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漓的一番轻声安慰下,原本不断呓语的严寅月,总算安静下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真难弄。”孟漓抹掉一脑门子的汗,这才伸手摸向扣子,心底暗暗打气,不过是脱件衣服吗,何必那么为难。严寅月昏死过去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司禾被挡在墙壁后面,也看不到。想到这里,胆气一壮,手上加快速度,解起扣子来。
里衣解开,露出香肩一片,当真是凝白如玉,幽香扑鼻。孟漓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色袭来,犹如被强光照射到了眼睛,突然亮瞎。连上闭上眼睛,舒缓刚才受到的刺激。几息之后,才睁开眼睛,不由摇头苦笑,想他堂堂一名金丹期修士,竟然在一名女修面前差点丧失神智,说出去还不笑掉众人的大牙。这样可不行啊,看来他得去凡世中的什么青楼里长长见识。不过,一想到那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他暗暗摇头。
孟漓乱想一气,但手上的速度并不慢。严寅月的里衣被他解开,跟血迹粘在一起的那一块里衣,因为解开很麻烦,他只得拿刀裁开。不一会儿,一具诱人的身体就横陈在他的面前。
雪白的香肩,平坦的小腹,一切都那么吸引人。
嘀答!
一滴红色的血落在严寅月的胸口上,因着呼吸,顺着肌肤的纹理滑落,流走出一条极致诱惑人的线路。
更多的血滴落下来。
孟漓怔了一会儿,这才惊觉这是自己流的鼻血,连忙抬起头,高举右手。实在是太丢脸了,他竟然会在一名小女修的身体前失态。他想撞墙,这太不可饶恕了,如果让小师妹知道了,应该怎么办才好。不行不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连小师妹也不行。
待鼻血止住,孟漓这才低头打量严寅月的胸口,找肋骨断裂的地方。
咦,这是什么东西?
孟漓伸手拈起挂在严寅月肩膀上的二条细细的带子,带子非常有伸缩性,被他一弹,又缩回原来的位置,甚至把严寅月的肩膀弹出一条细细的红痕来。往下看,这二根带子跟一块布连在一起,把胸前的二团玉兔裹的紧紧的,只能看到布缝间有肉露出来,在中间弄出一条深深的缝来。
这难道是女修士的肚兜?有些像,又有些不像,倒像是二只倒覆的玉碗,把迷人的风景遮挡的一丝不剩。
“阿夕哥哥,我冷。”严寅月突然呓语起来,双手环胸,原本被那件带子衣服挡的好好的胸口,一下子波涛汹涌起来。
“啊。”孟漓低叫一声,吓的坐在地上,看到紧闭双眼的严寅月,这才安心下来,低声叹了一句,“吓煞我了。”
“坏人,你把寅月师妹怎么了?”司禾看不到那边的情形,但可以听见声音,听到孟漓的叫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起来。这一刻,他无比恼怒自己只有筑基期的修为,只有救人的心却没有救人的手段。
“真吵。”孟漓本来对自己懊恼的很,一听到司禾的声音,一腔怒火转移到了司禾身上,伸手召出几枚银针,彻底的把那堵银墙封闭起来。“哼,你不是想说话嘛,现在可以说个够了。”
司禾看到一大块银色的云朵从上空压了下来,越来越低,离他的头顶不过几寸远,下起银针来,犹如下了一场密集的春雨。
司禾躲的甚是狼狈,饶是如此,还是有很多银针没进他的衣服里面,让他的身体一阵阵的发痒。“孟漓,你这个恶棍,有本事出来,跟爷大战三百回合。”
回答他的只有不断下落的银针细雨。
孟漓听不到司禾的喊声,又看了看环着胸不断喊冷的严寅月,神色间升起了一股恼意,自言自语道,“不就一个白色的胸脯嘛,她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在意的。孟漓,快快静下心来。”
孟漓闭眼,连连几个深呼吸之下,这才伸手摸向严寅月胸前的肋骨,一边接骨一边道,“想不到我孟漓,有着一日竟然替被我打伤的人,治理伤口,倒退啊真是倒退。如果她不是炼气期修士,不是女修士,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那我这一掌打也就打了。哎,当真是阴沟里翻船啊。”
自言自语间,严寅月胸前的三根肋骨已经被他接好,小腹的一道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又把她的里衣扣好,把天蓝色的修士服给严寅月穿好。
孟漓这才狠狠的抹了把额头,“算了,船翻了就翻了吧。现在还有脚的伤口得处理,唉。”
看着严寅月穿的裤子,他又为难起来。右腿骨折,这裤子是脱好还是不脱好?不脱也可以接好右腿,脱了更可以接好右腿,甚至还能看的更仔细些。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不脱。反正修士的裤子都很肥大,从脚踝处把裤子摞上去就可以了。
想到就做,孟漓先脱掉严寅月的鞋子,这才摞裤子。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伤口,离腿踝没多少位置的地方,已经肿起了一个馒头大的包来,对比另一条完好的大腿,显的触目惊心。孟漓握住那段小腿,一寸寸的摸过去,待摸到伤口处,这才弄出巧劲,把骨折的地方又掰回来。然后拿过一旁的二根木棒,把它们固定在一起。
处理完右腿,孟漓看着严寅月的脚心,不由犯了难。被彼岸火灼烧,除了玉肌粉,根本没有任何方法。他拿着一柄小刀,对着脚心,彻底的没了主意。难道让他当一名屠夫,把脚底已经烂掉的肉都割掉吗?
割还是不割?割了也许还有一救,不割就会没命。
割。考虑良久,孟漓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