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人说得对,如今年关将至,若是因我而出了什么差错是万万不行的,不如等我病好了,再上门去拜访。”
安若楼看向樊灵萱,樊灵萱一张苍白的脸实在是没办法让人忽视,他忽然间就想到了什么。
“你好好休息,大夫很快就来了。”
态度是改变的很快很快,快到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就好像是出现了幻觉一样,但樊灵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无非是计谋得逞了而已,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可是她并未做出反应,若是反应过度只怕反倒会让安若楼起疑,倒不如就这样。
安若楼又看了樊灵萱几眼,越看脸色越差,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可是他眼里也就只看到了一个樊灵萱。
他也不是在想别的,不过是觉得樊灵萱病的很重,都已经吐血了,万一要是不治之症可怎么办?
若是风寒反倒是简单,可是吐血却有着很多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要死了。
万一要是有什么病也是不得了的,他还想着能多活几年呢,总不能就这么死了。
还是先走一步为妙。
“本公子下次再来看你,你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
安若楼的离开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唯独一个樊灵萱是提心吊胆的,这一次危机算是过去了,可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能否躲过去还是不一定的,毕竟装病只是权宜之计,长远来说还要有别的办法。
就是不知道安若楼下一次的突如其来会是什么时候了。
这一次可以提防着,提前做好准备,可是下一次只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这世上的事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她握紧了手里的手帕,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但还是有着用处的,如今竟然是用来救命的,可真实让人意料之外,但只能用一次,下一次被拆穿的几率很大。
“姑娘,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更让人意料之外的是最先扑在她床边的人竟然是明颜,如果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明颜是死了爹娘。可是她偏偏是那个知道的,明颜双亲尚在。
明颜可是声泪俱下的,说起来明颜做事还是很卖力气的,就比如说现在,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明颜。
尤其是兰溪,格外的不行。
这两个人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对于她而言哭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又没有死?如今是死里逃生。
但明颜愿意就此演下去,她也是没办法阻拦的,毕竟这是明颜的自由。
她也就只能对此哑口无言了。
“姑娘,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招惹上了那样的人,大老爷不在,这可怎么办呀?”
明颜是哭得声泪俱下,可是每一句话都是咬字清晰,分明就是说给樊灵萱听的。
樊灵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很明白呢,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明颜,姑娘如今生病了,你这样嚎丧似的是要触谁的霉头?”
兰溪虽然是慢了一步,可是依旧还是进了房间里,她看着明颜在那里惺惺作态,原本是可以充耳不闻的,可是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
樊灵萱生病了,明颜还是如此的不要脸,这根本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她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就算是樊灵萱愿意看着,她也是看不下去的,毕竟明颜是真的很无耻。
明颜对于兰溪的话直接就当做是没听见,她知道兰溪变了,如今更是处处针对她,她总是要有所提防的,要不然自己如何能够活下去?
她从前就是太过于小看兰溪了,如今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兰溪根本就是狼子野心,哪里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她还就不相信了,她还斗不过一个兰溪吗?
她一点儿也不相信兰溪会赢。
“明颜,你这是在做什么?姑娘如今正病着,你在这里哭天喊地的,难道不会打扰姑娘休息吗?”
兰溪却已经是忍无可忍了,从前她就看不惯明颜的做派,如今看明白了之后,也就更看不惯了。
可是明颜偏偏要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跟着樊灵萱难道不好吗?
她已经觉得很好了,至少可以吃饱穿暖,不至于流离失所。
她很容易就满足了,可是明颜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她现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心怀善意,有一些人总是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恨不得能够搭上别人的性命。
明颜便是这样的人了,可恨她竟然这么多年才知道。
樊灵萱又能如何呢?
只怕也是历经过生死之后才发现的吧。
但只要是知道了就好,若是永远都不知道,那可就糟了。
“你还有心吗?”
明颜见兰溪依旧还是故意针对她,她如何能够坐以待毙,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总不能就这样被兰溪破坏了。
她知道兰溪很有手段,一直以来蛊惑着樊灵萱,但那是之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察觉到,现如今已经是不同的了。
她总不能让兰溪站在她的头上为所欲为。
“姑娘如今招惹上了那样的人,如何还能得了好?你我都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看上了咱们姑娘,姑娘只怕根本就躲不了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兰溪哪里会知道该怎么办,这都要看樊灵萱是怎么想的,她现如今根本就做不了樊灵萱的主,毕竟樊灵萱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而且还很正确,她也就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