢满双眸,恣意地流下,似弦乐如泣如诉。饮月千尺,寂夜成相思,难挥情丝一缕。
入夜的时候,偌大的寝殿一个人扶手立在桌边,听着窗外琵琶声声。项弘很郁闷,郁闷的吃不下睡不着的。
昔日片断,成一生细读的忧伤。经事难忘,恒久的思念扯成根根丝线。恨夜难成眠,洒下一地的思念,剪瘦一弯冷月,细数跃然于眼,结缕缕情丝。
今夜,踏碎月光,任往事放飞,洒落在每一根琴弦,触动声声如诉。柔碎怀中的思绪,弥漫在夜色,化作声声的低唤,缠绵流连成细瘦得忧伤,藏在夜的一角,跌落满怀的轻愁,挥洒落寂。孤星碎,残梦断,素衣寒。镜中颜,月下瘦,隔帘盼,盼来了满腹的心酸。总想躲开关于你的那些记忆,回归最终的平静,让心淡从容。
然,转首的瞬间,你遗忘了千年的柔情,为我种下了今生刻骨的伤;千盏的醉意,都醉不尽此生万卷忧愁。卷里卷外,字字刻心,只有一首歌唱着一个不变的故事,淡入心底。秋水长天,残阳似血。
回首,悲喜无堪一笑,私语里的梦幻,枕边的轻怜,如画,似梦。你的婉约,划过我的眼帘,化成一帘幽梦,洒落在柔进月夜,轻轻惹起千丝万缕的牵挂;昔日种种的情意绵柔,依然缀落眉央,婉婉轻徊,沁沁微香;温柔成满笺的诗句,随夜尽情地释放,然,脸上却留下浅浅泪痕。醉相忘,何当缠眷;堪怜寂夜,疏影话凄凉。
这阵阵琵琶声里让人也是如泣如诉,感同其境。
项弘不去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喜欢男人?祝玉瑾?祝玉瑾是男人么?
还有那个辛斐然,看祝玉瑾的眼神分明就是*裸的迷恋!
小皇帝郁闷,听着琵琶声声更郁闷,叫来值班太监,“何人夜半抚琴,扰人清净,去查。”
“喳”看着皇上阴冷的表情,他把那句“奴才没听到,皇上要不您再听听。”给咽了回去。
退至门口,伸手招来巡视的护卫,“去查查谁在抚琴,扰了皇上休息!”
护卫一脸惊愕,只见公公摆摆手,也把疑问收了回去,乖乖带着人去查了。
寝殿里项弘失眠了,因为他又开始纠结了。同时纠结的还有护卫统领海宁,这这这,这哪有琴声啊。搜了几圈一无所获的护卫崩溃了疯狂了。
崔府,崔鹤鸣伸手扣着案子上的砚台,想着白日里侍从回来的消息,皇后最近和祝玉瑾走的尤其近。这就更让崔鹤鸣疑惑了,到底为什么呢,那个帝师虽然俊俏,但是全身透着一种柔软的气息,比起他来差远了吧!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崔鹤鸣就睡不好;今夜的失眠无梦人倒是多得很。
皇宫里最近很热闹,侍卫夜半很忙,连带着惊扰了各处的安眠,说到底是因为皇帝最近休息不好,不好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每夜有人在御花园抚琴;而且皇上义正言辞,十分肯定的说确实是有琵琶古筝音色从御花园传来。问起护卫和值班宫女太监,大家都只是点头称是,当然,皇上说的,都对。
可是私下里大家都心里明白根本没有什么琴声,一时间宫里盛传——御花园有灵异,有古怪,还有说是御花园的花成精,众说纷纭。御花园人群涌动,大家都想看看花妖的模样。至此,皇上也不再说有琴声了。因为一到入夜,宫内的人都急着看御花园,倒是听不见了。
但这古怪的琴声却是真切的让项弘听得到,跟祝玉瑾讲起的时候,看到夫子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说什么,项弘见此,也没有多问。
日子久了这件事也就丢开了。
最近司马洛柔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