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如她了?还不都是你害的!如果当时联姻的人是我,现在坐在皇后凤椅上的人,也是我!我本是皇后!”
“别说些痴人做梦的话。你当陛下是什么人?什么女人都能被陛下重视吗?什么女人他都会娶吗?”叶氏想把她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但看到她眼中那一丝疯意,又犹豫了,终是放弃。
“你大伯叶光之,虽然死在了战场,但他一生没有败绩,是燕朝唯一的全胜将军。
他的麾下,虽然在他死后蛰伏了,但是效忠之心还在。陛下娶了五姐儿,看似毫无任何势力加持,但是叶光之的那些旧部,可是实实在在的军权。
陛下在从蓟州回京的这一路上,本该经历多少次围追堵截,但最后却是无比顺利的抵达京城,驱逐废太子的叛逆贼军,再登基为帝,其中你大伯的旧部,出了多大的力,你根本想象不到。这是五姐儿的势力。
五姐儿最终能以病躯当上皇后,也是这股势力在给五姐儿撑腰。你呢?你有什么?一个蠢爹,还是靠你大伯生前的功绩恩荫才有的今天。
你当大将军府,丞相府,各尚书府,都给叶府面子,是冲着你那个蠢爹吗?他被自己的属下卖了都不知道,还给人擦屁股数银子呢。”
叶敬宁沉默了……
“适逢乱世,文官都是靠边的,只有能上战场,能挥军直下的武将才会被看重。这也是大将军府,为什么在三皇子和十四皇子都倒下后,依然会被任用的原因。
可等到太平盛世,就难说了。这世间没有长盛不衰的存在,五姐儿……她不会一直被陛下重视,她终有一天会失去帝宠。就像是前孝烈皇后。当初孝烈皇后嫁给陛下时,何尝不是独得君宠。生了皇子就立刻被册立储君。但是没过几年,一个端妃,就打破了这一切。如果你想要看五姐儿失宠失势,只有好好活着,比她更好的活着,才能看到那一天。”
叶敬宁的眼中忽然爆出一股亮光,似乎叶氏的话,戳中了她的心。
叶氏见状,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道:“你父亲现在有爵位,可世袭三代,这有多难得,你应该清楚。就算不想承认,也要认命,现在我们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几百口,都是和五姐儿绑在一起的,是一根草上的蚂蚱,你就算不体谅我,也体谅一下你父亲。你大哥大姐二姐二哥他们……特别是你二哥,他能不能回来,还要看五姐儿的将来。”
叶敬宁眼底的疯芒消失了,虽有不甘,但事实却如母亲所说,“可是,女儿……女儿现在已经……”
叶氏忙给她解开了绳子,小声在她耳边道:“母亲知道一个法子,可以让女子……犹如处||子一般,还可以在事后落下贞红来。”
她知道这个女儿最在意的是什么,终究是贞操。
叶敬宁浑身一颤,近乎希冀的眼神望着叶氏,“当真?”
“嗯,但只能用一次,而且用的时候,十分痛苦。”
“女儿不怕。”
叶氏看着她,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终究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怎么能真的看着她变成一个疯子。
“但是宫里那位,你是不能再肖想了。上次选秀,陛下都没有留你,以后也不会。别怨五姐儿,是母亲求她放你回来的。而且现在宫里的那些妃嫔,又哪个落了好?陛下几乎不进后宫,听你大哥说,陛下每天都勤于政务,是个明君,但是在女人上,实则极为冷淡。”
“那是……”
“那是什么?是后宫的妃子不够优秀吗?就不说别人,宫里的丽婉仪,论才情,论容貌都在你之上,但是陛下不一样当花瓶一样摆着。还有,陛下的容貌又如何?他本就是倾世之仪了,又怎会被女色所惑。”
“……”想起萧长綦的俊容,叶敬宁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挫败,若陛下生而为女,怕是这天下都没人能越的过他去。
叶氏见院门外,站着一名挺拔俊逸的少年,是叶府的三少爷叶弘治,摆了下手,让其先离开。如果能劝得这个女儿,理智一些,正常一些,又怎愿失去她,断了母女血缘。
“你大哥昨儿跟娘提起过,陛下命人准备冬狩。皇亲贵胄和在朝四品以上的大臣都可参加,还可带一名家眷,女眷也可。这种能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那些权贵肯定都是带家族里最重视的子嗣。以前你父亲就是带着你大哥参加的。不过现在你大哥在朝中也已为四品监察御史,自然不再用这个名额,如果你能想开了,母亲就去和你大哥说一声,让他带着你去。到时候,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名门贵子,母亲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求也跟你求去。”
“……母亲?”叶敬宁惊讶的看着叶氏,“您肯放女儿出去。”
叶氏点头,又郑重其事道:“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敢有错,谁都保不了你。陛下那边更是想都不要想,断绝了所有的妄想。”
叶敬宁眼中露出挣扎,痛苦的难以抉择……
叶氏毫不退让的看着她,宫里是绝对不可能的!
“女儿……女儿明白了。”叶敬宁低下了头,“女儿也已经配不上陛下了,已经脏了……”
叶氏揽抱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这是秘密,一定要烂死在肚子里。府里知道这件事的人,母亲都已经处理了,青甲军那边,除了当时的领队,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而那个领队是任相的心腹,任相保证过,他的心腹绝对不会说。你哥就更不会传了,所以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