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司马洛柔从清雅阁回宫的路上,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于是便挑了一条偏远的路途走过去,才走出几步,就迎面遇到了崔鹤鸣,心内就先是一凛,但马上就淡定下来。
崔鹤鸣早把她那一丝慌乱看在眼里,冷笑后直言损道:“哎呦,会情人去了?看不出来呵!就算皇上不宠幸你,你给他戴这么多绿帽子恐怕不太好吧?”说着,轻步往前,摸了一下司马洛柔的脸庞,“你说是不是?皇后娘娘?”
司马洛柔柳眉一挑,打掉崔鹤鸣的手,退后一步,佯怒,“你不要血口喷人!崔鹤鸣,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说罢欲转身离去,却被崔鹤鸣一把拽住了手腕。
崔鹤鸣恨恨道:“司马洛柔你不要以为你能够掌握一切,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你这个贱人!”
说完这话,崔鹤鸣又抓住司马洛柔的下巴,轻笑道:“这里没别人,你在演什么呢?别傻了,你以为辛裴焰会看上你?跟了我,还敢再去招惹别人,你果然是过的太舒服了么?!”他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安国公崔和安的嫡子,被这样背叛,当然心中不畅。
司马洛柔心中发凉,崔鹤鸣这一番话仿佛让她置身冰窖,她瞪着崔鹤鸣,也恨恨的道:“崔鹤鸣你别欺人太甚,你哪知道眼睛看到了我会情人了?你这样含血喷人,信不信我去告诉皇上说你侮辱中宫之主!”司马洛柔本是聪明之人,平常脑袋清醒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蠢话,何奈此时心慌意乱,一开口说话就如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鹤鸣果然一声冷笑,“呵呵,你去吧,别以为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证据我会问你么?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听了这话,司马洛柔背后冒出冷汗,他知道崔鹤鸣这样的人向来说到做到,从不轻易冒险,他说有证据就是真的有。那么,自己此时跟他撕破脸皮无疑是不明智的。
“司马洛柔,别再想了,你有你的把柄在我这里,你还能说什么?”
“你要什么?”
她知道跟这样的人说话只能直奔主题,随之掩住了宽大宫装衣袖下的刀子,如果他敢过分,自己不介意动手的。
但是崔鹤鸣早已看出来她的心思,也看到了衣袖下一瞬间闪过的光亮。
崔鹤鸣反手掐住她的脖子,“贱人,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当初怎么不见你如此伶牙俐齿,心狠手辣?!现在呢?怎么有了人给你壮胆了、还是有人给你撑腰啊,也学会了这些阴狠毒辣的招数了?”
“咳咳……”司马洛柔满脸通红的咳嗽道,她根本无力回击。
盛怒下的崔鹤鸣早已不知下手轻重,然而司马洛柔马上要窒息了,她拼命挣扎。千钧一发之际,却突然感到一阵清风带过,脖子上的桎梏已经消失,自己转瞬落入一个清新的怀抱,是辛斐然。瞬间恢复正常呼吸,加上落入了温暖怀抱,又看到来人是辛斐然,司马洛柔一时间心里浮起一阵阵暖流,随之就呜呜哭起来。
崔鹤鸣见来人是辛斐然,冷笑,“呵,我说辛斐焰,你堂堂昆山派大师兄,还真的看上这贱人了?”
辛斐然爽朗的哈哈一笑,“这好像不管你的事情吧?倒是你,在皇宫内院,意图谋杀皇后,这罪名,你可担得起?”他清楚的听到眼前男子叫他辛斐焰,并且知道了他是昆山派的,显然是已经调查过了。
崔鹤鸣心中一抖,被辛斐然这么一说,他倒是真的有些害怕,如果事情传到父亲那里,恐怕不一定会出什么事,但是眼前的场面一定要撑住,于是他信口道:“呵呵,这贱人做过的事情,死一百次怕是都不够解恨呢,不信我们倒是可以去皇上面前问问?”
辛斐然点点头,扶好司马洛柔站在一旁,道,“也好,正好,问问侮辱皇后,意图杀人是个什么罪名,我一介草民作为证人如果皇上不信,可是当朝少傅,皇上的夫子可是也看到了呢!”
话音落下,随之树后转出了一道清秀的身影,正是祝玉瑾。
崔鹤鸣见形势不利,看了看祝玉瑾以及辛斐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临走时对司马洛柔笑道,“哼,皇后娘娘,你不妨等着,终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司马洛柔看着崔鹤鸣离去,本来心中有些不安,但是转身看到方才救自己这个男子的清淡温和、勇敢无畏,顿时觉得心里那颗种子开花发芽,但是如此一来,她和崔鹤鸣有染的事也败露了,此时此刻,真不知该怎么面对辛斐然,司马洛柔灵机一动,只好装晕,闭眼倒了下去。
祝玉瑾看着昏倒在地的司马洛柔,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随后拍拍辛斐然的肩膀,笑意更深,随后转身离去。
身后辛斐然摇头无奈,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迷恋不舍。他抱起司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