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
袁谭从韩莒子嘴里得了重要情报,当即就是叫吕威璜带了五千兵马直取次室山。
另一面,则是抓紧布置,建拒马,起沟壑,挖陷阱,那是直把自己的营寨造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真叫进来不容易,出去也不容易。
骑兵虽然在平原战上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但一旦面对这种拒马阵,就很容易陷入麻烦。
高顺的陷阵营的确悍勇,也禁不起这般折腾。
袁谭在河北成长,跟着袁绍也打不过不少仗,这抵抗骑兵的经验,多少还是有一些的,是以袁耀才不使这骑兵来冲击袁谭大营。
带大军到的营寨前头,袁耀也是带着周泰遥遥看的一番。
果见其是拒马在外,沟壑在内,完完全全克制骑兵的布置。
当即就问起边上周泰道:“幼平见此寨,可容易破之?”
周泰仔细瞧的一瞧,也只能说道:“布置严整,不易破之!”
袁耀再问道:“若是以白毦兵为的先锋,能进寨否?”
却听那周泰是丝毫不迟疑,当即就是直呼一声:“必破!”
果真是人狠话不多,周泰这一言,也是叫袁耀暗自叫好。
为将者,自是要有清醒的敌我认识,却也要坚韧不拔的破敌之心。
看来这周泰,也当真算是培养起来了!
然袁耀又哪里会当真舍得自己的白毦兵去强攻营寨,笑的笑,才与周泰说道:“不过那袁谭如此费心费力,只怕是要白费力气。”
“届时只怕是要自己拆了拒马,填了沟壑,才好出营。”
听得袁耀这信心满满的样子,周泰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再细问。
“公子的想法,自己实在猜不透,只要跟着做便是了。”
对于袁耀的能耐,高顺都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就更别提跟着袁耀不少时日的周泰了。
...
袁耀如此有信心袁谭难耐不住,自然是因为早早就高顺在次室山上设伏。
只是本来以为那袁谭会亲自出马夺粮以立功勋,不想这袁谭倒是比起那刘表的儿子强多了。
并不贪功,只是叫了手下将领带军而去。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这袁谭也是在青州实打实的领过兵,连孔融都杀败了,自是有些本事。
吕威璜带的兵马上了次室山,自然是被早就等候在此的高顺给杀的大败。
高顺的陷阵营也是上马能战,下马能敌,就算进了山林中不可冲杀,也用计把引入了山中,直是杀的人仰马翻。
吕威璜被杀的是入山五千人,出山却只有五百人。
其余人等,都是死的死,降的降,丢在了次室山上。
随后那高顺带着降卒,当即就是跟着袁耀号令,一个转头,就奔向张辽,要与张辽汇合去了!
消息传到袁谭之处,袁谭当即怒不可遏,直接捉了韩莒子。
用计不当,致是损兵折将,亦是为罪。
当即也不顾那韩莒子身上还带伤,直接就下了将军之位,贬其入狱。
然怒火虽过,问题还在眼前。
如今吕威璜被杀败,不知去向,高顺又领兵援助张辽,眼看那孙策就要愈发困难。
数来数去,吕布军中大将已尽数而出,自己却被单独一个袁耀给困住一般,日后对父亲说起,可会被父亲如何看待?
然若主动出阵攻伐袁耀,自己做的这些防御工事又要白费。
野战之中,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当真有些陷入困境。
时有袁谭部将,名唤岑璧,知袁谭心中难处,当即劝说道:“今日战事不利,一因那韩莒子贪功无谋,二因那吕威璜无力战之能,三因那孙策徒有虚名,无公子之过也。”
“即无公子之过,该当即刻北归,调兵青州兵马相助,抗袁耀与琅琊,此为上策。”
这是要叫自己直接放弃了孙策而跑路啊!
然那岑璧虽是给自己开脱不少,袁谭却知此败之后必将在父亲袁绍心中留下点印记来。
好不容易拿下审配,已经是把审配给得罪死了。要是再有此一败,那简直就是即得罪了审配,又丢了功勋。
何况退一万步来说,真要败了,那也得分白给谁啊!
要是输给其他人也就罢了,一旦输给袁耀,那特娘的用脚指头想想父亲会如何看待自己了。
“自己的长子敌不过那袁公路的长子,自己偌大的家业,日后可能安心交得其手中么?”
只怕是日后每当父亲要想起这传位的事,都要想到今天自己败给袁耀的事情来了。
所以袁谭是谁都能输,但绝对不能输给袁耀。
就是战死在这东海,也不能走!
存着这般心思,袁谭当即就道:“今日吕布军中大将皆在孙策面前,吾前方只有一袁耀,安能挡吾去路?”
“吾心意已定,诸位且随吾出阵,杀败那袁耀!”
听得袁谭已经如此说了,众人就算心有异议,那也不能说了。
只能当真是自填了沟壑,再拆了拒马,好是出营杀敌。
前前后后如此折腾之下,袁谭军内心气早就被耗费的差不多了。
虽是由着袁谭亲自领兵,然才杀出阵外,却见一片铁甲洪流朝着自己猛冲而来。
却见前方那敌营将士,各个都是铁甲重盔,不用试就知道,那必是精兵中的精兵。
当先一将,如是黑面战神,直呼道:“白毦兵出,谁人争雄!”
随后就是众人齐声的高呼而应:“白毦兵出,所向披靡!”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