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嘴角噙着笑意,瞅着陌陌高兴撒欢的背影,仿佛看见洛辰年少时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少年的时光早已逝去,在别人眼中最没心没肺的自己,现在也是满心的烦恼和心事,依依情不自禁感叹。
“少年时光可真好”
听了依依的慨叹,夏婆婆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也跟着一声叹息,“是呀,年轻真好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冲夏婆婆粲然一笑,依依明白她的好意,是呀,自己依旧年轻
自己的少年时光,有父王母后在,有洛辰在,可说是最快乐无忧的时光,虽然一切都突然改变,但好在还有大把年轻的时光,要尽可能把日子过的快乐充实。
夏婆婆曾一直和各地茶商做生意,也是个见多识广的能人,早觉得依依和陌陌,身上都自带富贵气,而且那一对老夫妻,对她俩都太过客气,纵使再装也能依稀看出,不像是父母儿女的样子,虽然看出蹊跷,但精于人情的夏婆婆并没有点破。
依依早已安排木修,给洛辰传飞信,让尽快找到投奔他的夏婆婆儿子夏茗回来,但并没有说明理由。
木修试探追问无果,和重犁分析了一番,觉得是依依爱心泛滥,考虑夏婆婆只有一个独子,他若死了,这一家三口没法活的缘故,才急火火招夏茗回来。虽然有了此判断,但木修心中还是有隐隐的不安。
话说夏婆婆的独子夏茗,仗着自己有些的功夫,说通媳妇终于能够上路。
夏茗满心欢喜,日夜不休的赶路,终于在第三日,赶到永定城的城门口,他被拿着他画像的守门士兵认出,被带到一个虎虎生威的守将跟前。
守将坐在案边,擦着雪亮的大刀,见到被带着来的夏茗,连脸皮都没抬,嗡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守领,在下叫夏茗”
“哪来的”
“夏州,云龙镇”
守将这才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还算壮实的夏茗,对外面喊了一声,“去,把苟四请来”。
不一会,一个长着两撇小胡,精瘦的小个子中年男人进来,手捋着胡子,迷惑地瞥看着夏茗,吊儿郎当地问守将,“来了是他”。
“嗯,我的任务完了,你,带他走吧”
夏茗曾当过兵,还是知道一些其中的规矩,心中顿时起疑,这不是报名当兵的节奏,忙问,“带我去哪”。
苟四冷哼了一声,“哼当然,是送你回家”。
“回家我是来应招当兵的,刚到这,回什么家”
“那就由不得你了”
苟四说着,手指动了动,白光过后,夏茗就被变成一手能握的大小,还“蹭”地被扔进衣袖,夏茗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原来,洛辰收到木修传的消息,说让把一个叫夏茗的男人,以最快速度送回家,说是依依的意思。
正饱尝被抛弃苦脑的洛辰,见依依主动找自己办事,认为是她意识到自己错了,是向自己示好的表现。
依依说的话,在洛辰眼里从来都像圣旨,他赶紧亲命守将,在城门口拦截夏茗,还派出自己身边速度最快的苟四,去城门口等候着,命他务必以最快速度,将夏茗送回家,至于是什么原因,洛辰根本不关心。
夏茗一心想当兵,除了复国报仇外,有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要对洛辰报恩。
夏茗曾是洛辰父亲手下的一个兵,一次战斗中,老将军顾恒从侵略者赫胥族的刀尖下,把已闭眼等死的他给救了。
后来,夏茗受了内伤,不得不离开军队,但他记着老将军的救命之恩,听到老将军的儿子,正招募将士,他一颗保家卫国的心,就再也按耐不住,征得通情达理的媳妇秋儿同意,就离家来报效,当然也想借此报恩。
可怜夏茗满腔的报国情和报恩心,被依依的一句话,被听她话的洛辰将军,就直接给断送了。
两天,陌陌和喜子一起玩的是昏天昏地,形影不离,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快乐的想两只小喜鹊,叽叽喳喳个不停,阿黄和花花能光明正大地腻歪在一起,也快乐的“汪汪”直叫。
二个男孩和二只狗的欢声笑语,让死气沉沉的空旷镇子,都好像活了起来,到处鸟的惊鸣声。
镇上的老人,仰望着扑簌簌漫天飞的鸟,和隐隐传来的人喊狗吠声,脸上都挂上了笑意。
陌陌和喜子都觉得,这两日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了,原来有朋友感觉,是如此的快乐幸福
依依不是和夏婆婆漫天漫地地闲聊,就是和其余的四户人家的老人去聊天,人人都喜欢长的俊朗福相,又细致单纯的依依。
剩下的时间,依依就是自己到处走走,而且不想被打扰。
木修知道依依心情不好,也觉得此地不危险,渐渐放松了对她的守护,走的远时,会远远跟着。
第二日,已过子时,皎月当空,处在大山怀抱中的云龙镇,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已熟睡。
已换上了一身轻便夜行服的依依,悄悄潜出自己的房间。
大黄狗听见动静,晃着尾巴从柴房出来,迷惑地仰望着一脸神秘的依依,见她把十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挥手让自己离开,大黄转头,示意跟出来的花花也不要出声,带着满眼狐疑地退回柴房。
依依化流光离去,她早已看清地形,并打听好情况,今夜她要执行,拯救云龙镇的大计划。
依依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但被不舍美景,在房顶上看月亮,默默向娘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