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温夕禾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來。身体很疼,头也是。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來,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试图抬脚挪动身体的时候,一股温热气息顿时靠近。
瞬间呆住。
她看到了一副古铜色的身体,坚硬的胸膛,顺着那个肌理分明的曲线向上,脑海中瞬间像是劈进了一道雷。
蓝凌洲!
太过震惊,温夕禾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跳下床,跟床上那个此刻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男人保持距离。
低头做出保护姿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围着属于男人的黑色浴袍。浴袍过于宽大,更是让温夕禾在第一时间就发现。
她在浴袍下的身体,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你对我做了什么?”
情急之中问出口,温夕禾反应很是迅速地发现男人变了脸。原本还只是带着不明笑意的脸,瞬间可怕的阴沉了起來,大有乌云罩顶的感觉。
脑海中闪过很多片段。
她跟赫冥爵赌气离开公司的片段,她一个人跑到酒吧去买醉的片段。紧接着,在那些片段之后,出现了蓝伶洲的脸。
片段转换,温夕禾的脸色顿时也微微变了。却不是愤怒惊恐,而是微微地尴尬带着愧疚。
她飞车在路上疯狂飙的片段,甚至隐隐的。她在恍惚间,甚至还能看到两个人拥吻的片段。她缩在别人的怀里,双手死死地缠在他的脖颈上,猫一般噌來蹭去。
他抱着她, 在深夜的路边一路走回來。
蓝凌洲缓缓地从床上做了起來,在温夕禾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似乎变了不少。换做往日,他一定会愤怒地扑上來,掐着她的脖颈瞪着眼睛问她,“温夕禾,你也太小人吧?我好歹帮你了,你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吧?”
但是现在的他,只是直起身体,双眼微微眯起。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温夕夕最不了解的情绪。
两个人对峙良久,蓝凌洲先开口打破沉默。
他一把掀被单,被单下是一副不着寸缕的身体。温夕禾像是被戳到了眼睛,急忙撇开视线。
床上的蓝凌洲却带了怒极反笑的意味,“如果我说,我们什么都做了,你会相信吗?”
你会相信吗?
原本是带着些假意掩盖事实的味道,到了温夕禾的耳朵里,却无声让她的心落了地。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而对于蓝凌洲,她虽然不敢说百分百了解。但是在温夕禾的心里,她一直都相信。
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心里一旦通透,温夕禾也不再纠结。
想到昨晚的一切,温夕禾心里某个地方的愧疚感又再次出來作祟。她想要上前一步,但是又在惊觉到男人什么都沒穿之后,快速朝后退开一步。
“蓝凌洲,你穿上衣服好不好?”
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短,温夕禾相信昨晚他们什么都沒做。而蓝凌洲,必定也是领会到了这一点。
男人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淡淡的扫了一眼温夕禾,长手一伸,一件浴袍瞬间被他随意地裹在了身上。
男人赤着脚走到温夕禾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怎么,一觉醒來,你就忘了我们昨晚怎么**缠绵了吗?”
温夕禾红着脸,忍不住抬头瞪了一眼头顶上的男人,“蓝凌洲,你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你不是那样的人,也明知道我不会相信嘛!”
她再度瞪他最后一眼,转身越过他的身体走到床头,捞起被干洗好放在床边的衣服,一边走向浴室。
身边伸出一只手,温夕禾猝不及防,身体一个翻转。她转眼就被男人按在了墙上,墙壁冰凉,男人抵着她的力道却微微让她吃痛。
“温夕禾,”似乎从她回到温夕禾的身边之后,这个男人越來越喜欢这样喊她的名字了,“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说着,语气里分明带了几分懊恼。
“但凡你心里有一点属于我的位置,”他低下头,热气拂过她的耳边,“那么,我昨晚一定会趁人之危,要了你!”
现实总是这样,都说面包会有的,成功也会有的。但是对蓝凌洲來说,面包他有了,成功他也有了。
但是他最想要的女人,却沒有了。
确切地说,是对着别人投怀送抱了。
蓝凌洲在那一瞬间甚至愤怒地想,如果他早在一年之前就对这个女人下手,要了她的人占了她的心。那么如今的温夕禾,是不是就只会有“蓝凌洲的妻子”这么一个身份了。
他忽然觉得他被命运和现实给坑了一把,而且坑的还挺惨。
怀里的女人脸红的很,双手抵在蓝凌洲的胸膛上,奋力推拒。一边抗拒,还一边念念不忘,“凌洲,我们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事到如今”
她想说,她在一个男人身边长大。现在,她更想要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死去。
那个男人,但凡他们清楚,就知道一定不是他蓝凌洲。
明显地,蓝凌洲并沒有要就此放过温夕禾的想法。原本就压着她的身体此刻更是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压,他似乎在生气,但那些气息,却分明带了几分暧昧。
“刑,我是认真的。”如果说以前的蓝凌洲只是用一个男性同志的身份跟温夕禾求爱的话,那一定是在寻求某种庇护和掩饰。但是现在,他确实在用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意表白,不掺假,一点也不。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同性恋。那些所谓的