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回到城堡了?”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和公主大床,阿维眨眨眼,迟钝的思维让她有些反应过不来。
她想要坐起来,却四肢无力,感觉到身体的虚弱和微微涨疼的肚子,这才想起来,她因为大出血昏过去了。
“维,你醒了!”
阿罗端着一杯血饮,刚进门就见到了呆愣的阿维,他进行地快步上前,眼中止不住的惊喜与激动。
“嗯。”阿维点点头,看着激动的阿罗,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太好了!”阿罗端起血饮,喂到她嘴边,“来,喝点东西,你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补补。”
这次的大出血,几乎流掉了阿维体内三分之一的血液,要不是她体内有血族变异血统在支撑,肯定会元气大伤。
即便是这样,她现在也是虚弱异常,几乎只要一个切割咒就能将她打败。
“我自己来,谢谢。”阿维接过杯子,习惯性地闻闻,顿了一下,她又尝试性地喝一口,皱起眉头。
阿维看着阿罗,眼中充满疑惑,“这份血饮的味道很奇特,比人类的血液醇厚,而且能量充足……”
“没什么特别的,你先喝了吧,这样身体才会好。”阿罗淡然地微笑,对阿维打量毫不在意。
阿维握紧杯子,眼眸认真地看着阿罗,嘴角似弯未弯,“你的脸色很苍白,真是跟我这个病人有得一比了!”似是开玩笑,又似是认真。
“有吗?呵呵,可能最近照顾你没睡好吧!”阿罗摸了摸脸,又摸摸耳垂,若无其事地笑着。
阿维扯扯嘴,这是她听过最烂的借口,有谁听说过血族熬夜会脸色苍白的。对血族来说,睡眠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而不是休养生息的必需品。
而且,想比没人告诉过他吧,他撒谎或者不自在的时候喜欢捏耳垂,跟个小孩子一样。
“这是你的血吧,阿罗!”
阿维斩钉截铁地道,只见阿罗瞬间抬眼,还不等他反驳,阿维就举起手,将杯中的血液一饮而尽。
“维……”阿罗有些呆住了,见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他的馈赠,他心中有些悸动。
他本以为,阿维知道是他的血之后,她就不会喝了。毕竟她虽然是血族,但长时间生活在巫师界,也染上了人类的一些习性,比如心软。
从阿维与几个巫师相处的过程中,阿罗知道,她是一个狡猾又心软的小狐狸。
“谢谢你,阿罗。”放下杯子,阿维真挚地对他说道。
她不想要辜负他的好意,对血族来说,本身的血液代表着力量和……生命,她知道这杯血代表的是什么,她愿意接受这份情谊,并珍惜它。
“你永远不必对我说谢谢。”阿罗微笑着说,摸摸她苍白的小脸,他的嘴角溢满了温柔与满足。
自己的心意被爱着的她接受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礼物了,这让他比打了一场大胜仗还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阿维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下眼帘,一手地附上他的手,依旧是冰凉的触感,但不知什么时候,这种温度已经不会让她觉得异样了,反而有一种神奇的安心魔力。
阿罗顺势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闻着那熟悉的馨香,他放松地闭上眼。
这样的鲜活的阿维,真是太好了!
“哦~~我亲爱的小维维,你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爹地担心死了!”
人未到,声先到。
爱德华公爵挥着个小手绢,出现在阿维床边,血族的速度被他练到了极致,几乎可媲美瞬移,不愧是几万年的老怪物啊!
“父亲大人,让您担心了!”
虽然对爱德华公爵的夸张作风很无奈,但阿维还是感动于那份心意。看到那凌乱的衣角,她就知道他有多急着赶来。
“没什么,谁让你是我的最疼的小维维呢!”
爱德华公爵忽然一脸正紧地说,但那个腻腻的称呼,还是让阿维受不了,她只能忍着恶心,扯扯嘴角。
爱德华公爵眼角一瞥,看到了那只残存着阿罗血液的杯子,他满意地一笑,拍着阿罗的肩膀就是一通夸赞。
“小维维,我跟你说啊,阿罗这个年轻人啊,对你可真不错……”
“好啦,不要打扰维休息啦!”
肯特一把拉住爱德华公爵,使劲地将他往外拽,他这个主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看脸色,人家小年轻正亲热呢,就突然过去当电灯泡。
作为隐性‘妻管严’,爱德华公爵不敢太用力挣扎,只能边被拉走,边嚎着:“阿罗真的不错,他为了照顾你不眠不休……”
见爱德华公爵的走远,阿维舒了一口气,然后娇嗔地瞪着阿罗,“你的岳父政策很好嘛,父亲大人这么帮着你。”
她的行情难道真的这么差?父亲大人这么急着把她往外推,不,应该说是急着把她推到这个男人怀中。
阿罗只是笑笑,并不反驳。天知道这份支持,是他用血的代价换来的!
爱德华公爵这么快就偏向阿罗,很大原因就是因为那杯血。
那天,阿罗将阿维送回城堡,爱德华公爵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后,长吁短叹一番,让阿罗以为阿维真的得了重病。
经过一番鸡同鸭讲后,阿罗才知道,阿维的流血并不是生病,而是因为身体机制成熟作出的调节,他一瞬间傻眼了。
“唉?可以孕育下一代?”阿罗喃喃道。
“对啊。”爱德华公爵不理会诧异的阿罗,自顾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