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拉多肃杀的冬天里,经历了徐的“打击”,再加上在回瓦拉多的路上被摔得狼狈不堪,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不是下雨就是下雪,不下雨不下雪的天气基本上都是阴沉沉的,实在是压抑得很。木一的心理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人也逐渐变得懒散颓废。
他不再起得早早的了,也懒得刮胡子。小小年纪,居然蓄起了胡须。头发也长长了,也没有去理,看上去乱糟糟的。除了吃饭、挑水、偶尔天气好时,出门逛逛路,平时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要么睡觉,要么发呆,几乎不和同事们一起吹牛打牌,就是见了面,也只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就走开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几乎都没有了
康洪泰有些尴尬地端着自己的空盘子。“没事儿,没事儿。我去煮面吃好了。”
郝大姐:“云大建你怕是把人家康洪泰的早饭都抢来吃掉了。”
木萍:“云大建你真是个无赖。”
云大建一边嘿嘿嘿地笑,一边咂嘴舔唇。“这不刚起来嘛。肚子本来不饿的,刚好闻到荞饼的香味儿就饿了。这还得怪康洪泰,把我的肚子都惹饿了。我还没有找他的麻烦。”
郝大姐:“就是啊。人家康洪泰辛辛苦苦才做了一个饼。我们一人才吃了一块。你倒好,像个土匪一样。一下就吃了四块儿,半个饼都让你给吃了。”
木萍:“云大建。你怎么这样不要脸啊。人家康洪泰又没有请你吃。”
康洪泰这才满意地拿起一块吃了起来。这是云大建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伸手就从康洪泰的盘子里抓起两块荞饼,左手一口,右手一口。很快就把两块荞饼吃掉了。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抓起最后两块慢慢地吃了起来。
“好吃,好吃。味道好极了!”
木一本来就不会做饭。让他提什么意见呢?不过既然吃了人家的东西,话还是要说上两句的。
康洪泰笑眯眯地望着木一。“木一,你也给点儿意见吧。”
康洪泰:“哇塞!萍姐姐不愧是‘美食家’,就连我泡打粉加多了都吃出来了。确实是这样的。我加的时候,手一重,就抖多了一点儿在荞面糊里。我都用调羹舀了一些倒掉。原以为差不多了。没有想到,还是给萍姐姐给吃出来了。厉害,厉害。”
木萍:“味道是不错。就是泡打粉加多一点儿了。”
“萍姐。味道怎么样?”
康洪泰听到郝大姐这样评价,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转而问木萍。
“嗯。味道还不错!入口酥脆,焦香回甜。”郝大姐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木萍、木一也都拿了一块。
郝大姐随手摸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了木萍,然后又抽了一张递给木一,最后抽了一张把自己的手擦了擦。然后拿起一块荞饼咬了起来。
等他走到三人面前。他把荞饼端到了郝大姐面前。“郝大姐,快尝尝吧!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啊!香喷喷,金黄黄的鸡蛋白糖荞饼来!”康洪泰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吆喝。”
这可把木一给问到了。是啊。要怎么才好耍呢?木一还真正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有些迷茫地望着郝大姐。正在这个时候,康洪泰用盘子端着一个他刚烙好的鸡蛋荞饼走了过来。
“那要怎么才好耍呢?”郝大姐问木一。
“不好耍。”木一回答到。
木一听郝大姐这样问自己,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山上有什么好耍的呢?除了山,还是山。除了老乡,还是老乡。除了下雪,还是下雪。不下雪就下雨。不下雪,不下雨,就是阴沉沉的天,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儿。像这样的艳阳天,那真是又少又难得。
郝大姐:“这就对了嘛,挨着我们摆会儿龙门阵多好的啊。木一,你觉得山上好耍吗?”
木一见郝大姐说得很坚定,甚至有一种“命令”的味道。他也不好意思拒绝郝大姐郝副书记。只好回屋里,一手拿住圆根,一手把藤椅拿到背上扛了过来。挨着郝大姐他们坐了下来。
郝大姐:“你去抬把椅子过来,挨着我们晒太阳吧!”
木一小声地嘟囔到:“又没有什么事儿。不睡觉干嘛呀?”
木萍也帮腔到。“就是啊!年纪轻轻的,就一天睡到黑,要睡出病来的。”
“睡什么觉哦?一天到黑就是睡,你不脑壳昏,不腰酸背痛吗?”郝大姐大声地说到。
“我回去睡觉。”
“你哪里去啊?”郝大姐见木一要走,赶紧叫住他。
木一边剥,边走。这还是要回屋的节奏。
“剥起吃是好吃。没有刀削的那股铁器味儿。但是,就是容易把指甲剥疼了。”郝大姐说到。
木一摆了摆手。嘴里说到:“谢谢萍姐了。我剥起吃就可以了。”
“给,用刀削吧”。木萍递了一把小刀给木一。
在这山上,平时都没有什么水果蔬菜吃,更不要说是冬天了。木一忍不住也想吃圆根了。于是走了过去。接过了郝大姐递给他的圆根。用手指甲开始剥圆根的紫色外皮。
这圆根在平坝地区倒是稀奇的很。因为海拔高度的原因,山下面一般种得都是白萝卜或者胡萝卜。圆根要高寒山区才种得有。
木萍:“老乡们送给郝大姐的这些圆根可好吃了,又脆,又甜,味道好极了。”
郝大姐笑眯眯地望着木一。“没有什么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