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顾昭之后樊灵萱陷入了沉思,如今还没有到了万事俱备的时候,她依旧还是要顾忌樊家的这些事,毕竟敌人依旧还是存在着的,釜底抽薪这种事也不是从来都没有过,既然有过,她就得防备着。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些人究竟有多无耻,甚至是可恶至极,但别人不知道,她总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才行,要不然这些人的真面目也就无人得知了。
但樊家人怎么如今是这般的安静呢?说起来她出事了那些人应该高兴才对,毕竟她一旦要是出事了,那些人也就会过上舒心的日子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并没有和想象中的一样。
“姑娘,喝药了。”
兰溪端了汤药来,说起来近几日樊灵萱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她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身体好了就要面对安若楼那样的人,她反倒是不高兴了,毕竟对比之下还是病着比较好,这样一来也就不用面对了。
但总不能永远都病着,总要想出来个应对的办法才行,可是病着怎么能想办法。
这般矛盾之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毕竟这是樊灵萱的事,樊灵萱才能解决,她也只能干着急了。
樊灵萱看着碗里极苦的汤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毕竟又要喝下去,实在是苦的要命。
她也是在自找苦吃了,可是一切都是有着缘由的。
“姑娘?”
兰溪瞧着樊灵萱不动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只好出声提醒,毕竟良药苦口,若是凉了药效也就达不到了,反倒是要受苦了。
樊灵萱只能隐忍,一口气就喝了下去,但好在兰溪贴心,准备了蜜饯梅子,她慌忙的就塞进了嘴里,也算是减少了些苦意。
“好苦!”
“姑娘,良药苦口,还是病好了再从长计议的好,若是没有一个好身体也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兰溪劝慰着,虽然她不知道樊灵萱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打算,可是总要好起来才行。
若是拖着一副病体还怎么和那样的人相抗衡?
樊灵萱怎么能不知道,她就是利用了这场病,如今她是在纠结该不该好起来,又不是在想别的。
“我知道,张迢呢?一大早的怎么不见人?”
她忽然想起了张迢,似乎近几日总是见不到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按理来说她交代的事也不算是难事,怎么就办不完了?
可真是奇怪。
“谁知道呢,最近有些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姑娘病了,他倒是能到处的撒野了,姑娘该管管他了,要不然如此放任下去迟早是会闯祸的。姑娘本就在府里艰难,可不能因为他而更艰难了。”
兰溪说起张迢依旧还是一副抵触的样子,如今樊灵萱病了却不见人影是什么道理,虽说是个孩子,可是也应该知道知恩图报吧,怎么就不能在跟前好好的看着了,虽然做不了什么,可是也得表示一下关心吧,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
她算是明白了,樊灵萱的眼光一向都不好,如今张迢也没有成为那个例外的,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樊灵萱看着兰溪,只觉得兰溪性命危矣,一想到将来张迢的前程,兰溪又是这样的说张迢,只怕死上几次是不足为过的。
幸好如今有她在,她还是可以挽回一下的,不至于让兰溪走上一条绝路。
“兰溪,张迢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你可千万别跟他计较,毕竟咱们都是大人了,总要让一让他,他也不是没事可做,我不是让他去做事了吗?既然有事,他是绝对不会贪玩的,他的一举一动如今咱们不都是看在眼里,总不会出事的。”
张迢有多聪明她不是不知道,如今还是知道的,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时候。
她要见张迢。
她要让张迢做的事张迢究竟有没有做完,她总要知道一下。
“去把人找回来吧,如今府上不安全,别出了事。”
兰溪刚想要说点什么,外面就是一阵的喧闹,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樊灵萱,你给我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人,竟然如此的败坏门风,是何道理?”
樊灵萱听着外面的声音,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三房夫人张如云。
这嗓门可真是声如洪钟一般,可见是吃饱喝足了之后才出现在这里的。
“你放开我!”
……
樊灵萱只觉得大事不妙,张迢竟然在张如云的身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坏事。
张如云可没有什么好心,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上门只怕是一桩坏事,还是关于张迢的坏事。
“姑娘,是三夫人。”
兰溪也听出来了,她只觉得大事不妙,三房夫人虽然看着咋咋呼呼的,可是说到底还是夫人,若是张迢做错了什么事,三房故意找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今该如何是好?
“嗯。”
樊灵萱当然知道,她虽然病着,可是张如云来了,她如何能不去见,若是不见张如云只怕都能把张迢给扔出去。
如今是一定得去了,她也就只好下了床。
“去会会她,看她究竟要怎样!”
“樊灵萱,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请你吗?”
张如云是气的要死,如今这家里是要让一个外人翻了天了,这还怎么得了!
“三婶是有什么事吗?”
樊灵萱病病歪歪的出现了,如今月子里已经站了很多人,大多都是看热闹的,虽然这热闹有些不好看,下一刻说不定就要牵连己身了,但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