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软禁,最为惶恐的就是皇后,方才那一会儿真是差点儿连心脏病都给吓了出来,好在陛下没有拿她开刀,不然能不能竖着走出这永寿宫都是个问题!
三公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对皇甫长安的怨憎上升到了顶点,然而忌惮于父皇的那番话,却是再也不敢上门找她麻烦了……
不然,不受宠的女儿,就只能是炮灰的命啊有没有!
特么她都怀疑自己不是捡来的人,尼玛是情敌生的吧?!
离开永寿宫,皇甫长安没有马上回到东宫,而是跟着皇甫胤桦去了书房。
关上门,皇甫长安终于收敛了神色,开始讨论起正经事儿来——不错,刚才那场戏,不过是开胃小菜,满汉全席神马的,还在锅里头炒着。
不过……今天这么一闹,上官南鸿怕是坐不住了吧?
“父皇,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哼……”一说起这个,皇甫胤桦就来气,“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藏得深,孤王派人暗中追查了这么多年,收集到的证据还是不够多……”
“查不到?”皇甫长安斜斜拉长了眼尾,眯起眼睛想了想,继而在情眸之中乍起一丝妖诡之芒,“查不到也没关系,皇后今个儿不是刚教了咱们一招?”
皇甫胤桦一点即明:“你是说,栽赃?”
“对!儿臣手头刚好有个很不错的人手,办这事儿绰绰有余,只要咱们额外倒贴老狐狸几样罪证……别说是死一回,就是叫他死上一百次都不是没可能!”
见皇甫长安胸有成竹,仿佛已经想好了怎么办坏事儿,皇甫胤桦不由大悦,一扫之前在永寿宫染上的阴霾,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记得办漂亮点儿,可别把老狐狸给玩坏了。”
“父皇放心,”皇甫长安贱笑着抛了个媚眼给他,一派邪魅的神态,“儿臣对老骨头没兴趣,才不会玩他……到时候等儿臣办完了事儿,父皇就该知道有多爽了。”
没来由的,皇甫胤桦被她那小眼神儿看得一惊,背后发凉,好似自己被她算计了似的,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孤王倒不是特别担心,只是他勾结了地方都督,屯兵不少,眼下那些军队被化整为零转移到了皇城附近……到时候,如若那些逆贼真要挣个鱼死网破,势必会给皇城带来一拨浩劫,再加之上官南鸿结党营私,在朝中大力笼络官员,一旦撕破了脸皮,我们也不见得能占尽优势……”
“与其坐以待毙……”皇甫长安目光微烁,搭在桌沿的五指微微收紧,一想到要收拾那惹人厌的一家子,就忍不住有些小鸡冻!“不如先下手为强?”
“嗯?”皇甫胤桦不明所以,“怎么先下手为强?”
“父皇,儿臣想开杀戒了,儿臣想……血洗皇城!”
瞅着皇甫长安眸中掩藏不住的迫切和热衷,皇甫胤桦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越靠近她,就越觉得这家伙邪门,甚至还有一些,变态!
“你打算……怎么血洗?”
“哼,就算上官南鸿想高调登场高调唱戏,那也得有人给捧场不是?”
皇甫胤桦想了想,在领悟了皇甫长安的意思之后,顿然觉得自己也变态了:“那就洗吧,洗洗更健康!”
入了夜,冬季的天有些寒,东宫却莫名的热闹了起来,一问,才知道是先前帮衬着皇后,使劲儿往太子爷脑袋上踩的某些睁眼瞎妃子终于看明白了形势,屁颠屁颠地跑上门来赔罪。
“哟!见过皮厚的橘子,小爷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宫疏影一把团扇将众人拦在了门口,没好气地冷嘲热讽,居然联合起来欺负他的小甜甜,真想一个个刮花她们那张不堪入目的脸!
“先前是谁言之凿凿地断定我家太子是杀人凶手,落井下石火上浇油闹腾得欢脱的?怎么这会儿又赶着贴上来,不怕被人怀疑惹得一身骚么?再说了,我家太子也是你们配讨好的么?像你们这种残花败柳,给我家太子提鞋都不配……去去去,打哪儿就滚回哪儿去,别来污了小爷的眼睛,脏了东宫的地儿……”
“喂你……”
一干嫔妾被他说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无从辩驳,更何况她们现在是来赔罪的,也不好公然翻脸,便只能忍气吞声,讪讪地陪着笑。
“我想宫公子你是误会什么了!”
“是啊!事情不是那样的。”
“咱们应该好好谈谈……”
“艹!”有嫔妾忙着解释,情急之下就要伸手抓上来,惹得宫疏影一阵恶心,拿团扇一把排开了对方的爪子,后退了两步冷笑不止,“小爷可没空儿跟娘娘们互相了解,也不想跟娘娘好好谈谈,就让我们彼此误会彼此恶心下去吧!”
“疏影——”
屋子里,皇甫长安听得脸部一阵抽搐,赶在众人快要发飙之前才出声走了出来。
众嫔妾闻言即刻一喜,正要迎上去,却听皇甫长安下一句哂笑道。
“说得真好,来,赏你一块桂花糕吃……”
说着,便咬着半块桂花糕迎面贴了上去,还是嘴对嘴儿的!
宫疏影也不躲开,更没有藏着掩着,就那么大喇喇地张口咬了上去,连带着把皇甫长安的唇瓣吃进了嘴里……
两个死断袖,就这么在众的激情戏,卿卿我我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