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在庐江往邾县源源不断送着粮草,刘勋如今也不贪功冒进,牢牢占据了沙羡,相互间紧密配合,也是让袁耀无后顾之忧。
自己所要面对的,就只是正面的西陵。
一座囤积了刘表数万军马的江夏重城!
然而要想从邾县进伐西陵,就要跨过长江。
黄祖也亦是深知此理,以部将张硕,陈就二人横置舰队与江面,袁耀一时也不得进。
自家船少啊!
就算自己账下的将士都砥砺奋进,那也不能游过去吧!
只得控制着江夏郡江南,风风火火的造起船来,与江北的黄祖隔江相望,一时进伐不得。
...
西陵,吃了苦头的甘宁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这身上的伤总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这伤好了,也该是离去了。
为了能是顺利离去,甘宁也是难得憋屈了一回自己,朝着黄祖请辞。
黄祖不待见甘宁,却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了甘宁。
听着甘宁的请辞也是面无表情的问道:“敢问兴霸,离了这江夏,却是欲要去何处?”
甘宁这会只得是搬出苏飞来,虽不晓会不会影响的黄祖对苏飞的看法,也是只能应道:“苏都督写了封举荐,我欲往襄阳而去。”
其实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就像是乐就觉着太史慈有能力,推举给袁耀的老爹一样。
问题就在于现在“袁耀”明摆着厌恶“太史慈”,这“乐就”偏偏还写了举荐。
黄祖心中自然是要有些思虑的。
却见那黄祖眯了眯眼睛,直言道:“不想这苏都督倒是如此看重兴霸,可惜刘州牧却不定会是如此想来。”
说罢也是看着甘宁的反应。
果然,那甘宁的脸色稍变了变,似乎有些微微变苦,却还是说道:“只请放吾离去!”
黄祖沉默了半晌,看的甘宁面色不像有异,才是缓缓说道:“既然兴霸欲走,吾也不好强留,不过…”
甘宁听得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是无所反应,只得那黄祖说下去。
“不过所部人马却是不得与兴霸一同离去,毕竟如今那袁耀大军虎视眈眈,自不能再失了人马。”
甘宁听得心里愤恨不已。
自己的部下多是自己从益州带来的,如今反倒是不能与自己同行了?
说是为抗袁耀更是无稽之谈!
总共就千百来号人,难道没了这些人马,西陵就守不住了?
只不过心中虽是愤恨,为了能早日离开此地,甘宁也只得应道:“自当是如此!”
心里却是暗想:“若是有机会,必是要带回自己的人来!”
而黄祖听得甘宁俱是答应,这才算是放过了甘宁,只给了其通行的令牌,好让其顺利出城。
…
当日,甘宁拿着苏飞的举荐与黄祖的令牌,就欲离开。
北门前,苏飞正是与其道别。
“兴霸,刘将军乃仁义之士,自入荆楚,民安物丰,使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实乃明主。”
“此去襄阳,当是用心辅佐将军,必能有一番作为!”
听着苏飞的苦口相劝,甘宁内心是有些愧疚的。
毕竟自己是压根没想去的襄阳,多少有些利用苏飞的意思。
也是连忙行了一大礼,直言道:“苏都督恩情,宁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必报此恩!”
苏飞倒是没听出甘宁这话里有话,只笑道:“只盼能见得兴霸拜将封侯之日!”
甘宁听着苏飞的祝福没再多言,只是又朝着苏飞行一大礼,往怀里又是揣了揣那封举荐,就是转身而去了。
…
离了西陵,甘宁也不能立刻转头就往南而去,直是向外走出了十来里才是调转马头,往着邾县方向而去。
足足行了两日,才是到临近了江边。
只是如今江边张硕,陈就二人日日巡逻,若被发现,恐怕又是要多费一番功夫,更可能前功尽弃。
好在咱们甘宁有经验呐!
那可是正儿八经当过贼寇的人。
没船过江不要紧,咱可以借啊!
不过这借也是有讲究的,首先不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来借。当然更不能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过江。
所以甘宁是足足等了一晚上,只等这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是选择动手。
寻了一处角落,果是见得有一些小舠停靠在岸。
边上有几队兵卒三三两两的驻扎于此。
显然,这个道口狭小难行,不可能以大军而过,张硕陈就只安排了小部分人马做的日常巡逻。
这也是给了甘宁机会。
稍稍一思量,只见甘宁竟是拍马上前,直直的朝着一众人走去。
几个兵卒也是注意到了,只是见来人如此正当光明,也是心底纳闷是为的何事。
只见甘宁也是不等几人开口,直呼道:“将军有令,速归营!”
那队人马见的来人颇是面生,立是有人上前应道:“可有军令?”
“未有!速归!”
却见甘宁只是遥遥回的这么一句,就转身而走,似乎是要急着去下一处传令。
甘宁也是在黄祖军中混过些时日了,自然是清楚其中各项事宜的风格。
虽说黄祖治军还算严明,然这手下的部将可非是勤勉之人,传送口令,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果然,见得甘宁转身就走,那队人马虽是稍有迟疑,也是赶紧准备登船回营。
正是三三两两解开系着的绳索,却见那传令的又是拨马回来了。
几人正是以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