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最喜欢的人倒在你面前,还浑身是血的样子,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你是何感想!项來已经慌了,她不知怎么样,她只是抱着冷颜呼喊着冷颜的名字。
“冷颜,求你,别死!……”
可项來的呼喊却并沒有把冷颜叫回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冷颜闭上了眼,那如河般的鲜血却还在流,触目惊心!,项來只是这样抱着冷颜,却不知要什么,想哭都哭不出來,因为项來此时一点也不伤心,只是害怕。
这是不是自己的一种错觉呢?
项來不知道?
“砰砰……”
项來抚着自己的胸口自嘲一笑,是自己的心在跳吗?可是自己有心吗?为什么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夫死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悲伤。这是说自己不够爱他吗?
当然不是,是自己沒心了。
可,项來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热烈的跳动着,好像要跳出來一般,可是为什么却不悲伤呢?而且总感觉能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心跳声。
项來慌忙扯开冷颜的衣服,入目的是伤痕累累的刀口和血迹,还有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只是此时的血洞早已不再流血了。
“啊!”
项來一看到那个血洞,吓的差点把冷颜给扔掉了,怎么可能变成这样,有一个这样的血洞,冷颜那个妖孽他到底是怎么回到皇宫里的?
冷颜的心脏沒有了,只留下一个黑洞。
“嘿嘿……”
项來如着了魔般的嘿嘿的笑了起來,都已经沒了心跳,怎么还能听到冷颜的心跳声呢?项來把脸贴在冷颜的脸上,倾听着心跳声。
突然,项來霍然回头,望向了身后的桌子,在桌子上正有一颗跳动的心脏,还流着血,顺着桌布慢慢的流下來,流到了地上冷颜的脚边。
项來放下冷颜,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桌旁,看着桌子上的心脏,突然笑了,冷颜这演的是哪一出。
项來回头却发现地上空空如也,这哪里有什么冷颜,就连地上一点血迹也沒有。项來再仔细倾听时,却发现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声音。项來脸上直冒冷汗的回头望向桌子,可,桌子也空空如也的什么也沒有。
“项來!”
一声叫喊让项來望向了房门外,只见流羽满身是血的冲到项來面前:“项來,刚才冷颜受伤了來找你,看到沒有。”
项來张大嘴巴‘嗯’了一声,却不知如何解释,突然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不见了。
流羽随着项來的眼睛看向屋内却什么也沒发现:“你好好的藏好冷颜,夜建已经造反了,别的不求,只求你能好好的保护我惺叔,啊……”
流羽的突然一声叫喊却沒让项來叫出声,项來只是低头看着胸前的剑身,对上流羽胸前的剑身,恨恨的瞪着流羽身后的那个人。
一把剑穿透两人的身体,这恐怕是夜建这么多年來做的最开心最对的事了。沒想到今晚一下就能杀掉三个自己的仇人,这沒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了,想想马上就要坐上皇位的自己,夜建就忍不住的大笑。
项來这一刻突然想起自己的那把手枪,手摸到腰间的时候才想起,睡觉的时候把枪放枕头下面了。项來苦笑了一下,沒想到做好了手枪却沒能用上,下次再也不把手枪放枕头下面了,一定要随身带着,片刻不离,那样就可以杀了近在眼前的夜建这个老贼。
“啊!”
项來从床上一跃而起,满头大汗的瞪着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沒有改变,还是睡觉前的一切,原來刚才那是个恶梦,要不然妖孽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夜建那个小人给杀死了呢?还被挖了心后还突然不见了。
项來下了床,來到桌前想倒一杯茶喝,却突然瞄到旁边的椅子里正躺着一个人,项來立马摸上腰间这才想起來,飞刀不在身边,不敢转身回枕头下面拿枪,怕对方有所行动,到时,自己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女人,想我沒有!”
淡淡的话语差点令项來跳起來,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妖孽的声音,沒想到他居然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想到刚才的那个恶梦,项來就忍不住信肚子直发抖,那样的恶梦來一次就够了,两次就会要了人命。
项來刚想惊呼,就听见冷颜轻声说道:“给我倒杯水吧?”
“好!”
本就是想要倒水喝的项來当然不会拒绝,连忙倒了一杯水,可是倒出來的水却有着一股怪味,令项來不由的把眼睛从冷颜身上移到了杯子上。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杯子里哪里是茶水,分明就是一杯血水。
“啊!”
项來失口叫出声,杯子也掉到地上砸碎了。项來猛然抬头看向躺在椅子上的冷颜,却发现此时的冷颜胸口鲜血淋漓,血流不止。那件白色戎装的护心镜已有一个大洞,那如杏般的血正从胸口大洞流出來。
冷颜被挖心了。
项來颤抖着手把茶壶盖揭开了,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心脏。
“这是梦!这是梦!”
项來喃喃自语的走到冷颜而前,伸手想摸摸冷颜的脸,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正握着一声匕首,这把匕首正是冷颜送给自己的,而这把匕首上正鲜血淋漓。
“项來!”
匆忙赶來的流羽不可思议的看着项來手上的匕首:“你怎么下得了手……”
“沒有……我沒有……”
项來喊冤的冲到流羽面前,想要解释,正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