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洪泰回家去煮面吃就没有出来了。云大建吃了四块荞饼好像也不饿了。木一挨着郝大姐和木萍晒了一会太阳。起风了,吹起还是蛮冷的。
云大建:“郝大姐,在这坝子里,风吹起来有点儿冷,咱们回屋去打牌耍吧?”
云大健在后面喊道:“怎么就不玩了呢?”
木一放下了手中的扑克牌,站起身和大家道别走了。
郝大姐:“知道了就好了。小伙子,加油!姐姐相信你!”
木一的眼眶有些湿润。“郝大姐,谢谢您。我知道怎么做了。”
是啊!无论自己怎么悲伤,怎么痛苦,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出生,改变自己的过去,改变现在的环境。唯一能够改变的就是自己。当然,这改变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的消极颓废,而应该是阳光的积极进取。
郝大姐的话,就像涓涓细流一样穿透了木一坚硬的外壳,逐渐流入到他的心田。
“心态很重要。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你就会收获积极的人生。如果以消极的心态去面对,你就只能收获消极的人生。”
郝大姐:“其实啊。天气并不因为老太太的想法,或者老和尚的说法而改变。这就像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不管你高不高兴喜不喜欢,山就是这个山,路就是这个路。该下雨还得下雨,该下雪还得下雪。我们不能去改变这些。我们能够改变的是什么呢?是我们的心态。我们对自己所处的环境的心态,对自己的工作的心态,以及对我们自己本身的心态。”
木一不知道郝大姐为什么要讲这样一个故事。有些疑惑地望着郝大姐。
郝大姐继续说道:“这老和尚给老太太说,这天气不是下雨,就是天晴,你反过来想不就快乐了吗?下雨天,卖雨伞的小儿子有生意;晴天,卖布鞋的大儿子有生意。不管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他们都是你的儿子啊。所以,不管是天晴,还是雨天,你的儿子不都有生意吗。老太太一想,也对啊。于是高高兴兴地地回去了。从此,再也不愁容满面,郁郁寡欢了。”
木一摇了摇头。
“故事是这样的。说是以前啊,有那么一个老太太,整天愁容满面,郁郁寡欢。有一天她就到寺庙里去求神拜佛。寺庙里的老和尚就问她。女施主啊,你为什么这样忧愁呢?这老太太她就说,师父啊,你有所不知。我有两个儿子,这大儿子家吧,是卖布鞋的;小儿子家吧,是卖雨伞的;下雨天吧,大儿子家的布鞋卖不出去了;这天晴吧,小儿子家的雨伞卖不出去了。所以啊,我是天晴也愁,下雨也愁啊。实在是太苦恼了。你猜人家老和尚怎么给这个老太太说?”
木一眨巴着眼睛,有些好奇地望着郝大姐,不知道她要讲一个什么故事给自己听。
郝大姐:“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看来郝大姐这是说到木一心坎里了。木一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就是。我觉得特别没劲儿。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混天度日,浑浑噩噩的。”
郝大姐:“木一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上面上班没劲儿?”
木萍:“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容易冲动。做了事呢。又后悔了。”
云大建:“是真的疼哦。后悔哦。”
木萍:“有什么刮不掉的啊。直接把皮割了不就得了嘛。还不是怕疼。”
云大建:“洗不掉了。就连拿刀刮都刮不掉。”
郝大姐:“洗得掉吗?”
云大建“嗯”然后说道:“唉。后悔啊。”
木萍:“分了?”
云大建点了点头。
木萍:“哇!你初恋叫‘静’?”
云大建:“不存在的。我都失恋n回了。以前也伤心过、痛苦过,你看。”说着把左手伸了出来,把衣袖卷了起来。只见他的左手腕上面一点儿隐隐刻了一个“静”字。
木一望了云大建一眼。还是不说话。
云大建:“我们木一是不是失恋了?”
郝大姐继续问:“没有关系的,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吧。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想办法帮你的。”
木一摇了摇头。
“木一,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郝大姐问木一。
这时的话题主要就是围绕木一来了。
木一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有些吃惊!自己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镜子还给了木萍。木萍把镜子放回去。回转来大家继续打牌耍。
这是一张什么样子的脸啊?胡子拉碴,二目呆滞,脸色无光,头发凌乱。自己这是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啊?嗯。好像每天都没有照过镜子。起来随随便便刷个牙,拿洗脸帕抹个脸,有时用塑料梳子象征性地梳一下头发,有时好像也没有梳,好像每天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木一接过镜子,看了看。这镜子里的脸,还是自己吗?
“你瞧瞧。”
木萍:“你等一下。”说完站起身来,走进里间,拿了块镜子出来,递给了木一。
郝大姐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望着木一也笑了起来。云大建看了看木一,也跟着笑了起来。木一见大家都在笑,总是是明白木萍说得“小老头儿”是谁了。他望着木萍:“萍姐,你怎么给人家乱取‘绰号’呀。”
木萍:“郝大姐,你看,小老头笑了。”
四人玩起了“升级”的扑克游戏。渐渐地,木一也暂时忘记了烦恼,被游戏的快乐所感染。心情也变得快乐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