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明白,他是帝阳公主和忠勇侯的独子,两人向来疼宠这个儿子,所以才会养成了现在这个性子。”
顾昭虽然一直在外带兵打仗,可是对于这件事却是很明白的,毕竟这位安公子可不是一个善茬,在上京城中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毕竟谁家都有女儿,都不想被糟蹋了。
可是不曾想竟然安若楼把主意打到了樊灵萱的身上,就算是别人能忍,可是他却忍不了,他是樊灵萱的未婚夫,将来是要将人娶进家门的,如今婚前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忍着。
纵然是别的女子,若是他的身边人,他也是不会容忍的,可如今偏偏就是樊灵萱。
“他若是没有了依靠,自然也就没有了威胁,如若不然将来依旧还是会有着无穷无尽的可能,更大的危险是帝阳公主出手,到时候只怕不仅我脱不了身,还会连累更多的人,反而得不偿失。”
樊灵萱如今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这事很简单,简单到连想都不用想,毕竟想要扳倒安若楼只要让帝阳公主倒台就行了,人人都知道。
可是有一点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就是想要扳倒帝阳公主很难很难,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皇帝的偏爱足以让帝阳公主权势滔天,欺行霸市,可是这么多年来皇帝对帝阳公主的放纵从来都没有减少过,反而越来越多,而帝阳公主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安若楼自然也就更放纵了,结果就是人人自危,生怕得罪了这尊神佛。
这才会有了现在的这番局面,追根究底是皇帝错了。
可是皇帝偏爱妹妹也没什么大错,就是以皇帝的身份偏爱错了,皇帝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哥哥,但帝阳公主却不是一个很好的妹妹。
帝王家哪里会有什么亲情可言,无非利用,可是帝阳公主却是个例外的,甚至是比皇帝自己的儿子还要例外,皇帝可以处死自己的儿子,却对一个嚣张跋扈,毫无仁慈之心的公主一再的容忍,这简直就是前所未见的。
人说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是在皇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如今总要付出代价才行,放纵的代价,也是皇帝和帝阳公主这么多年兄妹之情的代价。
但代价究竟是什么样的没人能知道,可是樊灵萱却不愿意看着那些人继续作威作福下去。
“我明白了。”
顾昭也不是个蠢人,樊灵萱既然都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他自然也就知道该冲着什么方向去努力了。
“将军不明白,如今帝阳公主的势力如日中天,不是一夕之间就能推倒的,更不是一份折子就能撼动的,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樊灵萱知道顾昭有着自己的本是,可是和帝阳公主比起来终究还是微乎其微的,帝阳公主这么多年势力已经在朝堂中盘根错节,十几年的时间那些人都已经在朝堂里扎下根了,虽然经历了二皇子叛乱之事,朝堂经历了清洗,可是说到底帝阳公主还不至于被斩草除根,如今势力依旧还是存在着的,想要撼动实在是太难了。
除非现在出一件大事,可以让皇帝痛下狠心的大事,既然对自己的儿子都能够绝情狠心,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又如何?终究有一日没有皇权重要,在权力面前亲情不过是垫脚石而已。
她相信总会有着那么一天的,如今有了顾昭的加入这一天一定会很快就会到来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冲动,任何人都不能冲动,暴露她的目的,要不然只会让她死的更快,可是她想要活着,活着才能看到将来。
“你究竟有着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有多高明。”
顾昭不知道樊灵萱心里在想什么,毕竟樊灵萱的心思有些难猜,甚至是很不好猜,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更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了。
他知道帝阳公主向来得皇帝看重,府中门客很多,朝堂上更有追随者,可是却并没有站在朝堂上,说到底还是一个妇人,没办法干预朝政,可是却又曾经干预朝政。
人不在朝堂里,可是眼睛,手脚早就已经到了朝堂上,这便是帝阳公主的厉害之处。
无论朝堂上发生什么事,总不会牵连到帝阳公主,可是背地里下黑手那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樊灵萱就真的能斗得过吗?
他心里难免会有着疑惑,毕竟樊灵萱也只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同样不能站在朝堂上,可是却并没有帝阳公主那样的身份,也没有那样的权势。
一个女子如何能撼动帝阳公主这棵大树,又该如何为自己解围?
他也是难得见樊灵萱这样的女子,遇事的时候竟然能够做到沉着镇定,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如今更是可以在这里若无其事的给他分析利害关系,让他不要冲动,但他怎么能不冲动?
“将军是个明白人,也是个热心人,我明白,但一切都不能着急。”
樊灵萱最怕有人着急坏了事,可是实际上她比着任何人都要着急,毕竟事情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脱身。
“我如今已经有了办法,只是却不能告知王爷,但王爷却可以帮我一件事,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帮我?”
明知故问,顾昭知道的,可是能不能帮难道不早就已经有了结果了吗?
“愿意耳闻。”
樊灵萱会心一笑,她不怕有人泄密,就怕有一日自己死了,毕竟活着才能做很多事,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绝对不能死。
樊灵萱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