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全跟着安若楼已经很多年了,他原本就是一个机灵的,这才能在安若楼的身边长久一些,旁人没有他机灵,自然也就是非打即骂,更有死伤惨重的,幸好他是格外的机灵,更是得帝阳公主的喜欢,这才一直跟着安若楼。
虽然不过是三五年,可是已经是时间最久的了。
如今安若楼无论去哪里他都是跟在身边的,更是安若楼的心腹。
但他这才走进了房间里。
上次四皇子府上,他是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但却并没有亲眼目睹,不过是因为安若楼起了色心而已,如今明目张胆的找上了门来的,也不是没有过,但这家子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了。
曾经的丞相府,天子御赐的宅子,里面住的可是曾经丞相的亲戚,如今起了色心的更是曾经丞相的女儿,身份终究是特殊的。
他也向来是知道安若楼胆子大,谁家的女子都敢招惹一下,无论是否心甘情愿,但如今对前丞相的女儿有了不轨之心实在是有些虎口拔牙的意思。
毕竟樊丞相还没有一命呜呼,如今还有着一条命在,甚至是背后的势力也不曾消失在朝堂上,若是这位樊小姐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只怕没那么容易收场。
帝阳公主终究是个女子,就算是有权有势又能如何?不过是个女子,儿子是当不了皇帝的,这天下的主人还不是帝阳公主,纵然再怎么闹,也不能把忠臣的女儿送到尼姑庵里去,更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这一刻他还是迟疑的,毕竟他跟在安若楼的身边,身家性命可都是系于安若楼一身了,安若楼若是有了什么差错,无论是三长两短,又或者是什么做错了事,他可是都担了罪责的。
他早就已经是不能小心谨慎的行事了,跟在安若楼的身边原本就是一场赌局,赌的是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可是脑袋却是每天都拴在裤腰上,时时刻刻不在生死的边缘徘徊。
如今安若楼看上的可是最不应该看上的女子。
“公子,这位樊小姐如今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公子还是保重身体的好,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眼看着年节将至,若是因此生出了变故可就不好了。”
他知道安若楼是个越劝越不听话的性子,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若是任由安若楼如此的肆意妄为,那樊丞相也不知道会不会拖着病体杀回来,一头撞死在皇宫里。
世人皆知樊丞相是个循规蹈矩的人,站在朝堂上一心便是为了朝堂,可是如今远离朝堂女儿被欺负了,岂不是人走茶凉。
哪怕他跟着安若楼,身为一个坏人,可是也知道樊丞相的好,至于不好,也不是没有过,但所有的好已经可以掩盖住不好了。
安若楼闻言看向了三全,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
他让人去找大夫,如今不去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管起他来了,是要造反吗?
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樊灵萱是个狐狸精吗?
人都被勾过去了,无论男女,都是如此,可真是法力高强,可是他怎么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特别让人朝思暮想,一刻也不能离开的感觉呢。
只怕这些人都是疯了,这也只不过是个女子而已,能有什么好的!
他伸手就是一巴掌甩了出去,如果连自己的手底下人都管教不了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这些人难不成是都要翻了天了吗?
“本公子用你教训吗?”
三全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位安公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招惹的,有的时候连帝阳公主的话都不听,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但他说这些话也是有着目的的,至少把自己排除在外,在樊灵萱这里他总是多了一份善意。
他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至于这路究竟可以有多长就不知道了,但总不能让自己走上绝路,虽然他已经走在路上了,但他就是不愿意承认。
“公子恕罪。”
“狗东西,让你去请大夫,你在这里跟我说什么?”
安若楼可是向来都是脾气暴躁的,如今这个时候也就更暴躁了,谁让这些人都不顺他的心意呢,他如今不过是吩咐了一句话而已,可是竟然有人说的更多,他如何能忍得了?
三全立马就低声下气的,“公子,她毕竟是樊丞相的女儿,凡事都过了这个年再说,要不然公主只怕是会生气的。”
安若楼作势又想要打人,可是三全可怜兮兮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这才没有被打。
“本公子现在要你去请大夫,你是聋了,还是脑子不好使?”
安若楼突然之间就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着。
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
三全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中了邪呢?
他实在是难以理解。
“公子还请消消气,我这就去。”
三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就要听话了,这个时候时候正好,安若楼刚要生气,还不至于雷霆大怒,这时候离开安若楼很快就会忘了生气,向来都是如此。
安若楼就算是很容易动怒,但是也是有着契机,更有着一个好处,那就是忘性大,生气过后很难再提起来,之后也就是风平浪静的了。
安若楼就差把人踹走了,但还是忍住了,只要听话就行。
“快去!”
樊灵萱对于这一幕只是一个旁观者,她眼睁睁的看着安若楼的一举一动,看多了也只不过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贯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