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又引水灌城,又是散布谣言,在外是忙的不亦乐乎。
但这下邳城却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任凭外面风吹雨打,却是毫不动摇。
又是过了十日,这下邳城似乎还是没有动静,仿佛曹操军做的一切都像是无用功一般。
这下程昱可当真是有些急切了,直是寻到了郭嘉说道:“奉孝啊,我看这下邳城内,着实不简单。如此稳如泰山,不像是吕奉先的作风。”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亦非是陈公台之计,吕布军中必有良将大才,才能按住这浮动的军心!”
程昱听得也是认同不已,直是叹息道:“想来必是那据守下邳不失的大将张辽了,不想那吕布账下,还有此等良将。”
“张辽此人,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壮猛有谋,确有名将之风!”
郭嘉先是夸耀了张辽一番,顿了一顿,再是说道:“然其虽智勇双全却不为主,下邳之势,非其一人所能抵也,久困之下,亦要生乱。”
程昱立刻接口道:“然袁耀已兵发徐州,若其到得下邳,则谣传不攻自破,下邳当真是要固若金汤,吾等费心费力,可是要做无用功了。”
“正是如此,吾才让主公使元让疾驰楼亭,截击袁耀,不求得胜,只求死死拖住他,让他万万不能来得这下邳!”
程昱却是听得大惊。
此次征伐吕布,几乎是倾巢而出,又是携胜而来,才把吕布军死死围困在这下邳之下。
然若分兵,则使兵力不占优势,若是吕布出城应敌,岂非要糟糕?
郭嘉见得程昱那神情就知其心中所想,非但不宽慰,更是颇是有些火上浇油的说道:“非但如此,吾还另让妙才引兵至徐县,与元让遥相呼应,叫那袁耀在楼亭进退不得!”
这下程昱听得已经不是大惊了,当真是目瞪口呆。
如此说来,这下邳前的本部大军,岂非已经是个空壳了?
这郭奉孝,胆子也是太大了!
见得程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郭嘉才是好言说道:“仲德勿忧,那吕布必是不敢再出的城来。此战若是想一战定乾坤,如今就全看楼亭那了!只要能拖的那袁耀迟迟来不了下邳,下邳自是不攻自破!”
“主公也是深明此理,才冒得此险啊!”
...
袁耀带军已入得广陵,本以为是一路畅通无阻,没想到这一到了楼亭,就是遇上敌手了。
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我擦嘞!
这特娘的下邳该不是已经破了吧!
再是一想也明白该是自己想多了,这下邳若真是破了,消息早就是传来了,封也封不住。
当即就是明白是那曹操算准了自己要从江东而来,才引大将在此等候自己。
如此看来,下邳当是还安然无恙。
但既然曹操此时都能有闲力分兵拦截自己,恐怕这下邳当真是要抗不了多久了,需的要争分夺秒,速战速决才是。
好在今时不同往日,当初袁耀初下的江东才是带了五千兵马,如今从江东直去徐州,却是领兵三万,非是一般人能是匹敌。
得知前方驻扎在楼亭的大将乃是夏侯惇,袁耀也是不敢轻视,安营扎寨,就是准备正面破敌!
...
楼亭账内,夏侯惇得知袁耀已领大军而至,正是与韩浩商议对策。
此时的夏侯惇已是经历濮阳之乱,左目已被伤,乍看下去,却是有些吓人的很。
却听夏侯惇说道:“元嗣,如今袁耀已是率军而至,吾欲先与其交手一番,看看这袁耀到底有何本事,你看如何?”
说起来这夏侯惇也是有些黑历史的。
就说这濮阳之乱,夏侯惇不仅是伤的了眼睛,更是被绑过票,当过人质。
这韩浩就是救下了夏侯惇的人,只不过救的方法却是与那劫持者说:“我身负讨伐叛贼的使命,难道我会因为一个大将军,而放任你们为所欲为吗?”
也是顾不得夏侯惇,只立即召集士兵攻打劫持者。
不过不论如何,也是把夏侯惇给救了下来,两人自是感情颇好。
韩浩听着夏侯惇之言却是劝道:“将军,吾等出营之时,主公与军师都是再三叮嘱,只要能截住那袁耀即可,如今吾等已是占住楼亭,只等那袁耀攻来便是,还是不要轻易妄动为好。”
“何况那袁耀要去下邳,必是要过楼亭,即是如此,将军必是要与其交手,何必急于一时?”
夏侯惇听得这才是作罢,打算据守楼亭,以阻袁耀。
但这袁耀哪里能是让夏侯惇这么安稳的据守楼亭,这来的第二日,就揭开了夏侯惇的伤疤。
...
袁耀清楚,有些人是自己能有机会收服的,比如说刘繇手下的太史慈,甚至说是自己那丈人手下的张文远。
有些人,那是就算自己再有千百来次穿越的机会也是收服不了的。
比如拦在自己面前的夏侯惇。
这位未来的曹魏大将军,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曹操,投降与自己的。
而面对自己毫无希望能是收服,注定要成为敌手的人,袁耀那是一点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眼见夏侯惇是要以逸待劳,和自己打攻坚战,袁耀自是不能让其如意,直是对着其营寨叫喊道:“盲夏侯!若是不愿出战,就不要挡我大军之路,速速退回兖州,绕你一命。”
这自己喊还不算,又是鼓动所有的将士齐齐喊声道:“盲夏侯,速速出来一战!”
夏侯惇虽是瞎了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