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可真是活人惯出来的,这是真把我们家当成羊了,可着劲的薅羊毛?”冷清竹的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张纸画个鼻子,好大一张脸!”
叶有粮面有讪讪之色:“清竹,我知道,文川他做错了事情惹你生气,这也是应该的,可是你看,文川从楼上掉下来,医生说左腿和右手臂都骨折了,也许还有脑震荡,必须要赶紧手术,这我在县城就是两眼一抹黑,你说让我去找谁啊?”
“管你找谁去!”冷清竹抱着手臂,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有粮,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老实憨厚,实际上最好背后使坏上眼药,跟焦美花两个人一个装枪一个放炮,配合打得那叫一个默契,就算是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还会暗戳戳的挑自己的不是。
只是他从来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说,都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四处宣扬,有一次被自己抓住,竟然当场装犯病,因为这,叶文川还冲着自己发了好大一通火。
浑然忘记了,自从叶有粮住院,一直都是自己再伺候,他跟他亲妈可是每次来了只管说两句漂亮话就走的。
就连治病住院花的可也都是自己的血汗钱。
这家人,就是活生生的白眼狼!
可惜自己当时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叶文川焦美花花言巧语的哄几句,就觉得受点委屈也值得,真的把他当成自己亲爹一样伺候着。
现在想起来,冷清竹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犯贱,真是天生犯贱。
“你们家儿子缺胳膊断腿半身不遂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傅应劭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冷清竹若有所觉的转过头来,他连忙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嗨,这话是怎么说的?”叶有粮听不得别人诅咒自己的儿子,却又不敢把话说的太重,只能囊声囊气的说道“你这孩子,你看你,生气归生气,这毕竟是救命的事情,而且你跟文川你们两个——”
“呵!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我跟你们家叶文川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他,我是我,别瞎说!好狗不挡道,走开!”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能这么跟老叔说话呢?”
这冷清竹可是他认定了的儿媳妇,平时拿出去吹牛皮的资本。
现在这样被她指着鼻子骂是狗,叶有粮一张老脸顿时挂不住,平时冷清竹可都是一口一个老叔叫得亲热着呢,这说翻脸就翻脸,来的也太快了。
不过他在家里怂惯了,就算是反驳,也是窝窝囊囊的。
“老叔,你是谁老叔。我们冷家可没有你们这号子孙!”冷清竹当真转身就走。
叶有粮的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昨天焦美花来的时候,将事情也都说了,可他也跟老婆儿子想的一样,都以为冷清竹只是在赌气,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不像是赌气,倒像是结了仇一样。
可是他不能放冷清竹走,真的把人放走了,医生那里还在催,自己去哪里弄钱,他连忙上前一步就要去抓冷清竹。。
没想到刚一动,衣领就被揪住了,双脚顿时离了地,衣领紧紧勒着脖子,他登时觉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