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心里是存着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想要……”
“你们有完没完,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樊灵萱虽然是个宽容大度的,可是对于这两个人之间吵嘴架这一刻却是不愿意听的,她头昏脑胀的,受不了吵嚷,可是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是能体谅一下她的。
她也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病人,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些了。
“姑娘,奴婢是关心你,安公子那样的人实在不是良人,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今日也只不过是侥幸躲过一劫,往后又该如何是好?”
明颜这时候是分外的着急,她知道有人正乐意看着樊灵萱跳进火坑呢,那些人可不会在乎樊灵萱的生死,只会在乎自己的利益,但她是绝对不愿意跟着樊灵萱一起跳进去的。
可是谁又能救她出火海呢?
只怕没人会想着她好过,哪怕是二房的人。
她知道的太多了,二房难保不会想着斩草除根,将她和樊灵萱绑在一起,送她们去地狱里。
毕竟那是安若楼,帝阳公主和忠勇侯的儿子,就说这身份就足以改变很多事了,更何况又是帝阳公主的独子,也就更加的看重了。
若是帝阳公主开口,樊家当真就不会把人送出去吗?只怕是巴不得把人送走,避祸免灾,更多的是想要攀附帝阳公主这棵大树。
帝阳公主是什么身份大家都知道,根本就已经不用言明了,能做的事有很多,权利也很大,有很多人都上赶着巴结,甚至是送儿送女,但大老爷在时从来都是与帝阳公主不对付的,但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如今樊灵萱竟然招惹的安若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樊灵萱究竟是做了什么,安若楼怎么就能瞧上了樊灵萱?
她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的将来了,毕竟还没有听说哪个女子可以从安若楼的手上逃脱的,那可是一件千难万难得事。
今日躲过一劫已经是人生大幸了,下一次樊灵萱就真的还会有这么幸运吗?
她不知道,也没办法预料到将来的事,如今能做的事就是劝樊灵萱迷途知返,千万不能走上绝路。
纵然樊灵萱喜欢又如何?无数的下场都摆在前头呢,难道就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吗?
安若楼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樊灵萱皱眉看着这两个人,明颜她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想要在她这里表现一下,但是面对这种表现她实在是头疼,她若是从前不知道的时候也就不知道了,但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这些表现在她这里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既然没有用那做出样子来又算是什么呢?
她看着实在是厌烦,但又不好发火。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
她手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是越来越疼了,都是被气的,可是明颜就不能声音小点,更不能离开,她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气死。
“姑娘,奴婢可是一心都为了姑娘,姑娘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颜是说的撕心裂肺,毕竟她如今是真的害怕了,安若楼那样的人,她看着都觉得害怕。
“我明白,只是头疼,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樊灵萱摆了摆手,毕竟现如今她是真的不想听明颜的唠叨,道理大家都很明白,也不只是明颜一个人明白,既然明白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现在可是比任何人都要知道自己的处境,这点自知之明若是都没有,那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死里逃生了。
安若楼可是什么都能做的,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或者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势力,都可以照做不误。
幸好如今她病成了这个样子,要不然终究还是躲不过的。
她也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将来该怎么办了,可是明颜在这里哭天喊地的实在是让她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就要等死了,她还不想死。
明颜依旧得寸进尺,一把抓住了樊灵萱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可被占了便宜去?”
“滚!”
樊灵萱就知道明颜是不怀好意的,但凡要是有着好意也就不会问这种话。
她也知道,可是明颜问了她依旧还是生气。
明颜被吓了一跳,悻悻的闭上了嘴,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樊灵萱竟然会如此的生气,原本苍白的一张脸,如今已经染上了红晕,和颜悦色根本就不可能。
她怎么能不被吓到。
樊灵萱明明是一个很好说话的,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兰溪,带她出去。”
樊灵萱已经是不耐烦了,她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甚至是把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为的就是不想面对这些人。
她虽然好说话,但怎么就没人看她的眼色呢?
她也不知道明颜究竟是在想些什么,难不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暖心的安慰她吗?
明颜可是向来都会做人,也会哄她高兴,怎么到了如今反倒是不明白了。
难不成是安若楼?
她忽然间想起来了,她若是和安若楼有了牵扯,那岂不是明颜也不能置身事外,身为她身边的婢女,无论如何都是要被牵连到的,更何况又是和她最亲近的,明颜逃不了。
可是世人皆知安若楼不是个好人,纵然坏人也会觉得那不是个好人,可见安若楼究竟有多让人闻风丧胆了。
明颜还能说什么?如今也只能闭上嘴了,她想樊灵萱病了肯定是糊涂的,只能再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