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应该的,无论将来结果如何,是不是樊灵萱当真就要嫁给他,身为男人保护弱小就是应该的。
“你可有什么主意?总不能坐以待毙,安若楼那样的人可恶至极!”
“将军请坐,兰溪还不快让将军坐下。”
樊灵萱不急不慢的说着,如今大门四开,外面耳目众多,人多嘴杂,她如何能这个时候说明白了,说不明白才是应该的。
兰溪立马拿了凳子给顾昭坐下,当然接下来的事她也并没有落下,出去,关门,站在门外守着。
从前这些事她是根本就没有那个自觉做到的,但现在却有了。
还不是因为渐渐地习惯起来了,樊灵萱已经不是从前的樊灵萱了,做事总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她自然要担起责任,看好周围是不是有着别人的耳目。
樊灵萱对兰溪的举动很满意,毕竟兰溪很上道,她怎么能不满意。
她知道兰溪很忠诚,虽然差就差在了没有别人聪明,可是聪明和忠诚比起来,她更在乎忠诚,若是只是聪明,却控制不住,那便是对自己最不利的。
“将军应该知道我的处境,虽然是丞相之女,可是如今父亲已经不再是丞相了,如今更是住在别人的屋檐之下,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之事,我绝对不能冲动行事。”
她不得不把自己的现状告知顾昭,顾昭能身居将军只怕也不是靠着蛮力拼出来的,更多的是胆识和智谋,她想顾昭还是能明白的。
但她却不能说的更深,点到即止便是了。
“我自然明白,我见过丞相和夫人了,两位都很关心你,但你为何不同行?可有些什么缘故?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在一起比较好,更何况你是一个女子,更不应该一个人在这里,虽然血脉相连,可是到底不是亲生父母。”
顾昭心里也是有着疑惑的,丞相一家都离开了,唯独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奇怪,说起来这个女儿才是最应该带在身边,无时无刻的保护着的,可是樊丞相偏偏反其道而行,只留下了女儿,反倒是带着儿子走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樊灵萱听到这样的问题难免觉得失落,答案难道不简单吗?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知道了。
“是父亲的意思,我不敢违抗,也许父亲有着别样的打算。”
顾昭也不再多言了,毕竟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说起来樊灵萱有些可怜。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只盼着父亲能够早些回来,哪怕不能改变现在的情况,但好歹可以给我壮壮胆子。”
樊灵萱遇事的时候又何尝不想念家人呢,如今她但凡要是有着亲人在身边,也就不用指望着外人来帮她了,可惜就是没有。
她身边都是豺狼虎豹,没有人是能给她安全的,都想着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恨不得喝她的血,哪里还有着什么身边人,不过都是些可恶之人。
她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能自己扛起来这一切。
她忽然间有些羡慕别人了,别人家的女孩子都是有人保护着的,绝对不会像她一样,孤立无援,更有着父母兄弟可以依靠,她就好像是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人一样,身边所有的人都没办法和她亲近。
但说到底没人知道究竟是谁错了,是哪里错了。
“想也没用,父亲重病,只怕一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如今那安公子看上了我,我绝不甘心就犯,将军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两家的清誉受损的,不会让那安公子占了便宜去。”
“你这是什么话?我说的是这个吗?若是这府上不安全,你大可住到我的府上去,安若楼难不成还能擅闯我的将军府不成!”
顾昭还是有着底气的,毕竟他好歹还是一个将军,不是什么没名没分就可以随便欺负了的人。
想来皇帝也不会让他失了将军的体面,要不然究竟丢脸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将军……”
樊灵萱很是震惊,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顾昭说出了这样的话,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
住到将军府去,他们但凡要是亲戚还是可以的,又或者他们已经成亲了,也是可以的,唯独现在不可以。
他们之间可是没名没分的,说多了是未婚夫妻,说少了之前还是陌生人,这样的办法断然不行,甚至是连说出来都不行。
“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不能那么做,若是做了不仅会连累了将军,而且还会让将军为难,更不利于你我的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才是正经的夫妻,若是未有婚事,便住到男子家里去和私奔有什么区别?明媒正娶方之为妻,奔为妾。”
“是我一时冲动了,冲撞了小姐。”
顾昭当场醒悟了过来,只道自己太过于放肆了,他应该为樊灵萱多多考虑的,总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害了樊灵萱,更何况樊灵萱现在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他怎么能火上浇油呢。
“将军是为了我好,我自然明白,但将军若是真心为我好还是不要冲动行事的好,这时候还要从长计议,要不然只怕会出事。”
樊灵萱也在从长计议,但李归宴说的很对,安若楼能嚣张的资本还不是帝阳公主给的,若是没有了帝阳公主,安若楼便是一无所有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可不可以帮你?”
这三言两语间,顾昭已经听明白了,樊灵萱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筹谋的,要不然何至于他的主意接二连三的被樊灵萱否决了,既然已经有了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