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龙的电影,我是看过的,他的武术的确很棒很棒。”肯特代替其女友南希回答。
但他又紧盯侯意映,问道:“但是今天上午在公司,我见到了与熊先生在一起的侯小姐,当时就有个很大的疑惑,至今想不明白。”
“什么疑惑,不妨说来听听?”
侯意映反问肯特道。
她懂得,肯特无论会有什么问题提出来,只能是从容应对,不可躲闪回避。
“恕我直言,”肯特直接问道,“为何我现在所看到的侯小姐,与中东时所见过的你,长相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对于肯特发出的这种疑虑,熊剑东之前就曾有过担心。此时更是紧张起来,意识到侯意映定是难以自圆其说。
“难怪你会想不明白,”侯意映不仅毫无任何惊怯之意,反倒嘻嘻地笑将起来。
“实话告诉肯特先生,我那时是用了易容术!”侯意映平静地道,“这易容术,就是给人换上了另外一张脸孔,其实也是玄学的一种招数。”
她煞有介事进一步解释,在华国不单有易容术,还有易声术、缩身术,可谓博大精深,奇幻无尽。
熊剑东不失时机,也趁势附和了侯意映,引经据典,添油加醋,把了华国的神武传说故事,讲得有声有色。
两人的你唱我随,只听得餐桌上的约翰这家人,一时间两眼直愣,神魂颠倒。
南希走到侯意映的跟前。
她们两人都没有喝酒,端着饮料碰杯。
南希拿起了侯意映的右手,摆持着端详了半天,感叹了一句:“原来女人的手指,可以厉害厉害的!”
“华国果然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老约翰早已听得几近入迷,由衷赞叹道,“不像我们米国,至今也就只有几百年的光景。”
“但是米国的科技与经济进步,却是值得我们华国人,要好好学习。”
熊剑东谦虚道。他现在,有心岔开刚才的话题。
“对啦熊先生,我也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老约翰忽然向熊剑东疑问道。
“你昨天来我家时,在这里有提到过,是肯特告诉过你,我现在是一名退休的桥梁工程师。但是肯特却说,他从来就没有与你讨论过这个话题。”
熊剑东愣了一下,随即承认道,“很抱歉,我昨天确实向老约翰先生,当面撒了谎!”
老约翰和肯特父子,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吃惊地注视着熊剑东,等待他做出解释。
“请原谅,我昨天之所以没说出实话,是不想立即就引起,老约翰先生的误会。”熊剑东带了不安的口气道。
“因为肯特在中东时,反复强调,托付给我们的纽扣摄影器,比他自己生命还重要,一定要寄给米国三藩市贝弗利21号,叫做约翰?肯特?弗里斯的父亲。所以昨天,当我们找到这里以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没有找错,便在进门之前先向邻居进行了核实。其中有人介绍,老约翰先生原是一名退休的桥梁工程师。”
“原来熊先生是不想让父亲,在知道这个情况后,会介意他们曾经,事先向邻居对我们家人有过打听。”肯特对老约翰笑道,“这虽然不够礼貌,其实恰好证明了熊先生和侯小姐,两位的认真和善意!”
老约翰也高兴起来,表示道对熊剑东的这番解释,非常理解,接连与熊剑东碰了好几次酒杯。
只有侯意映,心里明白熊剑东是迫不得已,无奈地当众又扯编了一个故事。
因为她很清楚,两人昨天下午形影不离,并没有看到熊剑东,与老约翰家的哪个邻居,发生过任何接触。
“亲爱的肯特,你结交了非常值得信任的华国朋友。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老约翰先是夸奖了儿子,然后对熊剑东和侯意映郑重道:“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以放心地,拜托你们去完成了。”
他从怀里摸出半张纸片,和一串淡紫色的宝石项链,摊到了跟前的桌面上。
“这是两个月前,我那聪明的加州卷耳猫,被人缠绕在脖子上,不知从哪里所带回来的两件物品。”老约翰道,“我恳求你们,在返回华国以后,能够设法还给物品的原先主人。”
熊剑东一眼认出,这张纸片的绝迹,还有宝石项链是怎么回事了。他脸色苍白,心中如同被针刺一般地难受。
侯意映拿过纸片,很快辨认出了那上面,干枯的血迹所写成的电话号码。
她对熊剑东惊叫:“这其中一个号码,怎么会是华念平的手机!”
侯意映虽然,对熊剑东本能地用了华语,但是老约翰一家人,都已经明白了她震惊的原因。
“侯小姐,你看到了什么?”
老约翰急问道。
侯意映这才赶紧用英语回答,纸片上的手机号码,是自己所非常熟悉的一个人。
她难过地解释道,这人叫华念平,原是华国淮上市恩源集团的一名高官,在京城的央校学习期间,两个月前的确来了米国,接回一个叫林思儿的初恋情人,此后林思儿很快病亡,华念平也殉情而死。
老约翰立刻醒悟道,这个时间完全对得上,怪不得以后再拨打这个手机号码,已经没有人接听了。
“熊先生,你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么?”
肯特发现到熊剑东的面孔,此时不仅变得毫无血色,还双目黯然,似是有说不出的隐痛。
“我?”熊剑东难掩悲苦的表情,口气虚弱地道,“可能是有些喝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