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风雨飘摇之际,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心怀异动。
下邳城内就有一人意志坚定,丝毫也不怀疑那袁耀到底是否回来救这下邳。
此人就是张辽。
“文远兄,如今温侯占据徐州时日不多,难保那曹操联合刘备还有他想。其实如今我们二家联合,曹操也生不得多少办法,无非只能离间我与丈人的关系。”
“若是当真有那一天,文远兄一定不能被曹操的奸计所蒙蔽,且要信我,好言相劝温侯!”
想起自己离开寿春之时袁耀与自己说的话,张辽也是当真佩服其的远见。
果然这曹操要拿袁公子来做文章!
近日里城内四处谣传的什么袁耀被山越袭扰抽不开身,张辽是一点不信的。
袁耀带兵之能,早在江东之时就早有见识,或许这吕布军中其他人只是耳闻,但亲身经历的张辽当真是坚定的相信,袁耀绝不会为了山越而放下自己的丈人。
至于什么袁家与吕家不和,那更是无稽之谈。
袁耀和吕家小姐的感情,看着他俩成亲的张辽也是明白,绝不可能什么决裂,无非只是那曹操的计谋罢了。
心中也是对这曹操看轻了几分。
这用计也是讲究品格的。
拿这夫妻之事来传谣,显然不是什么上品的计谋。
看了看时辰,该是自己巡城的时候了,稳如泰山的张辽正要出门,却的见小卒进来禀报说是宋宪将军求见。
张辽心中一动,这种时候来找自己,恐怕这宋宪未必是存了什么好念头。
想归想,面上却是丝毫不露,收住了正要出门的脚步,又是稳稳坐会的位子上,直对着那小卒说道:“请宋宪将军进来。”
“是!”
小卒告退而去,趁着这点空闲,张辽又把刚才是披上的盔甲又卸了下来,换上便服,一脸悠闲的等着那宋宪进来。
急匆匆进来的宋宪一见张辽如此悠闲模样也是一惊,有些纳闷的说道:“此等时刻,文远将军倒是悠闲的很。”
张辽见得却是笑道:“此等时刻又是何等时刻?如今那曹军久久攻不下下邳,只能做些开渠灌城的小把式。待得袁公子领兵而至,必将不战而胜之!吾又为何要焦虑呢?”
宋宪见张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又是一脸淡定的神色,似乎不像是作假,心下疑虑,直是问道:“文远兄就如此有信心,那袁耀必会来的下邳?”
却见张辽哈哈笑道:“公敏未曾与那袁公子打过交道,如此想来,也是难怪。”
说着又是目视远方,似乎是在回忆一般的模样,再是说道:“当初袁公子邀请张某与其共下江东,张某与宋将军现在的念头想来也是差不多的。”
宋宪听的也是微微一愣,如今张辽守城有功,在吕布军中将士的心中也是颇有地位。
听得这张辽如此推崇,又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袁耀,宋宪心下这才是稍稍重视起了袁耀。
其实别看袁耀在江东犹如蛟龙出水,猛龙过江,搅和的天翻地覆。说到底,还是袁术的儿子,出了江东,在外人看来,那还是袁术的实力。
就算是重视,那也是重视袁术的势力又扩张了,还扩张的着实不小。
对着袁术的儿子,能又多少人是真正关注和了解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当然了,像是鲁肃,郭嘉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忽视的袁耀的表现。
所以当袁耀让虞翻去寻了鲁肃之时,鲁肃也是毫不犹豫的答应来到江东之地。
而郭嘉也是明白,这袁耀迟早要来,必须要在袁耀来之前先破的这下邳城,故此才是不惜散播各种谣言,以乱城中军心。
不过像是宋宪这样的人物嘛,无非只是知道袁耀是温侯的女婿,又是在江东似乎表现的还是不错。
至于到底有多大能耐,想来不过是一个世家公子,又能有多大的领兵之能?
平日里吕布的夸赞,无非只是当作爱屋及乌罢了,但如今张辽都是如此说来,看来这袁家公子当真是如此有本事?
不由也是动摇了自己最初来时的念头。
却见那宋宪不动声色的问道:“看来文远将军在江东之时与那袁家公子当真是相处的不错啊,只是我听说那袁家公子武艺不精,非是什么勇武之人啊。”
说着也是暗自看了看张辽的神色,发现其并无什么异样,又是接着说道:“既非是勇武之人,又如何能领兵打仗,恐怕听闻的曹操兵至,也不愿来了吧。”
“这谣言竟是如此厉害,连军中大将都已轻信!”
听着那宋宪之言,张辽心中立刻明白了是那谣言起的作用了。
“如今大将都有如此心思,恐怕军中更是岌岌可危!”
这几日张辽当然也感受到了军中的气氛,只是没想形式竟是已经如此严重,好在今日宋宪似乎是想来探寻自己的想法,自己却先是露了怯。
“不能如此下去!”
心中猛然下了决断,却听张辽笑道:“袁公子的确非是什么勇武之人,此话倒是不假。”
宋宪一听当即就是神情微变,不知又是动了什么心思。
张辽看的真切,神情一动,虎目微睁,直看着那宋宪,沉声说道:“然袁公子领兵之才,远胜我张辽十倍,识才辨慧,深谋远虑,非勇武可能比矣。待其兵至,必能一战破敌!”
“我张辽离开寿春之时,曾答应袁公子,必不能让曹孟德踏入徐州一步。如今虽已食言,然下邳此城,只要我张辽在此,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